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充满着批评,也从花园左手边的矮树丛中传出。
“说的也是。”顽皮的声音中充满顿悟,马上赞同起来。
“原来想嫁给伊拉法的丹以利小姐,是这一个模样呀”恶意批评的声音将矛头指向洁西卡,毫不留情的奚落她“唉,难怪他要逃!”
洁西卡一听到有人踩到她的痛处,二话不说的便朝发出声音的矮树丛连开了好几枪。
原本站在屋子里面及守卫在屋子边的保镖一听到枪声,全都朝大门口而来。当他们见到自己的大小姐毫不留情的往矮树丛射击时,马上也朝矮树丛的方向开枪。
原本宁静的花园在几秒钟之内,马上陷入一片枪林弹雨之中。
经过几分钟的射幻瘁,洁西卡傲慢的举起她没有握枪的手,冷笑的望着矮树丛。原本络绎不绝的枪声马上就停止了。
“搜!”她下令。她要看看是哪两个笨蛋,居然敢将她的痛处给说出来!
她话才说完,那一个调皮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而且听得出说话的人离房子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不用搜了,丹以利家的红头发坏脾气小姐,我们还活着!哈哈!想要我们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呵呵!”
另外一个声音马上响起,恶毒的言语令洁西卡脸上一阵青白交错。
“所以我说,像你这种波大无脑的动物,想要找到伊拉法达珥西,铁定找一亿年都找不到!但念在你娱乐了我们不少的份上,我们便可怜可怜你,将他的去处告诉你。
资料我们已经献上了,但我们先警告你往后可别说我们没将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最好多动动你那根本没用的大脑,否则跟伊拉法斗,你将会死的很难看。后会有期啦,萝卜头笨蛋!”
洁西卡一听差点没气个半死,转头又叫了一半的保镖去追那一对出言不逊的家伙。
只见那几个保镖还没走几步路,马上倒地,额头上都有一个红点。
“叫你去拿东西,还不去拿!等一下我们心情不好,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哼!别再自不量力了!”两个不耐烦的声音又从远方飘了过来。
洁西卡心中一惊,手势一比,叫人去找刚刚那一个声音所说的资料。没多久,一个保镖将一个牛皮纸袋拿到洁西卡面前。
洁西卡将纸袋打开,在看完纸袋内的内容后,一扫之前的不悦,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台湾”她随着资料念,缓缓的转身往洋房走去,心中有了新的盘算。
爆昊月脸色些微苍白的坐在岳域会议厅的主座上,面无表情的望着长长的会议桌,准备跟长老团开会。
“怎么了,阿月?”一个相当慈祥的声音突然在宫昊月右手边响起,子时长老相当关心的望着气色看起来相当不佳的宫昊月。
目光没有任何焦点的宫昊月缓缓转头,看向待她如己出的长老,勉强的笑了一下。
“没什么。”她撒谎的说。
子时长老挑了一挑眉毛,没有多说什么。会议厅中现在只有他跟宫昊月,也唯有在这种没有别人在旁的时候,他才敢卸下身为长老的角色,关心一下他一直最偏爱的女娃儿。
“你的气色不太好。”他相当委婉的说,希望她能主动告诉他,她心中在想什么。
爆昊月一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
回来岳域是她自己的决定,面对长老团的质疑也是她早就有准备的,放弃她最爱的基因研究,也是她经过一阵挣扎而自愿舍弃的,但昨晚
她的呼吸一窒,手又不自觉的握紧,掌心不期然的碰到了左手无名指的绷带,脑袋不由自主的想起书桌抽屉中被她藏起来的戒指。
她绝对没有想到,她竟会跟任何人用“姻缘咒”互定终身。
爆吴月一想到昨晚发生得事,脸色又白了一些。
子时长老担心的望着宫昊月。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从她脸上,任何一个人会知道她的情况不太劲。
千万种的心思在子时长老心中闪过,而正当他想要说什么时,会议厅的门又开了,丑时长老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见到宫昊月时,礼貌的朝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往宫昊月左边的椅子走去。
爆昊月倏地将她的面具戴起,架起她在外人面前必须端出的域后样子,傲慢的朝丑时长老点头。
在长老团中,老谋深算的丑时长老是最令她头痛的。在整个岳域中极有分量的他,不只喜爱权势,还认同暴力,虽然他对岳域的忠心没话可说,但对于她这一个想法与他几乎没有任何地方相同的域后,他就变成了头痛人物。
“域后,不知你了不了解西西里岛上的情况?”丑时长老坐下来后,随即有人将一杯热茶奉上。他啜饮热茶时,丢给了宫昊月一个问题。
“太远了,没去注意。”宫昊月面无表情,全身戒备的说。
丑时长老只有在要她注意她身为域后的身分及责任时,才会用域后称呼她。
“最近不是他们的会期。”她又淡淡的说,想要结束话题。
“嗯。”丑时长老状似敷衍的回了一声,然后又啜了一口茶。
子时长老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丑时长老,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老朋友不是当假的,每当丑时长老脸上露出无所谓的样子,往往是他酝酿将炸弹丢给人的时候。
而他这一次准备炸的人,好像就是他们的域后。
“西西里的新教父等一下就会来岳域作客了。”丑时长老将他的茶一口仰尽,将杯子放下时,非常淡然的说。
爆昊月在乍听见这个消息的错愕后,马上勃然大怒。
“是谁准的?!”她用比平常更冷的声音说。岳域到底是谁当家?她确定自己不曾下过这种命令!
