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和他一起上上下下,进进出出。撇开前尘往事不提,今天,不过是来找他秋后算账的,等拿到了那个金属盒后,他们就两清了。
白秘书把卓然送到董事长办公司的门前,示意卓然自己进去,然后就礼貌的告辞了。
卓然抬手敲了敲门,虽然已经分手了,也不能让他嘲笑不懂礼貌不是。门内传来很是慵懒的声音:“进。”
推开房门,自然而然的就看到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后面盯着电脑看的冷尊,今天他穿的一件粉色衬衣衬托得他的脸格外的邪魅俊俏,西装外套的随意的搭在座椅的后背上,他似乎又增添了几分尊贵清冷的华贵气息。也难怪,他不用再迁就她这个穷酸的女人了。
冷尊停下手头的事情,合上超薄笔记本,慵懒的往后一靠就靠进了柔软的座椅后背里,眉宇间是难掩的疲惫,抬手指了指他办公室靠墙的沙发对卓然说:“坐吧。”
卓然的眼角斜了一眼那个异常舒适的真皮沙发说:“不用了,我的话很短,站着说就好。”
那个沙发上,承载了太多她和冷尊甜蜜的回忆。那些日子里,她不离不弃的跟着他,他工作她就在那个沙发上吃零食,看书,听音乐,抱着小笔记本上网看电影。那个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开心的笑,他也是,好像回到调皮的孩童年代,逗她生气抢她零食吃……
也许是重逢的气氛太过压抑,卓然选择了直接切入主题,早说完了早走,她看着冷尊的办公桌的桌面说:“听说那个金属盒在你的手里,你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我?”是的,还给她,那本来就是她们家的东西。
冷尊勾起嘴角邪魅的冷笑一下,往前欠了身子,趴在办公桌的桌面上戏谑地开口:“我好不容易拿来的东西,你说给你就给你?凭什么?”
卓然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就凭那是我们沈家的东西!”
“沈家的人早死光了,不要拿死了的人来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冷尊的无赖本性显露无遗,“再说了,放在我这里比别的任何人拿去都安全。”
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对她好的他了。卓然有些失落,她就是拿到了金属盒也是转手交给冷皓或者春枝,金银计划若是真的落入杀手组织的手中,还不如放在冷尊这里妥当一些。
正在卓然有些犹豫的时候,忽然一串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雪白的绒毛小外套的美女走了进来,空气中顿时传来淡雅宜人的香水味,一闻就知道是名贵的香水的味道。卓然下意识的往边上挪动了一下,把空间让给这个满身奢华的女子,冷尊的新女朋友,颜小姐。
“亲爱的,我都还没有买过瘾呢,卡里的钱就没了。”颜小姐柔媚无骨的依偎进冷尊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撒着娇。
卓然转过脸去,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人家两个亲热呢,她站在这里算什么。
冷尊很明显的有些不悦,声音里是掩饰都不想掩饰的冰冷:“每天就这么多,没买过瘾就等明天!”
颜小姐不高兴了:“冷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做这么大的生意,给你女朋友我一点钱买衣服都不行吗?你看昨天下午去见我爸爸的时候,他都心疼我了,说我的项链已经一个月没换了。都说你大方,我怎么觉得你给我的还没有我爸爸给我的零花钱多!”
冷尊很是不耐地掏出一张金卡来拍在桌上:“拿去,拿去,今天一天之内不要再来烦我!”
“亲爱的,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买衣服了。”颜小姐很是委屈的把金卡推回到冷尊的面前,“我不是真的想要你的钱,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嘛,你一大早就把人家赶出去,人家一个人逛街真的好无聊嘛。”
卓然觉得扭开脸已经不妥了,干脆转身九十度,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会撒娇的女孩子,一句娇滴滴的“人家”就快要让男人招架不住了。
垂眸看着地板,忽然意识到什么,等等,刚才这个颜小姐说什么,昨天下午,他们去见她爸爸了?呵呵,难怪,难怪昨天下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打了好几通都不接。谈事情?星期天的能谈什么事情,能谈的大约就是婚姻大事吧。没事,卓然觉得自己不伤心,认清现实,她已经学会了。
就在卓然侧身站着,垂眸研究着地面上花纹的时候,冷尊突然开口道:“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卓然以为他是说给颜小姐的,只听冷尊后面又加了一句,“谁告诉你那个盒子在我这里?冷皓?”
“啊?”卓然转过身来,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在和她说话,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又点头,不知道冷尊认不认识春枝,把春枝说出来会不会不妥?
“她是谁?你新来的秘书?看着好傻哦。呵呵。”一旁的颜小姐也许是被卓然点头又摇头的样子逗乐了。
冷尊微微拧了下眉头,没理会颜小姐的话,而是直直的看住卓然说:“好好地做你自己的事情,别的事不要插手。”
“我没有插手!我就是想要拿回我们沈家自己的东西,怎么,不行啊!”卓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看着这么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和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就火大。不就是嫌他妨碍了他们亲热么,不就是要她不要插手他们的婚事么!气人,真是气死人了!
怎么会这样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卓然实在不想再呆下去了,最后看了一眼冷尊和他身边的女人愤恨地说:“鬼才想插手你们的事!哼!”说完跑出这个宽大阔绰的办公室一口气跑到电梯里,电梯里面的楼层数字跳动到一楼的时候,卓然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怒气。
走出这栋地标大厦的时候,还不到上午十一点。真是一次失败透顶的谈话,她竟然什么目的都没达成就这样狼狈的跑了出来。还有比她更失败的人么?正一个人生闷气的时候,一辆车由远及近开了过来。
车子在卓然的身边停了下来,车窗落下,露出冷皓清隽儒雅的脸庞来,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就知道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巧,一来就看到你在这里跳脚。”
“连你也来取笑我?我哪里跳脚了?不过就是气得跺了几下脚。”卓然想也没想就拉开冷皓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拍着他的座椅后背说,“取笑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罚你今天中午请我吃饭。”
冷皓没有回应卓然关于午饭的事,而是一面调转车头一面开口问:“怎么样?拿到金属盒了?”
“没有,还被他们气出来了。”卓然很是挫败的回答。
冷皓淡然一笑:“以后不要听春枝的话,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帮倒忙。你呀,就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别的事情不要插手就好。”
“咦?”卓然很是惊讶,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刚才冷尊好像也这么说的。可是瞧瞧人家冷皓,同样的一句话用这么温柔和煦儒雅的语调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那个冷尊就是欠扁,说个话都不肯好好地说,阴阳怪气的。
车子在繁忙的公路上行驶着,卓然有些茫然的看着车外的景物,她并不觉得自己今天是在插手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