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哭呢,其实答案已经出现在沈娇的心里了,只是她固执得不肯承认。这时电梯门打开,沈娇走出电梯,迎面走来一对手挽着手的往回走的夫妻,她苦涩地笑了,是啊,没有哪个女人被心爱的未婚夫下了药,推到别人的床上,还能高兴的起来的。
刚才划过脑子的那一抹捉摸不住的思绪,这一刻顿时清晰起来,沈娇一面朝小区外面走去,一面暗暗地想着,冷尊,你策划这一幕,就是为了追回那个小贱人吗?最好不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让那个小贱人很惨,很惨的!
楼上那套房子的客厅里,吴明僵硬的站在原地,他早上起床后下楼,看到客厅里坐了一夜的春枝,春枝对他说,昨夜卓然来过了,然后又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事已至此,吴明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该放手了,迟疑了那么久,终于还是走到这样决绝的境地。
不过就是一个杀手,一个经过高级训练的工具而已,吴明淡淡地笑着坐回到沙发上,再一次的点燃一支香烟,安慰着自己,她的离开是对的,也许她跟着冷尊才会幸福,总好过跟着他这个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杀手强百倍吧。
如此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房门被推开,春枝悄悄地走了进来,小心地走到吴明的身旁,看着沙发男人一如既往的沉稳平和,雍容儒雅的气质,可是这是他的外形,这是他多年来练就的保护色,没有人能够猜出他如此无懈可击的面具下,是怎样的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他很伤心,很难过,这整整一个烟灰缸的烟头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春枝知道,吴明平日里是不抽烟的,他这样一个谦逊温和清洁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抽烟呢,只有他感觉到悲伤,绝望,痛不欲生的时候,才会抽烟,也许是为了让吞吐出来的袅绕的烟雾遮住他怎么也无法掩饰的伤痛的神情吧。
吴明从容不迫地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开口对春枝说:“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春枝这才收回神来,回答吴明说:“出来了,酒瓶里面果然查出了迷情剂。”老七这样谨慎的人,也会被人暗中下了药,看来昨天老七是真的伤了心了想要买醉。
听到春枝口中说出的答案,吴明眉头微微拧起,抬手将指尖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灭,一缕淡青色的烟雾在烟灰缸上方缓缓散开,吴明冷然开口:“好,很好!”随即一抹狠戾自他微眯起来的眼中扩散开来。
“老七。”春枝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开口说着,“老七,昨天夜里,组织上又给你发了密信,我帮你看了,他们催你快些下手。暗杀冷尊。”
吴明瞥了一眼春枝:“这些天,我的事情你插手得太多了,你难道不知道查看别的成员的密信是违规?”
“老七,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春枝不悦的反驳说,生怕又要被赶走。果不其然,吴明站起身来,冷冰冰的丢给春枝一句话:“现在就离开,立刻马上,回到你该呆的地方去!”
“老七……”春枝不想走,她不要离开这个男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旁边看着他都好。可是很显然吴明不是这样想的,他再一次开口:“走啊!留在这里等我请你吃晚饭!”
春枝不甘地咬着嘴唇,凭什么他都可以对那个女人百般呵护,却如此粗暴的冲着一直担心着他的自己吼?算了,如此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的事,她十七不想再干了,走就走!春枝一横心,利落的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快要到中午吃饭时间的这所普通高校里,卓然从学校的医务室走了出来,头重脚轻的走着,虽然还是很难受,可是相比昨天晚上来说,已经好了很多了。她一手提着装着几盒消炎退烧的塑料袋,一手按压着刚刚拔出针的针眼,医用胶布下面的针眼溢出一些血迹来,然后血迹凝固了,就不再流血了。
就像人心上的伤口那样,刚开始的时候,被伤的血肉模糊,可是这些淋漓的鲜血终有一天会凝固,变成硬邦邦的血痂,将伤口保护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愈合,血痂脱落,人终究还是要朝着前路走下去的。如果非要问当初的那场伤痛留下了什么,留下的也许就只是那一道淡粉色的伤痕罢了。
卓然一路走到宿舍里,倒了热水,按照医生的叮嘱喝了两片药,然后躺到床上继续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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