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打从某朵桃花偷走某大美人的初吻后,就孬种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大美人寻仇不成,为维护形象又得在外人面前强装端庄娴雅,一把熊熊怒火只能在心中闷烧,含恨咬被入眠。
接连着几日,前来贺寿的宾客皆已纷纷告辞而去,只有少数几名年轻少侠们还逗留在伍家庄不走,各出奇招争讨美人芳心,就盼获得青睐,求亲成功,迎娶美人当对只羡管鸯不羡仙的佳偶。
这日,伍家庄的花园内,众星拱月景象再现,只是话题依然围着好些日前那个破坏寿宴气氛的赫连烈身上
“那赫连烈真不知羞耻,明明当日伍盟主已是拒绝过他的求亲了,竟然还日日派人来騒扰,实在令人气愤!”楼钰堂不满哼道,好似是自己的娘子受外头轻佻男子騒扰般的气愤。
“寿宴那日求亲不成,如今倒日日派人送来金银珠宝试图讨取芳心,伍姑娘岂是那种会被俗物所收买的人吗?”慕容秋白批评赫连烈的同时,也暗暗捧了下大美人。
“大家说得没错!那赫连烈当日无礼,这些日又不断送来金银珠宝,以为伍姑娘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实在是太污辱人了!”唐容语抱不平,真恨不得好好教训那赫连烈一下。
“是啊!是啊!”附和众人地猛点头,杜怀安结结巴巴道:“伍伍姑娘这么好好的姑娘,不会不会贪图那些俗物的”
怯畏结巴的嗓音才开口,众人忍不住又投以隐含讪笑与忍受的眼神,其实很想要他别在这儿破坏画面,毕竟鹤立鸡群是很抢眼没错,但鸡混鹤群中也很突兀啊!
呜她很想被那些俗物给收买啊!
众星拱月中的明月伍春风心中悲愤呐喊,想到这些日,除了找不到桃花来捏碎报仇,让她心情不好之外,更让她泣血的是得眼睁睁的退掉那些金光闪闪、瑞气千条、价值不菲的“俗物”这这简直是在刨她的心啊!
呜经过那一夜,那个赫连王八蛋肯定是猜出她的本性了,所以想以此诱惑她下嫁。
哼!可惜那赫连王八蛋错估情势了,姑奶奶她虽贪财,倒也没傻得以终身大事来交换。
心下瞬间闪过一连串思绪,伍春风脸上却笑得好温婉,轻声细语羞怯道:“各位少侠说得极是,金银珠宝乃是身外之物,春风怎么会因此而动心呢?春风不求未来夫婿是什么大富大贵、独霸一方的男子,只求他能懂我知我、疼我宠我,那就心满意足了。”谎话!谎话!以上全是谎话!别说她不想嫁,就算她要嫁人,那个男人有没有大富大贵她不管,但最基本的一定要有座黄金屋让她在里头仰天长笑才行。
就见她这娇滴滴、羞怯怯的模样,霎时骗死一干年轻俊秀,尤其那一番透露着择婿条件的言语一出,更是令众人精神大振,欣喜若狂,总觉得自己就是她说的那个男子,各个忙不迭抢话表达自己的心意
“若在下有幸娶到如伍姑娘这般温婉美丽的女子,别说捧在手心疼宠了,必定是揣在心口小心守着、护着,一辈子怜爱”
“若能与伍姑娘相伴一生,那真是夫复何求”
“在下虽不才,但倾慕之心绝对不输旁人,若能获得伍姑娘芳心青睐,此生愿足已”
就见众人谁也不让谁,纷纷倾诉爱慕之心,听得伍春风脸现赧意,酡红着双颊娇羞轻语
“各位少侠的心意,春风甚为感激,只是春风舍不得爹亲,还想在爹亲膝下多承欢几年,以表孝心”以上言论,更是谎话连篇。她不嫁是因为还想在家里作威作福,多管训爹亲几年。
当她故作孝女样,毫不知羞耻地扯着满口谎话时,忽地,一串再也忍俊不禁的狂笑猛然自花丛处爆起
“哈哈哈”这笑声美眸一眯,迅速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凶狠精光,伍春风悄悄握起拳头。
好啊!缩头缩尾逃了这么多天,这朵该死的桃花总算现身了,她绝对要让他死得很难看!
“是谁?”
众人大惊斥喝,不约而同往笑声方向看去,就见一满脸桃花相的男子笑不可遏地自花丛后窜出。
“原来是醉卧楼的千老板!”楼钰堂率先认出人,语带不满哼声“躲在花丛后窃听,并非是君子行径。”
“我从来就没说自己是君子啊!”笑得直抹眼角泪水,千岁赖皮回应,让人拿他无法。
遇到像他这么无耻的人,楼钰堂也没话好说了,当下又是一记藐视轻哼,不想与他多费唇舌降低自己格调。
“千公子,春风不懂你笑什么?若有什么有趣的事儿,不妨分享给大家听,让大家也开心一下。”端起迷死众人的招牌微笑,纵然心底已经火到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顿狠打,伍春风倒还没气昏头,依然不忘挂起假面具,维持她那优雅端庄的形象。
千公子?她叫他千公子耶!哈哈哈以往不是听她连名带姓的喊,就是高兴时喊声“千大老板”火大时怒吼“姓千的”今儿个听到“千公子”这三个字还真是一阵恶寒加别扭啊!
