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叶飞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帐篷里,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真是再好不过了,眨眼之间,一切烦人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如果不考虑浑身的痛苦的话
柳叶飞发现自己几乎完全无法动弹,连勾一勾手指都要付出整条手臂疼痛半天的代价很明显是严重的肌肉拉伤,甚至就算是深呼吸都会引起肋间的剧痛。
比较好的发现是,身上没有缠绷带的迹象,看上去没受什么外伤,或者就算有也已经被治好了。而更好的则是自己还保持着完好的心志,没有被邪神腐蚀沾染的迹象。
战斗结束了,我们胜了,这是柳叶飞首先得出的两条结论。兽人可不会好心到给俘虏治疗一般来说他们根本不留俘虏。
由于连扭一下脖子都办不到,柳叶飞也只好稍稍转动眼球来四下打量,借助挂在顶上那昏暗的小油灯多少能够看出,这个帐篷比自己原来那顶大了不少,看上去是多人用的,不过眼下这里只有自己。一边的武器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克莱迪尔的巨剑、自己的长剑还有西凡纳斯之杖。
原来的帐篷,似乎已经在战斗中被巨人扔出的岩石给砸坏了吧?
他能听到外面人们走来走去的声音,很少有人说话,倒是偶尔响起几声痛苦的惨叫,听得他心里一阵紧张,颤抖之下身体更疼了。虽然很想喊个人进来,可他如今连出点儿声响都很难。
柳叶飞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当初战斗时的情景
刚刚注入身体的神力结晶带来了几乎无穷无尽的力量,使得柳叶飞可以像挥舞一根稻草一样抡起二十磅的大型剑如同割草一般砍杀敌人,而敌人那整齐的队列则成了这种大范围挥砍的最好目标。当他开始全力砍杀时,没有什么铠甲和血肉之躯再能够让巨剑的速度减慢一点,而到了后来,巨剑仿佛拥有了自行攻击的能力,他只要抓着剑柄不使它落地就可以。随着横飞的鲜血和肢体带来的极大兴奋,忘乎所以的柳叶飞很快脱离了战友的队列独自冲进了兽人的队伍里,一直杀过了整座桥的距离孤身冲到了河对岸,在那里他陷入了兽人的重重包围,虽然在神力的保护下他的身体变得不畏长矛和火枪的打击,却依然承受不住这几乎无穷无尽的攻势,最终在被一对火枪手的火药浓烟迷了眼睛之后,他被一群长矛手推进了河里,由于死死地抓着沉重的巨剑不肯松手,似乎是再也没能浮起来
他还记得在沉没前的瞬间,南边出现了滚滚的尘土,似乎有大批的骑兵正在赶来
既然算是坚持到援兵赶来了,大概其他人的安危应该也没问题,柳叶飞放松了下来,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举起手里的提灯四处照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变化,正想转身离开,低头时却正好对上了柳叶飞的目光。
“海姆在上,您终于醒过来了。”那人惊喜地叫了起来,随后他上前一步,在柳叶飞面前蹲下。
待他把隔在两张脸之间的提灯放下,柳叶飞终于认出了来人艾伦汉肯,守护之神海姆的圣武士。
这几天没有看到他,听说是去接南方来的援军了。
从艾伦汉脸上那大大的黑眼圈和已经很久没有刮的胡子茬上可以看出,他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皱巴巴的衣服看上去在脱下盔甲之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腿上和肩头的绷带还在渗血,不但见证了最后决战的惨烈,似乎还在说明医疗力量的不足没有足够的治疗法术和药水
“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叫人来治疗一下?我们的牧师还为您准备着足够的法术。”艾伦汉说道。
柳叶飞努力想要笑一下以示意自己完好无损毕竟治疗术对用力过度造成的虚弱其实也没什么效果结果却又是一阵脸上的灼痛,不过与这番痛苦相比,柳叶飞更加在乎的是自己当时究竟累到了什么样子究竟要做什么样子的剧烈运动才能让一脸的表情肌也都撕裂拉伤呢?
“怎么样了?”柳叶飞艰难地试图发音,勉强用嘴唇吐出几个还算清晰的音节。
“我们大获全胜,完全击溃了那些该死的兽人,它们到最后只逃走了不足两百个,其他的都把尸体抛在蜿蜒河里了”圣武士大笑着拍了拍柳叶飞身上的毛毯,结果引起了伤员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只是他喊不出来。
不知是注意到了柳叶飞那扭曲的脸还是感觉到自己即将有意外谋杀的堕落危险,艾伦汉讪笑着把手偷偷放回背后,接着放低了声音说道:“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咳咳”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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