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日,是你家小姐发了病之后,自己跑过来的吗?”
王月桐这一问,倒是叫玉湖面色一怔。
“自然不是。我家小姐前几次发病的时候,老爷夫人都是遍寻名医,来为小姐诊治。只是,这结果……后来,有一位大夫说,我家小姐这根本不是患病,而是,而是中了邪了!”
玉湖支支吾吾半天,这才把话说明了。
映月只觉得心间一凉,又想起刚刚那女子种种奇怪的行为和姿态,心中对玉湖的话算是信了七八分。
映月相信,可王月桐却是不置可否。
身为一个医者,她不信什么中邪,只觉得李庭翠这种种奇怪的举动,都是可以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清楚。
“照此说来,我看她的病,天底下是少有人能治了。若是在几个月前及时到我这回春堂来,说不准我还能将她治好,只是现在……却是太晚了!”
说着,王月桐回身看着那李庭翠,叹息着摇了摇头。
“唉,既然我家小姐的病连素素大夫都无法医治,看来,这病是真的无法治了……”
玉湖又是几声哀叹,这才同她道了谢,回李府找了人来,将李庭翠抬了回去。
将这不速之客送走后,映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她们家王妃,却是一脸的凝重。
“主子,人都已经走了,可还有什么烦扰之事吗?”
“那玉湖,委实奇怪的很。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丫鬟,却身着不少银饰,且她周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味,那气味掺杂了多种草木香气和药气,叫我一时之间竟无法将那些用料一一辨别出。”
王月桐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主仆二人身上均有异香,且并不相同。按理说,玉湖身为李庭翠的贴身侍女,便是要日日守在她的身边,与她同处一室。
既是如此,若房间里点了香料的话,两人身上的气味应该是一样的。
“不只是玉湖,那李庭翠身上的香气,也十分逼人!”
“奴婢也闻到了,那李小姐身上的香气的确太过浓郁了些,可是那玉湖却好像闻不见一样。”
王月桐略一思索,道:“那玉湖身上的香气,倒是抵消了些李小姐身上的浓香。”
“那,主子的意思是,这李小姐的病,是那玉湖所害?”
“是否为她所害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现在可以确信的是,那玉湖定是在这其中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且,她的作用还不小!”
王月桐对玉湖的这番猜疑,并非是空穴来风。
玉湖身为李庭翠的贴身侍女,若是有人想要害李庭翠,那么玉湖必然要被牵扯其中。在这个时候,她的面前就有两个选择。
要么忠心护主,要么卖主求荣。
方才王月桐对玉湖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试探罢了。她连李庭翠的脉象都不曾看过,就妄下定论,只说这病是治不好了。
若是换了那一心护主的丫头,此时定是会扯着她的袖子,求她一定要尽心尽力为自家小姐诊治。
可那玉湖的反应,却是一派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