偷偷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看出她眸底无人察觉的光火,千岁俏皮地眨了眨眼。“伍姑娘,我笑的原因可多了,不过”嗓音一顿,嘴角勾起诡异笑痕。“还是别说的好!我怕说了,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他方才自然是笑某人做作功力高竿,不过可没傻得泄她的底,否则恐怕将会死得很难看。
算他识相!
伍春风不傻,自然明白他大笑的原因,当下心中暗啐一口,可脸上依然盈盈含笑。“既然千公子不方便说,那春风也不敢强人所难,只是千公子笑得这般开怀,小心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哪!”最后两句,隐带着凶残警告。
“多谢伍姑娘关心,在下会小心的。”收到警告,千岁吃吃猛笑,甚至还得意地抛了一枚秋波相赠。
这朵桃花还要不要脸啊?
差点没被那枚秋波给气得吐血,伍春风青筋隐冒,险些没飞身扑上去开揍。
一旁,众人对两人你来我往的交谈隐隐感到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劲,正当心感纳闷,满头雾水之际,雀儿再次适时的从小径的另一端急奔而来。
“小姐小姐”边喘边喊,实在辛苦。
总算来了!这丫头莫非又先去找酒喝才这么晚来救她脱离苦海?
心中嘀咕,娇艳脸蛋假兮兮地顶着体恤笑容,柔声细气道:“雀儿,喘喘气,有话慢慢说,别呛着了。”
呃小姐嗓音越温柔,她越想打寒颤啊!
偷偷的搓了搓手臂,雀儿深吸了口大气,这才飞快将方才得到的消息告知。“小姐,那位赫连公子又来求亲了,现在正在大厅上呢!”
那个赫连烈又来了?
招牌笑容瞬间僵住,伍春风当下只想粗鲁地仰天大吼一声格老子的赫连王八蛋,快滚回塞外去吧!
“我知道了!”心中暗咒无数次,她依然笑笑的端庄点头,甚至不忘礼貌赔罪。“各位少侠,春风想至大厅瞧瞧怎么回事,先告退了。”
“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没错!我们一起过去看看那赫连烈又想如何?”
“是极!是极!大伙儿一起过去看看!”
那就烦劳各位少侠了。”羞滴滴地娇声致谢,伍春风在众人簇拥下,莲步轻移往大厅方向而去,果然是众星拱月啊!
望着一群人远去背影,雀儿搔了搔头,疑惑询问身旁的千岁。“千公子,你不去吗?”哎呀!那位赫连公子又来提亲一事,那些江湖少侠们都急得不得了,反观和小姐最“熟”的千公子怎么气定神闻得很?怪了!敝了!
“去!怎么不去?”闻言,千岁眉梢一扬,搓着下巴嘿嘿笑了起来。“有这等热闹事,岂可不去凑个一脚!”
呵呵伍大小姐这朵娇艳牡丹花还真是招蜂引蝶,实在有够麻烦,不过谁教他喜欢她那泼辣性子,再多麻烦也值得啦!
见他笑咪咪地也尾随而去,雀儿独自一人呆呆的伫立在原地搔头挠耳,心底万分疑惑
唉千公子明明对小姐“一吻定情”了,怎么别的男人要来求亲,他不但不紧张,还笑得那般乐?不懂!不懂!真的不懂啦!
大厅内
“赫连公子,你这是干什么?”瞪着那一箱箱比上回还多上十倍的金银珠宝,伍阳天简直头疼。
“伍盟主,方才在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是求亲的聘礼。”冷冷勾笑,赫连烈不达目的,誓不罢手!
这阵子,他已浪费太多时间在求亲这档事上,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了。
“赫连公子,在下不也说过了,还想将女儿留在身边多宠几年呢!”笑笑回应,伍阳天依然是老借口。
“伍盟主还是不肯允婚?”锐目精光微闪,他口气明显一沉,阴戾神色若让胆子小些的人瞧见,恐怕会吓得尿了裤子。
然而伍阳天武林盟主可不是当假的,恍若未见他难看脸色,依然轻松微笑道:“赫连公子,在下早说过强摘的瓜不甜,你又何必执着?”哼哼,女儿飙起来比这家伙恐怖多了,他比较怕女儿啦!
