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认错,如果反一句嘴,一准儿完蛋,以后的日子甭想安生了。
眼下,唯有盼着婆婆快些结束思想政治教育,她好抢救自己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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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慢吞吞下楼。
到了楼下,停了停,回头仰望身后的高楼,大片鸦青色环绕在它周围。
黄昏临近。
数到第十五层,眯了眼睛,定定遥望。
其实什么也看不到,隔着墙,里面正在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
却还是忍不住回一回眸。
恐怕到现在她也没有机会换下那双要命的小码高跟吧。
当初那么绝情地弃他而去,还以为她会嫁个神一般的人物呢,却没想到只是个豪门私生子小开,并且,还附带了一个刁钻的婆婆。
看到她过得不好,他该大快人心的,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总会想起她被那老女人推在地上委屈地睁着一双湿湿的眸子,随时会哭的受气样?
阿炔,你在跟我玩苦肉计吗?为什么你过得不好?你如果过得好,我就能无所顾忌了
不!她过得好与不好,与他接下来所要进行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他只需记住他是怎么失去双眼而简予又是怎么死的就行了。
寒渊凛眉,猝然转回身,黑眸里再无波澜,只剩下如初的死寂。
回到车上才发现驾驶座的位置坐的不是司机,而是一脸面无表情的严爵。
“老张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寒渊掸掸烟灰“这个老张,搞不清是谁给他发工资吗?以后给你开车得了。”
“不怪老张,是我要问的。公司里一摊子事儿你全扔给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儿呢,原来是跑这儿和她**来了!有意思么?”
“有啊,可有意思了。逗她很好玩。”半眯着眸,眼神悠远,渐渐空渺“跟以前一样好玩。”
“哥,真不懂你怎么想的,你该离那个女人远远的,该对她冷冷的,该奉还当初她给我们的一切!可你却对她笑嘻嘻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苏听婵扯进来?你这样对她很不公平。”
寒渊蓦地沉下脸“阿爵,这世界没有公平,我以为你知道的。”
“苏听婵什么都不知道啊,她为了你还你既决定娶她,就该收心好好对人家”
寒渊抿唇,敛着眉目,修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车玻璃,明明动作优雅,给人的感觉却很不耐烦。严爵知道,这是话题终止的标志,他往后视镜看了两眼,到底没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