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许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暂时忘记了没有想起来,我等你想起来了再教你道术吧。”法元这几天早就乘陶勋睡觉的时候把他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掉,当然不会在其清醒的时候做这无用功。
“仙师,我是想求你施个小法术,让在这里歇凉的村人清凉一些,他们要在这么毒辣的太阳底下劳作,实在太辛苦。”
“嗯,你有如此善心,可见你仙缘深厚,如果能够做到那个舍字,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呀。施个道术对我来说是件小事,只不过当着他们的面施展就太过招摇了,也不符合修道之人清静无为的要旨呀。”
“可您刚才不是说要因时制宜吗?”
“唔这个么,你是在质问我吗?”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哼,什么时候可以施展道术,什么时候不可以,岂是你这种门外汉知道的,勿须多言,我自有分寸。”说毕,烧了张纸符、念了句咒语后便带着陶勋当着树下二三十人的面化成一道青光消失无踪。
法元用木遁术带着陶勋很快到了安仁县城里,当他们两个人伴着绿光突然出现的时候,树下正有一群顽童在玩耍,他们两人的突然出现让这些孩子兴奋了一阵,追着两人跑,后来被法元摆出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驱散。
法元对于安仁县城很熟,带着陶勋从现身的地方三拐两拐就走到了一个非常热闹的酒楼门前,法元的眼睛在此时似乎放出了亮光,全然没有刚才垂头丧气的味道,还没进店就高叫道:“小郭子,快给道爷准备两盆冰镇酸梅汤!”
店里的伙计看到法元也非常熟络地叫了声:“道爷,您又来啦!不消您讲,我们这里的冰镇酸梅汤早就给您预备好了,还有十几个井水里浸着的西瓜,您要不要来几个?”
“呵呵,要,要。小郭子,呆会儿道爷给你一道灵符,包你有求必应。”
“那敢情好,不过您给的这道符可不能像上回一般只有一半的功效呀。”
“你小子放屁,道爷我给的灵符什么时候没灵验过,那是你没有按照道爷的吩咐小心使用,你要不想要那就算了。”
“瞧您说的,我巴不得您多给几张呢。”伙计转过身嘀咕了一声,去将酸梅汤和西瓜端上来。
法元美美地吃了两碗汤、两个瓜,拍拍圆滚滚的肚皮美滋滋地打个饱嗝,哼着小调对陶勋道:“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你去订两间上房。我现在出去一趟,你就在店里等我。”
傍晚时,法元匆匆回来,找到陶勋的房间后急急地吩咐:“今天晚上我有要事要办,你在这里休息一晚别乱跑。要是明天早上我没回来,你就自己回家吧,有缘的话我自会去找你的。”
陶勋听他的话中有离别之意,赶紧问:“仙师,您遇到什么事了?弟子愿为您效命,但求您不要舍我而去。”
“这个么,也不瞒你说,今晚我要去办一件危险的事,顺利的话当晚就回来了,要是遇到意外的话就得耽搁些日子。这件事你也帮不上任何忙,我寻思着你还是一个人先回家去吧,要是我得空我会去找你的。”
陶勋心中黯然,知道自己一介凡夫俗子,连神仙都为难的事情自己更加无能为力。
法元接着说:“你我有师徒之缘,只可惜唉,你始终放不下身外之物。”
陶勋自觉冤屈:“弟子愚昧,始终无法参透仙师所说的身外之物是什么,求仙师明示。”
法元叹了口气:“此物就在你身上,你既然执意说没有,我绝不勉强你,更不会说破,只能说现在时辰未到,你我空有师徒之缘而无师徒之份。”
“仙师不愿说破,弟子惶惑不已。弟子实在不知身上还有何物是没有给您看过的,更不知此物是怎样出现于弟子身上或藏于何处,弟子愿陪伴仙师左右,绝不离开半步,希望上天垂怜弟子诚心,早日令弟子明悟。”
法元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不过我可事先说明白,这趟去办事很危险,会遇到几个擅于迷惑凡人的妖道、妖僧,你既然去了,不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能相信,只要你心里有半分疑惑,那你我的师徒之缘就到了尽头。”
陶勋心里暗暗吃惊,口中答应下来。
法元带着陶勋仍以木遁术出了城,天色已经全黑,天空中露出了一弯残月,借着月亮方位陶勋分辨出正在往西走。法元在路上一言不发,直到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才说了声:“快到杨梅山了。”
不多时,两人进了山,在山中一处突出的天然岩石平台上,早有六个人等在那里。
发现到法元走近,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法元,你怎么磨磨蹭蹭才来?咦,你怎么还带了个凡人到这里?”
法元带着陶勋到六人跟前,向其中一个胖子行礼,恭敬地回答:“吴全主,小的因为要带这个凡人前来所以耽搁一会,来得晚了,乞全主恕罪。”
胖子皱眉道:“你擅自带外人到这里来,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开坛让你尝尝教规的厉害。”
法元面有惧色,上前一步对着胖子耳语了几句,胖子“哦”了一声,又看了陶勋两眼,才道:“既然如此,我暂且不追究了,不过你得给他施个禁制,别让他坏了我们的事。快去做,他们快到了。”
法元将陶勋扯到一个偏远的角落,正色说道:“陶施主,你可别忘了临行前我给你讲的话。呆会儿无论看见什么,你都不许出声,更不许动。否则”说到这里,法元张手在陶勋头部、四肢上贴了十一张符,接着又取出一张符,才继续道:“我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这些灵符可以护住你。你可以看得到、听得到,但是说不出话,更动不了。不要害怕,跟我在一起,保证你的安全。”说完了将手中灵符贴在陶勋头顶,十二张灵符生出淡淡的红色光芒,陶勋的身影渐渐淡起来,最终消失不见。
陶勋此时的感觉很奇妙,仿佛置身于一个桶子中,四面的红光紧紧地束缚了全身,只有眼睛前方才有一个口子,可以看得到外面的情景。
胖子没有理会法元,阴沉地对一个僧人说道:“无相法师,你看那个俞仲明能邀多少好手过来?”
无相法师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听到胖子的询问睁眼答道:“俞仲明是昆仑派玉罗汉肖正达的徒弟,肖正达在正道颇有点小名气,俞仲明仗着他师父的名头不难找到帮手。吴德,你跟易亥也太张扬了点,明知道这阵子所谓的名门正道对岭南看得紧,怎么还要去招惹他们呢?”
一个稍高一点的人很不服气:“无相大师,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俞仲明在我的地头上管我的闲事,这不明摆着没把我四神教放在眼里么?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易亥可忍不下这口气。你是高僧,忍性好,我办不到。”
“易传主,我也没有苛责你的意思,只不过教主已经有了严令,要用忍戒躁,不得与正道的人发生争执,想必这个命令你应该知道的。人家欺到你地头上又如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教主的命令重要呢?”吴德脸色不悦。
“这全主,属下知错,此事过后请全主责罚。”
“知错就好,我见你平素办事干练把你当个人才,所以这次才帮你,俞仲明是肖正达的亲传弟子,岂是你我这些神教外门弟子所能对付的?今天的赌斗也只有无相法师和太白三英四位前辈出手才能够镇得住,要是靠你我两个,死一百次也不够。”吴德变了副笑脸看向无相法师和太白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