“伍盟主,在下敬你是中原武林盟主,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森然冷笑,赫连烈已经毫无耐性了。
“哈哈哈我说赫连公子,在下敬酒、罚酒皆来者无拒,就是不喝你强逼的喜酒哪!”朗声畅笑,虽然他在塞外威名赫赫,可伍阳天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岂会被他给威胁。
闻言,赫连烈厉眸一眯,耐性尽失,个性中强取豪夺的一面被激起,正待翻脸动手之际,一道娇嗓忽地扬起
“爹,您在说什么敬酒、罚酒哪?”受众人簇拥,伍春风噙着浅笑来到爹亲身旁,故作什么都不知地娇声询问。
“我说女儿,赫连公子硬要逼爹喝你的喜酒,可爹舍不得你嫁到塞外那么远的地方,若出了事儿,爹也无法马上赶到你身边照应你啊!”握着女儿的手,伍阳天一副慈祥宠溺样,表情显得有点夸张!
“爹,女儿也舍不得您啊!”一脸感动,美眸瞬间蒙胧,她泪眼婆娑地轻啾着赫连烈,唇瓣微颤轻启“赫连公子,春风舍不得家中爹亲,你的垂爱,春风感激,但我还想承欢爹亲膝下几年,暂不作婚事考虑,真的很抱歉。”话完,衣袖轻拭眼角泪光,好一副楚楚可怜样。
啧啧啧,这等演戏功力真是可敬可佩啊!一旁,尾随而来的千岁看得暗赞不己,只差点没大声鼓掌叫好。
不过,赫连烈就没这么懂得欣赏,甚至还勾起冷笑
“这是前些天夜里潜入我房内的那位伍姑娘吗?”有意揭穿她人前人后两模样的底细。
“赫连公子说些什么,请恕春风听不懂。”美眸圆瞠,一脸无辜,无论如何就是打定主意死不认帐。
闻言,赫连烈冷哼一声,性情残暴又孤傲的他早已无耐性,懒得再费唇舌看她演大戏,当下沉声道:“在下最后一次询问,这桩亲事,你们答应是不答应?”
“女儿,你说呢?”伍阳天呵呵笑了。
“赫连公子,春风是不会离开我爹身边的。”螓首轻摇,婉转拒绝。
“要知道,嫁给我,无论是荣华富贵,抑或是金银珠宝,只要你要的,我都可以供你享用不尽。”那夜的交手,让他知晓她贪财的弱点,也懂得以此相诱。
好!她知道她的弱点被掌握了,但那又怎样?她可没傻得卖掉自己。
脸色微白,伍春风捂着心口一副受辱样。“赫连公子,春风不是贪图富贵、嗜财如命的人!”
“噗”一道刺耳又突兀的笑声猛地自千岁口中逸出,马上惹来众人的奇怪注视与一双晶亮美眸的火辣狠瞪,让他只好连忙憋笑致歉。“抱歉!抱歉!你们继续,我不打搅。”
这一笑,登时将赫连烈注意力吸引过去,随即眸光一凛,目光如炬瞪视。“千老板,真有缘,我们又见面了!”这男人让他尝到生平的奇耻大辱,他此生都不会忘记他的。
“可不”笑嘻嘻的,千岁下意识就要挥手招呼,却马上感受到一双火眼怒瞪而来的灼热视线,当下举了一半的手立即又缩了回去,很孬种地缝上嘴巴不敢多吭一声,灵动地桃花眼东瞟西瞄的,当作没听到赫连烈的话语。
深沉眸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和伍春风一眼,像似察觉到什么,赫连烈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诡谲冷笑,随即转而注视伍阳天,将话题拉回。
“伍盟主,说到底,你伍家庄就是不愿缔结这桩亲事了?”
“太好了!赫连公子你总算明白了。”伍阳天简直想额手称庆,觉得他好难沟通。
脸色一沉,赫连烈嗓音森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用强的了!”
“难道赫连公子想抢亲不成?”伍阳天气定神闻反问,随即神色一冷,厉声喝道:“我伍阳天是由得人爬上头顶撒野的吗?赫连烈,在塞外是你的天下,在中原可是我的势力,你以为可以在你的地盘那般恣意妄为?”
“我们可以试试!”残笑,眸底迸出嗜杀的血腥光彩。
霎时,大厅内气氛僵凝,双方人马纷纷戒备地拔出刀剑相向,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下,一条人影忽地匆忙奔入,神色焦急地附在赫连烈耳边窃窃私语,未久,就见他下颚一绷,以着比之前更为骇人的气势沉沉凝看下属。
“失踪了?”黑眸微眯,他嗓音意外低柔,低柔到令人感到恐惧发寒。
“是”那奔来禀报消息的下属,身躯不由自主发抖。
“废物!”眸底风暴骤起,赫连烈大袖一挥,劲流震得下属往后滚了好几圈,无视在场众人的诧异与不解,对下属们丢下一句“即刻启程返回”后,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伍家庄大门,迅速离去。
情势突然的转变,让众人看得傻眼,只能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某朵桃花像似诡计得逞般偷偷窃笑不已。
“呃现在是怎样?谁失踪了?”纳闷到极点,伍阳天悄声询问。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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