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用通报就进殿,而且如此气势汹汹的,自然就是皇帝本人了。皇后赶紧迎上去,岚昭容、莫瑶,以及殿内的宫人们,也纷纷行礼。
见到莫瑶,肖璎的脸色稍缓,却依然凝重得教人害怕:“颂恩,你可记得你寿筵之上,亦是在这昭阳宫,那恶妇马良人掐住馨充华脖子的时候,是谁救了她?”
原来他也是为了馨充华而来,皇后迅速地看了一眼岚昭容,岚昭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刚刚要说的正是此事。
皇后展开温和明朗的笑,看着肖璎道:“是希宜阁的邓良人,那晚真是英勇,救人于千钧一发呢。”
肖璎却重重地哼了一声:“邓良人平常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突然如此勇敢?”
“情急之下,力拔千钧也是有的。”
“恐怕不见得……”皇上的眼中闪过寒芒。
眼见着永宁皇后摸不着头脑,刚刚知悉了内情的岚昭容出来救场了:“皇上息怒,充华妹妹之事终究是传言,请皇上一定要彻查清楚再作定断。”
“传言?”皇后疑惑地看着二人,“馨充华不是在禁足,怎么又有传言?”
“你与皇后说吧。”肖璎对岚昭容道。他的神色竟然十分挫败,让皇后感觉到事态严重,赶紧让他坐下。
岚昭容也沉重起来,低声道:“宫里风言风语的,说馨充华与邓良人只怕有些……”
她没说下去,永宁皇后却听懂了。虽然这很扯,但让肖璎既尴尬又气愤的,一定是羞于见人之事。
一旁的莫瑶急了,这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馨充华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急急地替她辩解道:“皇上那么疼爱馨充华,她犯不上啊!”
肖璎看了她一眼,叹道:“她栽赃于你,你倒还好心。”
“皇上,臣妾不管馨充华之前做过什么,只是就事论事。臣妾之前与她们皆有来往,并没有看出来有何不妥,宫里的风言风语作不得真啊。”
“只怕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吧。”肖璎心中似已有所认定。
皇后整顿一下心绪,问皇帝:“皇上听到的不止是传闻吧?”
肖璎缓缓地点点头:“皇后,初听时,朕也觉得匪夷所思。可是丽婕妤昨晚给朕细细分析,朕才觉得,这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是丽婕妤!玲珑虽一言不发,却迅速地回忆起那日邓良人从福熙宫告辞,迎面来了丽婕妤的大队人马,邓良人那若有所指的目光,以及走远之后,遥遥地一回首。
“不知丽婕妤是如何分析的,皇上可否说给臣妾听听?”皇后真是好涵养,还笑得出来。
“你们女人家那些羞事,朕真是难以启齿。刚刚在合德殿,为了此事岚昭容与芳贵嫔还起了些口角,想来昭容也是要请皇后给个公允的定断,不如让昭容于你说说吧。”肖璎气呼呼地在一旁坐了。
“也好,当着皇上的面说,也可知道臣妾并无添油加醋。”岚昭容开始将事情以一种尽量能让人快速听懂的方式,一一呈现。
“皇后娘娘,臣妾听说您与芳贵嫔断馨充华栽赃案的时候,曾经说过馨充华在除夕宴上中途离席,是换衣服去了,可有此事?”
“有此事。”
“丽婕妤却说,馨充华是见着邓良人的鸳鸯袄了,于是回去换了一件一模一样花色的,借此表达对邓良人难以言及的情谊。衣服倒是已经从锦画堂搜出来了,没有疑问。”
当行侍,常常会听到免费故事,这又是一次。玲珑有点听明白了,敢情是说,馨充华为了寄托对邓良人的情谊,跑回去换了一件情侣装,如果这是真的,馨充华还真够浪漫。
皇后却并不赞同:“衣服可是仪服局给做的,也许馨充华并不知晓自己的衣服和邓良人的一样呢。”
“丽婕妤把仪服局的吴管事叫来了,以证明自己本来看中了石榴红,是馨充华非从自己手里抢了去,而丽婕妤考虑后宫和睦,也就相让了。”
此话要不是从岚昭容口里说出来,玲珑一定会在心里画上一百个问号,跟上一百个追问:这是真的吗?丽婕妤竟然是这样对众人说的吗?而肖璎没有反驳,也等于默认了:这的确是真的。丽婕妤就是这样对众人说的。
莫瑶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听岚昭容说下去:“仪服局给馨充华准备的新年礼服便是石榴红的牡丹绣服。丽婕妤又说,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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