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保证,这是一定的!”卓骁航嬉笑,“爷爷,您可以随时监督我。”说完不忘记展示自己说到做到,他揽过傅亦瑶的肩膀,亲昵滴揽着她。
傅亦瑶起初是不适应,因为这是除了行进以外第一个其他男人跟她这么亲密接触,但她自我安慰:就当是自己亲弟弟好了,和弟弟这样有什么的!?于是,傅亦瑶舒服多了,笑容也不再僵硬:“爷爷,您口渴不,我给你削平果吧。”
卓石镇刚想客气地说不用了,傅亦瑶已经一手拿起平果一手拿过刀子,说的信誓旦旦:“爷爷,您看着哈,我削平果可有一手呢!削得皮很薄而且还一根到底,不会断……”说完,她拿着到开始削下去。
这样的功夫是在老妈的病床前练就出来的。老妈住院好几个月,傅亦瑶守在床边,每天都给她买苹果吃。因为俗语说的‘每天一个平果,医生远离你。’家里没有太多的钱买昂贵的补品,傅亦瑶就选择买很多平果,然后一个个削好了,看着老妈吃光光。第一次削平果,成品像狗啃的一样,原本光滑的平果表面凹凸不平,很多地方缺了很大一块,都战刀坠落的苹果皮上了;秉承解约的原则,傅亦瑶刻意滴减少削去的果皮,每一次都认真地提高技术,终于在日积月累之下,她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这不,一个苹果拿到手才30秒钟不到的时间,傅亦瑶已经顺利地削皮完毕,如她所说的,苹果皮一根连到底,没有断掉一点点!
卓石镇当时就拍手叫好了:“亦瑶这削苹果的手艺果然精湛。”
当傅亦瑶递过苹果的时候,卓石镇甚至赞不绝口地预估:“这个苹果肯定很甜——”一口咬下去,果然美滋滋的,甜到心里去,他那满脸皱纹的脸一笑,皱纹全都舒展开来,好像年轻了十岁,更不记得自己刚刚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时候不早了。卓骁航和傅亦瑶起身。
傅亦瑶道别:“爷爷,时候不早了,咱们不打搅您休息了。”
卓石镇很是喜欢和傅亦瑶一起聊天。因为一个人在病房里已经住了足足三个月,唯一能见到的活物就是医生们。卓骁航也是每次都匆匆来,然后再匆匆地因为公司有事就离开了。真正能陪他说话的人一个都没有!所以当傅亦瑶出现的时候,老人家别提多高兴了,一兴奋也忘记了时间。平时他几乎7点多就睡觉的,这会子都9点多将近十点了,他还睡意全无。
虽然不舍,卓石镇还是做一个善解人意的爷爷:“好。好孩子,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吧!骁航,你一定要把亦瑶安全送回去——”
“好的!”卓骁航应声。
傅亦瑶的爷爷奶奶、外公和外婆都去世的早,所以她记忆中对爷爷这辈子的印象很淡泊,一直只能从那几个舍友口中听说。大概是被那几个舍友蛊惑了,她们总是抱怨自家的奶奶多么烦人、然后自家的爷爷又多么小气之类的,最后直接导致傅亦瑶对老人家产生了偏见:她以为凡是老人家都很烦、很罗嗦、太难相处!
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经过实际体验,傅亦瑶却喜欢上了这个老人,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所谓有钱人的架子,更没有舍友们所说的烦腻。傅亦瑶看到的只是一个年迈而孤独、需要陪伴和照顾的可爱老人家。
“爷爷,再见。”傅亦瑶做最后的道别。
卓石镇就差没抱住傅亦瑶的手不放,然后更是极其舍不得地再三强调:“亦瑶,你以后一定要常来看爷爷。骁航,你记住没,经常带亦瑶一起过来——”
傅亦瑶和卓骁航再三保证,老人家这才肯睡下,放过了他们。
到了卓骁航的车上:
卓骁航终于开口:“我爷爷的时日不多了。”
“啊?”傅亦瑶大惊,“他——怎么了?”明明看上去很健康的样子啊。
卓骁航手握方向盘,看着远方:“就是年纪大了,各种病缠身,糖尿病、脑血栓、气喘、关节炎……最严重的是得癌症了。医生说,爷爷的寿命最多只剩下3个月。”
傅亦瑶听得目瞪口呆,是啊,人就这么一回事。一辈子短短几十年,说没就没了。就像她那个老爸一样,也就才45的样子就突然去世了,一切都始料未及。傅亦瑶失去过,所以很能体会失去至亲的痛苦,尤其是卓骁航接二连三地面临这样的痛苦,甚至连仅剩的最后亲人都命不久矣,那该多——
傅亦瑶想安慰卓骁航却发现找不到太多的词语或句子,只能短短滴说出几个字:“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卓骁航吸了下鼻子,大概是隐忍住了眼泪,然后再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低沉:“所以,我想请亦瑶学姐你帮我一个帮。”
“什么?”傅亦瑶为之动容。
卓骁航的车停在了一个不碍事的路边,他转头认真地看向傅亦瑶,一脸恳切:“就这样假扮我的女朋友。”
“啊?”傅亦瑶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