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悔改,不然这些人怎么会足够坚强到能在强大数倍的敌人攻击下坚持那么久?看看兽人那些尸体,他们做的已经够好的了,别忘记他们在三天之前还只是从没见过血的平民。”
不知是佣兵的话确实打动了少女圣武士还是安普尔知道达尼克掌握着她的秘密所以不敢顶撞他,女孩最后还是低下头去什么都没说。
对于这些人的行为,柳叶飞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为了一倍的利润人就可以铤而走险,更何况是这种没本钱却横财广进的买卖?他相信如果之前得到的不是金币和宝石而是人民币的话,他自己或许能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
矮人休息了一下,从腰间摘下酒壶大大的灌了一口,抹抹嘴继续叙述
在利益的诱惑下,丝毫不懂进退的新晋火枪手们无视了老战士的阻拦,趁着夜色大胆发起了偷袭。结果可想而知,组织严密秩序井然的兽人只派出同样数量的士兵打了一次齐射就让他们伤亡过半彻底崩溃了,要不是带着筏子能随时渡河逃走,说不定真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后来托巴耶凑合着把残兵收拢起来,伤员送回了营地,剩下一票胆战心惊的新兵则在两人的带领下展开了游击,偶尔击毙一个去河边取水的兽人,一天一夜熬下来居然也混了不少战绩。再接下来,兽人派出了一支五十多人的队伍进入荒原,他们也壮着胆子偷偷跟了上来,并终于在兽人与后勤部队会合的时机占据了这处优势地形,用火力封锁了下面的水源。
这么说来,那群牛羊确实是被带到了这里,而且,据他们观察,在补充饮水之前牲畜已经无法坚持走完接下来大半天的路程了柳叶飞虽然算是晚到一步,可毕竟没有失去这处战略要地。
“要形成这种局面,说起来还真应该感谢这位格鲁索先生。”矮人眉飞色舞地指点着正在休息的年轻圣武士“他领着一群人追杀了一路,虽然没打掉多少东西,可那些牲口背着的袋子打穿了不少,很多粮食和水都洒在路上了,这才逼得它们不得不在这里停下来。更精彩的是,趁着兽人驱赶牲畜转向的机会格鲁索先生还突击了一次,直接夺走了一小群牛羊。相信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就能痛快的吃一顿最鲜美的羊肉了。”
我好像没机会去吃啦柳叶飞想道。
“说实话,我们这么点儿人想要坚守这里还真不是很容易。之前它们组织了两次攻击,我们拼尽全力才把它们赶回去。眼下不仅火药不多,我们几个战士也没什么力气继续作战了,要不是你们的到来,我们很快就要放弃这里撤走了。”达尼克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柳叶飞却看到了他的笑容下面隐藏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话有几次被咳嗽打断,居然还咳出了血来。
此时的达尼克不仅穿着他的全套铠甲,还在胸前用皮带额外固定了一块胸甲钢板,似乎是直接从兽人的尸体上取得的战利品。这块钢板上有着无数弹痕,密密麻麻犹如蜂窝,不少弹头还直接镶嵌在上面,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不过既然达尼克还能穿着这一身沉重的行头猫着腰灵活地移动,连安普尔提议的治疗都干脆地拒绝了,想来也没有受太重的伤。
“说起来,海姆的战士也真让我开眼界。”达尼克竖着大拇指指点着睡觉中的格鲁索“那小子挨的子弹比我多,铠甲也没我的厚实,眼下这样子可是比我强多了。”
回想起当初达尼克对海姆信徒没事找事的敌视态度,柳叶飞想象不出格鲁索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达尼克如此的敬佩。
柳叶飞在确定格鲁索面色正常而且还在打呼噜之后才真正相信他确实不是重伤昏迷。这位圣武士身上只穿了一层铠甲,上面几乎没有凹洞,有的仅仅是不很深的划痕。难道这是高水平的附魔铠甲?记得明明几天之前他刚到营地时铠甲已经烂得无法修复了,他从哪儿找来这样一套精品?更何况如果他是凭借那副铠甲才有出色表现的话,又凭什么得到达尼克的尊重?
“嗯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抛开对铠甲的疑惑,柳叶飞随口一问,随后他发现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儿愚蠢。
托巴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大咧咧地说道:“有您在这里,我们什么事做不成呢?接下来让我们杀光那些兽人,带上所有值钱东西,回营地。”
“不,我们现在就撤离这里。兽人不是需要那个水源吗?给它们!”
说出这番让所有人大惊失色建议的,居然是安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