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知道有多难了。
更何况这戒指还做的如此完美无瑕,定是出自难得的能工巧匠之手。
这是敬王母亲留下的遗物,想必是出自南宫国的物件儿,在汕雪国应是不多见的。
下了马车后,王月桐直接过了前厅去,果然,敬王正稳坐于桌前,还不曾动筷。
“咳,她们刚摆了饭,你便回来了,倒是十分赶巧。”
站在一旁的思琪偷偷嗔笑一声,这膳食明明已经摆上多时了,哪里是刚刚才摆上的。
王月桐倒是并未多想,既然来的是时候,那便坐下来一同用膳吧,刚好她也有话要说。
“王爷,今日我听回春堂的人说,这济世堂的陈大夫,常顺堂的周大夫,以及福寿堂的钱大夫,他们三人可是突遭横祸,被取消了行医资格,还要被迫离开京城。”
王月桐取下脸上的面纱递给映月,坐到了与敬王相隔一个座位的地方。
“是嘛,那许是他们三人合谋做了什么腌臜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查办也是罪有应得。”
敬王眼也未抬,只淡淡的说道。
这样简单的一句回应,倒是证实了王月桐心中的猜想。
果然是敬王出的手,想必昨晚十三受命要做的事,便是这一桩吧?
“王爷说的是。”
“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敬王忽的问了这么一句。
“并无大事,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无妨,只是今日与往日不甚相同,我便过问一句罢了。”
王月桐低头看了看戒指,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王月桐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应当将此事说出来。
“今日,一个安王府的丫鬟找到回春堂来,说是安王要请我去府上为女眷诊脉。不知这安王,可有何来历?”
听到安王的名号,敬王倒是手上一顿,抬眼看着她。
“安王?”
“正是。不过,我并不清楚他叫我前去究竟是何意图,所以,便不曾去过。只是那丫鬟恐怕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戒指,此时安王或许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告知敬王一声的。毕竟,对于安王此人,她是半分都不了解的。
“无妨,若是以后他再请你前去,你自当不必理会便是。”
半晌,敬王语气略有些冷硬的答道。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王月桐只能应声称是。
从敬王的态度上看,想来,安王与他的关系并不亲近,且在那丫鬟走后,安王府就再没来过人,以此来看,也是能够说明问题了。
说完了正事,两人还真是颇有些相对无言的感觉,只能不停的给自己加菜,不留空隙,才能弥补一下这稍显尴尬的气氛。
“今日,你可是又看了十个病人?”
良久,敬王神色自然的给她夹了些蜜饯青梅,他记得她爱吃又甜又酸的东西。
王月桐稍稍一怔,却终是面色淡然的接过,送进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