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老许将陈米都抬回粮仓,又吩咐他与钟离家名下的广曲酒庄打好招呼,娉婷带着拂晓趁着天还未黑透,匆匆赶回去。。
一踏进皎月阁,就看到钟离泽正襟危坐在前厅,看到娉婷主仆二人星夜归来,二话不说就招呼家丁上前摁住了。
“给我摁在地上狠狠地打!”
四个家丁分别摁住娉婷和拂晓,一人手里执着一根朱漆圆棍,闷不吭声就往娉婷和拂晓身上打去。
“等等老爷,请老爷听娉婷的解释。”娉婷被两个家丁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起头来向钟离泽解释“其实我们”
谁知钟离泽已经气了一夜,根本没有心思听她的解释。一听娉婷出言辩解,大手一挥打断她,对着家丁横眉立目“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地打!”
“呜。”娉婷的臀背上挨了重重一棍,顿时疼得脸上血色全无,冷汗顺着额头就滴了下来,很快就淌了一地。
“老爷,您听我解释!”
“给我狠狠地打!”
“老爷”
“打!”
钟离家的家丁都是彪壮的汉子,几棍子下去娉婷和拂晓就都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咬牙坚持着。
可是,十棍子下去了,钟离泽还是坐在那儿冷眼旁观,一点儿喊停的意思也没有。又一棍子下去,娉婷的脊背上猛地一阵剧痛,胸腔里的空气好像就被一下子打出去了,眼前一黑,嘴里连一丝儿丝儿音都发不出来,神志都要飘走了似的。
“老爷,娉婷这么做都是,都是为了钟离家啊。”娉婷挣扎着说完一句话,就被后背上传来的剧痛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钟离泽见她们主仆二人也被杖责地留下半条命,这才消气般地叫家丁们住手。起身走过去,一双脚恰好停在娉婷的眼前,钟离泽看着瘫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娉婷,语气不善地说“都是为了钟离家?”
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娉婷微微支撑起身子回答“是。”
“将广源粮店里上好的新米换成陈米,是为了钟离家好?”钟离泽本就不大的双眼危险地眯起来,看着自己脚边的娉婷,仿佛下一刹那就会一脚踩在娉婷的身上。
“老爷,以新米换陈米,其利有三。”
“说!”
“一来重振我钟离家在商界的声誉地位,二来囤积足够量的陈米以备酿酒,三来为品酒大会做准备。”
品酒大会?钟离泽冷笑了一声,耻笑娉婷“将新米换做陈米,准备酿酒?想在品酒大会上出风头?哈哈哈——无知小儿,你可知我历经三年,便请酿酒师傅都没能在品酒大会上夺魁吗?你又凭什么可以在品酒大会上出尽风头!”
身上的抽痛一阵阵袭来,娉婷抽了口冷气,这才声音微弱地回答钟离泽“请老爷放心,我已安排好了。若是品酒大会上钟离家酒庄拿不到头筹,娉婷甘愿被老爷打死。”
“哼!区区一条贱命,岂能抵得上被你浪费掉的几千斤新米!”钟离泽哂笑一声,从娉婷身上迈步而出。
“请,请老爷给娉婷一个机会。”
“哼,办不成你且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