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好那件事保密!”
他只是对转来转去的东西没辙,又不是怕
“是,保密。”呵呵呵。“你笑啥啊!”他不满地冷哼。
岂知她的笑颜益发灿烂。
“还笑。”蓝伸出魔爪,朝她腰侧进攻。
“啊,不要啦!”她最怕痒了。
车内空间有限,任她左躲右闪也避不开他的攻击。
一阵攻防保卫战打下来,许亭芳笑瘫在椅上,蓝半个身子横过排档杆,撑在她上方。
好嗳昧的姿势。许亭芳的心脏又开始狂乱跳动。
他的手分别摆在她胸腰之间,精实胸膛几乎贴上她凸出的柔软,温热鼻息拂在她脸上,吹动额前发丝。
真的靠得太近了。她一抬头,就能吻上他的唇。
许亭芳下巴微昂,杏眼对上他的眸。
在蓝的眼瞳中,她清楚的看见奇异的火光闪动,陡然间她害怕起来。
她不明白那目光代表的意义,也不明了自己的心中为何隐含期待,但第六感告诉她,放任事情发展下去,将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平衡。
她不要!好不容易才和蓝相处融洽,她不想改变!
她真的藏不住心事。蓝居高临下,将许亭芳多变的表情看在眼中。
“瞧你,脸红得像猴屁股。”他拍两下她红通通的粉颊,以戏谵取笑化解尴尬。
他想要她!但显然现在不是时候。一来,他尚未弄清楚因她而起的陌生情绪。二来,她在害怕。
他笑看许亭芳解除警戒,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还是先维持这种关系吧!他喜欢她轻松愉快的笑容。全本小说
跑车按照白天来时路线往回跑,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到了台北市区。
“塞车?”许亭芳将头探出车窗。哇,前方排了长长的车阵,严重堵塞。可能前方有交通事故吧,平常这时间是不会塞车的。
“危险,坐好!”蓝皱紧浓眉。
汽车虽然堵在路上,但台湾最出名的机车族开始展现特技以高速在车辆间钻来窜去。
好几次都险险削到她好奇张望的大头。
车子走走停停,十分钟动一次,一次移动十公分。
好不容易来到许亭芳住处的前一个路口,咦?四、五辆消防车。
“火灾?”许亭芳顺着消防人员喷洒的强力水柱看去漆黑夜色里冒着浓烟,搭着红光背景的公寓十分眼熟。
当然,那是她家啊!火势经过三十分钟才被扑灭,出租公寓也只剩焦黑架构。
“我要进去。”许亭芳话才说出口,就被一双铁臂紧锁。“不行!”贸然闯入十分危险。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我一定要进去。”她恳切请托,要他放手。
“啧。”他对她的要求越来越没有反抗能力了。
正巧维持警戒的警员中有认识的,蓝得到许可后,戴着口罩,护着她小心的进入火场。
里头的情况惨不忍睹。楼梯墙面被熏得油黑,整栋楼弥漫焦味,地上全是污黑的水。
他们来到三楼最左侧她的房间。
蓝敏锐地嗅出门口附近遗留有些许汽油味。
这场火灾不是意外,是人为?
“怎么会”木门早被火焰啃得干净,许亭芳看着几乎已净空的房间,双腿无力地跪下。
她的家当、她费时布置的房间,还有母亲的遗物全都没了!
原本还残存着希望,或许大火并未将东西烧尽
蓝眼看她神情不对,拦腰一扯,将她打横抱起。
按照现场情况来看,起火点是许亭芳的房间。
纵火者是冲着她来,若不是今天她和他外出,恐怕已命丧火窟。
险些失去她的恐惧让他全身紧绷,他带着她火速离开。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双怨妒的眼眸追随着他的身影,咬牙发誓“竟敢碰我的亭芳!
下次下次一定要你死蓝。”
“和我住?”静凌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没错,今晚她就过去。”蓝倒是正经八百的点头。
许亭芳的东西都烧光了,不用打包、不用整理,也不用搬运,倒是省不少事。
“为何?”静凌挑眉。他说得果断,怎么没问她愿不愿意?“有人三番两次找亭芳麻烦。”
“就因为这样?”
“什么就这样?!”他一掌拍在桌上,吼得门窗为之震动。一现在有人要对她不利!这还不算大事吗?”真等出了事就来不及了!
