/> 但数日过后,她又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因为姐姐和寒渊的婚礼近在眉睫。
婚纱在婚礼前两天才做好,vivi着人匆匆送了过来。婚礼的地点定在本市最豪华的最高档次的婚礼别墅山庄,一切事宜,寒渊已经着人打点妥当,他还是那样,表面风轻云淡,即使自己是新郎官,看起来也是眉目淡淡,高深莫测。但身边的人却能感觉到,越临近举行婚礼的日子,他的精深越是抖擞,一改往日的慵懒散漫,做事愈发雷厉风行,连松华国际最近一直棘手的几个大案子,他一出场,就全盘搞定。
苏家人自然认为他是因着要和苏听婵结婚,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么高兴的劲儿,看来以后苏听婵嫁过去肯定是幸福的。
只有严爵最清楚,他这么兴奋是因为什么。
他表现地和寒渊恰恰相反,越是婚礼临近,他越是不苟言笑,本来就冷言少语,这下,那张脸更是变成了寒冰。
苏凌薇平常还和他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这一阵子去逗他,他都跟块木头似的,皱着眉头,没点反应,够无趣。
这天,苏炔早早从公司请了假,回到苏家别墅,整个院子都贴上喜气洋洋的红幅,大门两边的石狮子也含了金色的珠,院子里小径上方都挂上红色的灯笼,这是刘芸的主意,她一向传统,家里自从阿炔出嫁后好几年没有喜庆的事了,她这一阵子心都操在这上头,和张妈两个人乐此不彼。
对着装饰最不满意的自然是新时代潮女苏凌薇,每天回家一进大门就埋怨,说土气,好歹也是别墅,弄得跟乔家大院似的。
这会儿子,苏炔把车停在院子外,一下车,又听见小妹在哪里嘀嘀咕咕,旁边站着面无表情一脸冷峻的严爵。
苏炔提着那身伴娘服走进去,嘴边挂着笑“小妹,你怎么还在这里?礼服试过了吗?”
“试过了,把我的腰国的细细的美美的,也不枉费我最近半个月都在减肥!”
苏炔笑,看一眼花架下站得跟快冰似的严爵,对他铁块似的脸习以为常,转头问“姐呢?在楼上吗?”
“恩,盼你老半天了。”
苏炔往里走,老远听见厨房里妈妈的笑声。
她也忍不住扬起嘴,最近全家都因为姐姐结婚的事高兴,尤其是妈妈,她担心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今时今日终于要成家了,所以格外欣慰吧。
“姐?我进来了。”
苏炔轻轻推开门,走进去,苏听婵正呆呆地半躺在榻榻米里,脸上的表情软的跟身下的榻榻米一样,听见她来了,也只是抬了一下头。
“一脸茫然的想什么呢?”苏炔放下衣服走过去,握住姐姐的手。
“阿炔,我之前好开心,因为想着就要成为他的妻子,觉得梦要实现了,但真正到了这一天了,我突然就有点彷徨不安。”
“正常。嫁前恐惧症嘛,我那时候嫁给秦子俊,不也一样,比你还郁闷呢,整个晚上都没睡着。”
苏听婵半信半疑“真的?”
苏炔好笑“比真金还真。今晚要早些睡,明天很辛苦的,一大早就有造型师过来,然后姐夫会来接你去教堂,教堂完了后还要开宴,你可以不碰酒,但也不能提前休息,怎么也得在亲戚面前走一遭,我们这边是亲戚多,姐夫那边估计应该是同事多吧。”
苏听婵的神色黯淡下来“妈上问过我,说寒的妈妈会不会出席婚礼,我说不知道,她叹气了。”
“你没问姐夫?”
苏听婵摇摇头“如果寒的妈妈会来,他肯定会告诉我。他迟迟不提,应该是不来的吧。”
苏炔悄悄松了口气。
“我本来也不在意,可是妈妈那失望的样子”
苏炔只能想办法开解姐姐了“妈妈也只是希望婚礼圆满些。姐夫他妈妈不出席,我觉得是好事,你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我还担心你和她相处不来。”
苏听婵挽住她的胳膊,声音娇娇柔柔“好阿炔,一切都为我着想的阿炔,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赖着你,我要学会独立生活。何况,寒对我很好。”
苏炔看着姐姐,神色顿了顿,眉间终是升起淡淡的忧虑。
寒渊那猜不着摸不准的态度,谁能搞得懂他在想什么。只希望他和姐姐结婚后,心能定下来,真正认识到结婚的责任感。另一方面,他和姐姐结为了夫妻,就不会时不时发疯来捉弄她了吧,毕竟,有了婚姻的束缚,他也该收敛些了。
但她不知道,这终究也只是她单方面的意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