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就不去你宿舍了。陪我去找个酒店吧,明天我自己去找房子住。”收到陈曦担忧的目光后,卓然笑着说:“没事的,我的卡里还有钱,住几天酒店和交房租还是没问题的。”
“那好吧。我带你去我们医院旁边的那个酒店,明天我下班了陪你一起去找房子。”陈曦替卓然做了决定。
酒店的客房里,卓然洗了澡后躺在床上盘点着自己的资产。下午的时候出门时也不知道会出事,钱包里就只有一点点现金和一张存有一万多块钱的卡。这张卡是平时零花用,时不时的转钱进去,冷尊给的那张存有五百万的卡和一张金卡都放在御龙首府的卧室里,太贵重了,平时基本上不带出门。
一万多块钱,用来零花觉得充裕,可是要用它租房子过日子却委实有些勉强,除非租个破旧简陋些房子先住着。卓然盘点完资产后收好手机和钱包,准备睡觉。关了灯后躺在洁白的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床单上,一面担心着冷尊,一面想着他就是不在自己身边了,他的钱却还帮着自己不至于流浪街头。他和自己到底这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一时说不清楚,但却无法割舍。
很显然,卓然割舍不了的一定不会是冷尊的钱,她割舍不下的是对他的感情,有爱,有恨,现在又多了几分愧疚。
卓然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终于睡着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退了房,然后独自一人去看房子。找了好些地方,问过好几家房产中介,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房子,窄小的半旧的一房一厅,所谓的卧房,只能摆下一张床,所谓的客厅,只能摆下一张餐桌和几张凳子,好在厨房和卫生间都比较齐全,收拾一下,就可以落脚了。
房子虽然旧,房租却一点都不便宜。一口气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后卓然的卡里的钱就去了一半了。接下来就要努力找工作,不然当所有的钱花光的那一刻真的是很要命的。好在卓然从小勤劳,自己养活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
房子租下来后卓然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晚上陈曦下班后来卓然的小房子里一起做了顿饭吃,算是庆祝乔迁新居了。
第二天,卓然就买了求职的报纸开始了毕业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做的事情,找工作。没有钱买电脑,不能网上投简历,只能买了好些求职招聘的报纸,一家家的打电话问了。
忙碌着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这一天卓然刚刚穿好廉价买来的职业套装准备去一家公司面试,不想还没出门就接到陈妈的电话。
电话里陈妈催促道:“小然啊,夫人让你回来一趟,要赶快啊,夫人的情绪很不好。”
陈妈有些日子没打电话过来了,今天突然来电话一定是比较重大的事情。卓然不敢含糊,答应了一声后就出了门,没有去面试,直接打了出租车朝冷家老宅赶去。
赶到冷家老宅的客厅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廉价买来的白色衬衣沾了汗水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可是和冷家夫人黄月脸上难以抑制的恼怒比起来,身上黏腻的汗水并不是大难题了。
“夫人……”卓然习惯性的有些惧怕黄月,匆忙赶到客厅站定之后,怯怯的叫了黄月一声。
黄月冷哼一声,没有理睬,连让卓然坐下的客套话都没有。站着就站着呗,反正一身的汗坐着也不舒服,卓然站在客厅的边上,这才看到坤子居然也在场。陈妈一脸谨慎的端茶倒水。气氛很是不好。
大家一起沉默了一阵后,黄月突然开口,冲着坤子呵斥道:“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冷家的夫人!尊儿是我的儿子,我嫡亲的儿子啊,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今天才来告诉我?还是我一再的追问之下才说的!反了你了,我就要看看是我这个妈亲一些还是你这个助理亲一些,下次再这样瞒着我,我就让尊儿把你给开了!”
黄月很是恼怒得呵斥了一大通,他的亲生儿子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她竟然毫不知情!怎么想怎么生气。
和黄月的恼怒相比,坤子的神情要平静多了。他这个做私人助理的和雇主之间的情谊亲不亲近不好说,可是尊少和他的这个母亲之间真的是很疏远。若不是昨天这位夫人一再的打电话催问尊少和小天后沈娇的婚事,尊少又不想理会这些,他这个做助理的也不会把尊少在住院这事当成推脱催婚电话的借口说出来。
原以为推掉了催婚电话就好了,谁知这位夫人却立刻抓住尊少住院没让她知道的事大发雷霆。为了不影响尊少养病,坤子今天一大早很是壮烈的来到了老宅,平息夫人的怒火来了。
本来想着夫人发一顿火消了气就好了,反正尊少现在也过了难关,静养几日就没事了,谁知那个女人竟然也来了。
卓然的出现让坤子压在心头的火噌的就烧了起来。尊少是何等卓绝的人物,论身手,那些杀手根本就近不了身,论才智,做起生意来顺风顺水运筹帷幄,鲜有亏本的时候,论相貌,当今的商业圈豪门富少中几乎没有能盖过他的人,这样的尊少,却因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险些丧命!阴沟里翻船这样的成语也无法形容出坤子心里的惋惜和憎恨。
想到这里坤子看着卓然冷笑了一下,转头对黄月说:“夫人,没及时告诉你尊少的病情,确实是我的错。可是把尊少害成这样的人,却不是我,夫人如果真的为尊少好,就该问一下事情的始末,把祸及尊少的人早早清除了才好啊。”尊少没有说此事不告诉夫人,那现在告诉夫人这些事情也不算忤逆尊少了,坤子显然打定了主意要把卓然连累尊少的“罪状”全都抖出来了。
黄月斜了卓然一眼,早就猜到这个丫头做不出什么好事,所以让人把她叫了来,几个月没修理她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真以为离开了冷家就逍遥自在了?黄月冷笑了一下,对坤子说:“到底是谁把我的尊儿祸害成这样?还不快说!”如此架势俨然一个兴师问罪的皇太后。
坤子不再拖延,开口说起了冷尊的伤势:“若是尊少好端端的身体,那天晚上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尊少的对手,偏偏出事的前一天尊少去救了一个人,那人心口中枪,虽然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可是失血太多,需要输血却找不到合适的血型,巧的是尊少的血型很合适,为了救活那个人,尊少几乎是抽掉了身上半数的血。好在尊少的身体底子好,在家好生将养一段时间也就没事,谁知偏有不安生的好事的人硬拉着尊少出门。”
坤子说的好事的人是谁,大家一看就知道,因为坤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直直的逼视着卓然:“尊少这些日子扩张生意,黑道白道上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买通了杀手组织想要了尊少的命的人多的很。平日里尊少谨慎防备也没什么事,偏偏那天我被派去看护那个本该死了的人,别的兄弟以为尊少那几天会呆在家里不会外出也就没留意,尊少他前一天抽调了那么多的血身体本就虚的厉害,可怜他出事的时候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
坤子说到这里很是痛心,一想到尊少独自一人遇上了危险,倒下去的时候甚至都没法给兄弟们打个电话心里就一揪揪的难受。英明神武的尊少不该遇上这样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