“我跟其他长老谈过了。”丑时长老一副老神在在的说“他们也同意了。”
“岳域的域后是我,我没有放行,他怎么可以进来?”宫昊月的火气终于爆发,气愤的质疑丑时长老。
子时长老见苗头不对,马上插嘴想作和事佬“这种事关岳域全体的事情,应该等其他长老来再谈吧!”
“其他人来,也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丑时长老被宫昊月顶撞之下,口气不佳的说“更何况,这一次他要来,也不是我们提出邀请的,是新教父自己说要来,我们能说不吗?”
“虽然是这样子,但是告知域后也是应有的礼貌吧。”宫昊月试着将她的口气缓和,恢复到之前的淡然。
丑时长老见宫昊月的态度软下来,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但他所说的话,却又像是另一颗炸弹,炸的宫昊月一阵晕眩。
“他来,是要来娶你的。”丑时长老缓缓的说“除了你大哥之外,历代域王域后的终身大事都是交由长老团决定,你们自己是没有决定权的。关于这一点,域后,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爆昊月只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长老,脸上本来因为生气而勉强带了一点血色的双颊,因为太过震惊,又转为苍白。她转头望向子时长老,发现他也有同她一样的表情,表示他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子时长老不悦的说,目光尖锐的望着自己的好友。
“这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在哪里。”丑时长老轻描淡写的说。
“早上的事?”宫昊月喃喃的说。她的终身大事竟然被别人在短短的一个早上就给决定了?
但是丑时长老说的没有错,历代域王域后的婚姻大事都由长老团决定,除了她大哥那一次例外,从来就没有域王或域后反抗过长老团。
她望着眼前的丑时长老,尽量不让自己心中的大起大落及悲怆表现在脸上。
从小的教导,叫她不得不对岳域有一份超过自己的责任感,这是身为宫家一分子活着的唯一目的;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慢慢发现宫家以外,有一个比宫家的责任更迷人一千倍的世界。
就在大哥当域王时的默许下,身为宫家子弟的她,终于可以暂时摆脱她的责任,去做她想做的事。所以她一直是无忧无虑的,直到
直到她的大哥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在她大哥的例子下,看见了宫家的残忍,也看见了真心的被践踏。
权与利在宫家中,才是一切的代名词。
看破宫家及岳域一切的大哥远走他乡,另组一个组织,不愿再回岳域;二哥受到大哥的刺激,变得邪恶不讲人情;而她在看见两个哥哥的转变之后,就逃了。
结果逃一逃,居然逃回来坐上她最不想坐的龙椅,一个象徵着权力的王位,这是多么的讽刺。
而她,最终也没逃过身为宫家子弟必须做的事
“伊拉法达珥西教父等一下就会到了。他说要同我们开会,顺便见一见你。”丑时长老说。
爆昊月的心不知为何突然震了一下。伊拉法达珥西?为什么这一个名字这么的熟悉,好像她曾经听过?
“伊拉法达珥西?”宫昊月试着说这个名字,想要记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一个名字的。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厅的门又开了。
专注于思考的宫昊月连头都没抬,只当是另外一位长老进门;直到子时长老抽了一口气时,她才稍稍回神,用眼角瞥了一下门口。
一件眼熟的黑色风衣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爆昊月马上抬头,望着走进会议厅的那一个人。
而那一只没有黑发遮住的蓝眼,也似笑非笑的回望她。
爆昊月握紧了手,表面上维持镇定,但心中已被眼前这一个人给吓到了。
穿着燕尾服的男子走近会议桌,眼神一直没有从宫昊月脸上移开,半边脸上的嘴角弯成了宫昊月眼中极其碍眼的讽刺微笑。
蓝眼男子一直盯着宫昊月,目中无人的举起了他的左手,刻意的用中指弹了两下,然后将他左手没有包紮的无名指移到他唇边,挑逗似的慢慢吸吮。
爆昊月根本管不住自己口中的抽气声,只能望着眼前的男人,在心中恳切希望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一个人。
但她的希望落空了。
“我的未婚妻,你好吗?”佣懒低哑的声音从性感的薄唇中传出。
伊拉法达珥西西西里岛上的新教父,让人闻风丧胆的达珥西魔头轻轻的笑了一下,蓝眼闪着诱惑的色彩,向宫昊月问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