他派人调查过,医院的流言、寄到牙科诊所的黑函、今晚的人为火灾,在在都显示出有人想加害她,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凶残。
直觉告诉他,对方不会就此罢手。
“是是是,是大事。”静凌白眼一翻,真是无言以对。
早上蓝的哥哥也为了所谓的“严重紧急的大事”来这里褪桌。他们兄弟轮流来几趟,她这张桌子肯定报废。
“你到底帮不帮?”听出她的敷衍,蓝半眯眼眸。
“我帮啊,当然帮。你这么“诚恳”的请求,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她呵呵呵贼笑。“如果你不反对,亭芳就搬来跟我和浩伟一起住吧!”
她特别加注前提:在蓝不反对的状况下。
“跟你和”白浩伟?他很不爽的皱眉。“为什么?”
“你对浩伟心存不满哟!”小心她去告密。
“喂!你别乱说!”他很敬重白浩伟。但自从某一次和许亭芳闲扯,她脱口说出挺欣赏白浩伟后,现在只要听到他的名字,他就会莫名的不爽。
“你没钱买房子啊!跑去打搅他干啥!”他觉得她是故意的。
“干嘛,嫉妒我跟浩伟感情好啊?”没错,她就是故意和他作对。“你也可以带亭芳回家和你相亲相爱啊!”怕她出意外不会自己照顾她啊!还要她当保母?当她吃饱撑着!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蓝负气地摔门离去。“啧啧,真是家传的坏脾气。”静凌为她的门默哀三秒。
拉开百叶窗,偷瞄狂怒离去的伟岸身影,和被护在怀中的许亭芳。
这下亭芳可谓羊人虎口,不知蓝能隐忍多久?
唇角勾勒奸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脆找“七曜”的同伴们开赌局下注吧!
经过一番折腾,蓝回到信义区的住所已是午夜时分,他将许亭芳安置在客房。
许亭芳环视十多坪大,干净漂亮的房间,有些局促不安。在信义区还能有四大房两厅的格局,蓝很有钱哪!
“先去洗澡。”房门打开,他丢来换洗衣物。低声道谢,她躲进浴室,让热水冲掉身上的脏污和疲劳。
可以的话,请把霉运一块冲走吧!流年不利?还是犯太岁?她的运气怎么会背到这种程度?
先不说一再失业,连住处也遭祝融肆虐,被烧个精光。看来得请假另觅住所了
好不容易工作才上轨道的。
随意的冲洗了身子,她穿上蓝丢来的衣物。
这衣服是蓝的吧?真大件。不过也没得选择,谁教她的衣服唉。
浴室门一开,便见蓝已在房内等候。
“你”看她把短袖穿成五分袖,短裤变成七分裤,他很卖力的压住笑意,却是徒劳无功。
许亭芳眼角一瞟。没同情心的家伙可她没力气和他抬杠。
她坐在床边,委靡不振的擦拭长发。“别愁眉苦脸。”长指轻叩脑门,蓝坐到她身旁,接替她的工作。
许亭芳盘腿而坐,让他以毛巾轻柔按压发丝,感到睡意渐渐袭来。“你还好吧?”
“嗯。”“想睡?”她的大眼眯得只剩条缝。
“嗯。”“明天请假?”等会儿帮她打电话。
“嗯。”要处理善后,还得找新的租处。
“这间房空着没人使用,你以后就住这吧。”
“嗯。”落脚处有了,那就剩下“啊?!”是地听错吗?许亭芳瞠大眼。刚才那句话好比强力驱虫葯,一下便把瞌睡虫赶跑。“这样不太好”“放心,我不收你房租。”他拍胸脯保证。
“不是这问题。”虽然对她而言,钱也是个大问题,但重点是“这样不好意思。”
“朋友之间计较什么引”他向来讨厌被拒绝,来自她的拒绝更让他火大。“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
“不,怎么会”
“那就这么说定。”他擅自决定,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很晚了,你该休息了。”他压着她躺下。
许亭芳是真的累坏了,尽管满脑忧愁和问号,但她头一沾上枕便沉沉睡去。
蓝直盯着她眉心微皱的睡相,心绪沸腾汹涌。他讨厌她!这是初次见面的印象,古板又白痴的女人!
而后在“沁心”相遇,她完全变了个样,不变的是她的白痴
罢开始觉得捉弄她很有趣,喜欢和她嘻哈打闹的感觉,但慢慢的,他注意到她较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看起来虽是狐媚不正经的女人,心思却比谁都纯真可爱,也过得比谁都认真。好几次看见她工作时面带温柔的微笑,对病患细心嘘寒问暖,真正像由天而降的白衣天使。
单纯的友情,不知何时开始起了变化,她对他,竟成了不可缺少的存在。
“完了。”他将脸埋在掌心,懊恼地低咒。
才说完是朋友,这一刻却发现爱上她。
他爱上这个比他大四岁的可爱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