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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到了。”
车内一片静寂,直到车子接近目的地,唐
意舒才怯怯地开了口。
车子平稳地停在她租赁的小鲍寓旁的停车格
里,她偷偷地侧眼看他,见他寒凛着脸,而且
始终不发一语。
还在气?
到底还在气什么?
她真的搞不清楚他的想法是因为她表现
不好吗?还是她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什么大错?
倘若她真的做错什么,他为什么不直说呢?
直接跟她明讲不就得了?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说,
不管是她在医疗室醒来,还是他说要送她回家
时,他说话的语气都很冷淡,仿若只是纯粹例
行公事一般。
是不是因为她在台上出尽了洋相,所以他觉
得很丢脸,不想再跟她说话了7
“我下车了。”她有点不知所措地轻声
道,开了车门想要下车。
“要不要我扶你上去?”展清夆突然道。
她身子一晃,却没有回头,带着淡淡的鼻音轻声道:“不用了,不会很痛。”
然而她一下车,他却也接着下了车,绕到另一旁将她搂进怀里。
“脚明明就肿得很厉害,怎么可能不痛?”他不禁轻叹一声。
她是在逞强还是使性子?明明就是那么地不舒服,为何却偏在这当头不对他撒娇呢?
她踉跄了几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小声地问:“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丢脸?”
脚痛脚痛哪里比得上心痛?
“丢脸?”她什么时候教他觉得丢脸了?
“不是吗?我在台上发愣,然后又跌倒卢卢跟我说厂商好像很生气,这么一来,你不是会很为难吗?”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虽说她是因为他才这么失态,但毕竟也是她自己闪神了,所以才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谁管厂商到底生不生气?”他看起来是个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伤神的人吗?
“但是我看你的脸色不好”唐意舒的声音里头依然有淡淡的鼻音。
展清夆轻抬起她的脸,乍然睇见她缓缓淌下
的泪水,心头好似被烫伤般地难受,忙将她紧紧
地搂进怀里。
“我先扶你上楼再说,好不好?”
“可是我的脚好痛!”她一踩到地面,
才猛然发现脚踝抽痛得教她快要站不住脚。
“我抱你。”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要她拿起出入
卡刷卡进了公寓大厅,然后从容不迫地将她抱进
她独居的小鲍寓里。
“还很痛吗?”将她安置在两人小沙发上头,睇着她依然淌下的泪,展清夆不禁心疼地替她拭去。
懊死的蒙古大夫,不是说只是脚踝扭伤吗?
“不是。”她轻摇着头,一脸憔悴。
“不然呢?”
“我很抱歉惹你生气”她扁着嘴说道,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淌落。
“谁说你惹我生气了?”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这是”他是不想让她惹火的身段展露在众人面前,更不想见到那个该死的男模特儿一双贼眼老往她身上溜,一双毛手老往她身上蹭这种话,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是个成熟又理性的男人,在明知道这是走秀活动的情况之下,还把自己气得大动肝火如此幼稚的行径,他怎么好意思承认?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然而却又是如此确切的发生在他身上。
“嗯?”
“反正”他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生气。”
他顶多是有一点不爽而已,绝对没有生气。
“可是我记得我在台上时,看见你很生气的样子”他那神情,让她心都凉了。
“那是因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一时语塞,却又突地想到一件事。“难不成你是因为这样才扭伤脚的?”
见唐意舒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不禁更加不舍地将她搂进怀里。
“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说来说去,全都怪那个女模特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吃坏肚子,害得她为了帮他而披挂上阵,而最可恶的是那个和她搭档的男模特儿,他非要下令绝对不再用那个男模特儿不可。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呢!”听他这么一说,唐意舒不禁破涕为笑。
闻言,展清夆心里涌起淡淡的罪恶感。“怎么会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唉他真没想到她是因为这样才扭伤脚。
“真的吗?”她将脸枕在他的肩上。
他轻抚她的发,而另一只手则是轻拍着她的背;然而随着两人越抱越紧,之间的距离愈小,源源不绝的热流更是翻涌得教他情难自抑。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君子呢想不到她受伤了,反倒是教他遐思无限。
她受了伤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娇弱的神情更是教他意乱情迷他怎么会这么无耻,居然动起心念来?
为免自己的情欲更加高涨,惟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
“意舒,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孤男寡女哪!他可没有自信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管得住自己,不发生任何事。
“你要回去了?”唐意舒一愣,不解他为什么急着回去。
这是他头一回到她的住处,她连一杯茶都还没请他喝,他便打算要走?
是因为他在生她的气,而他不好意思说吗?
“嗯!有点晚了。”再不走,事情可真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见他欲走的意念如此坚强,她不禁有点失望地垂下头。
“没有啊!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千万别让他说出口。
“很忙吗?”
“嗯有点忙!”他干笑着。
“你会不会讨厌我?”她又问,显得娇柔而羞赧。
“不会。”要是真能讨厌她的话,他就不需要为了自己难控制的情绪而伤神了。
“那既然已经那么晚了,你回去也不太方便,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她羞涩地抬眼睇着他。
展清夆敛眼瞅着她,只觉得万蚁在胸口窜动她是另有他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