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凶徒好似一开始就没有要真正伤害她们的意思?
一个个疑团像迷雾一样围绕着叶从安,她努力的调理着自己的思绪。
抽丝剥茧,从头分析。
蓦然,一道灵光闪过,好似劈开浓雾的阳光,把一切的阴霾驱散。
沈曼曼,这个关键的人物浮出叶从安的脑海。
为什么沈曼曼会在那个时候约见自己?
为什么沈曼曼会接到那通恰到好处的舒开阳来电?
为什么沈曼曼会带自己走过那条幽暗的小巷?
脉络一点点的清晰,无论主使者是谁,沈曼曼一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叶从安拿起电话,秘密的吩咐刘夏展开周密的调查。
厚实的木门隔绝了声浪,叶从安完全不知道,楼下的大厅里,战火已经熊熊燃起。
舒开阳怒气冲冲的坐进客厅的大沙发,怒视着眼前的祁樊风。
“祁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樊风却神色平静,沉稳的坐在舒开阳的对面。
“没什么意思,从安历劫归来,我表示一下关心而已。”
“那把我当空气啊。”
“空气比你重要多了,再说,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个大忙人会在家啊,我以为你陪在沈曼曼身边呢。”
“你……”
“舒开阳,难道你不是认为沈曼曼要比从安重要么,否则你怎么会选择先救沈曼曼,你还答应会一直陪伴那个女人。”
“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曼曼身体不好,当时她哭的那么凄惨,我能置之不理么?”
“哦,人家随便哭两声你就怜香惜玉啦,哼,真是不知教训。”
“不管怎么样,从安都是我的老婆,还轮不到你关心。”
“我只是出于朋友的道义。”
“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么?”
唇枪舌战,越演越烈。
周怀恩冷眼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交锋,无奈的摇摇头。
祁樊风的冷静对照着舒开阳的气恼,却让情势更加的失控。
“祁少,阳少,你们这样吵不怕打扰到从安么?”
争吵声戛然而止。
周怀恩禁不住在心里暗暗的赞美自己,真是聪明,就知道这个筹码最管用,唉,这两个幼稚的家伙。
周怀恩的一句话真正提醒了祁樊风和舒开阳,
祁樊风收敛自己的怒火,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立场保护叶从安。
无奈,懊恼,油然而生。
他默默的站起身来,离开舒家大宅。
周怀恩见状,连忙紧接着告辞离开。
目视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舒开阳静静的思索一会,忽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双眼发亮。
对了,既然祁樊风那个家伙说我对不起从安,我就想办法哄哄她就好了,看那个该死的祁樊风还有什么话好说。
舒开阳拿起电话,吩咐花店送来99朵黄玫瑰。
叶从安处理完公文,刚刚回到卧室,一大束花便出现在眼前。
“从安,黄玫瑰的话语是道歉,享受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从安,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你能原谅我这一次么?”
叶从安注视着眼前娇艳欲滴的花朵,平静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波动。
“从安,你可以和祁樊风说那么多话,怎么就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呢。”
“我的腿伤还没有好,不适合吸入花粉。”
“从安,你真的不能原谅我这一次么?”
“舒开阳,你没有什么错,不需要道歉。我不过是你交易的妻子,沈曼曼才是你最爱的人,你选择她是正确的,我没有资格怪你。
“从安,我……”
“对不起,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吧。”
沮丧,挫败,无法抑制的在舒开阳的心中蔓延。
沈曼曼得知叶从安平安归来,生气的同时更感到一种危机,她担心舒开阳会就此远离自己。
她担心自己所做的恶事暴露在舒开阳的面前,于是决定想尽办法占据舒开阳的时间,以免他和叶从安更多的相聚。
于是,舒开阳的电话成了沈曼曼热线。
“阳,我刚才不小心晕了一下,现在还浑身无力,你能来陪陪我么?”
“好吧,你先去床上好好躺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舒开阳担心沈曼曼的身体,马上开车去探望。
“阳,我的头好痛,你能现在就来陪我么?”
舒开阳的语气有了一点迟疑。
“曼曼,我请舒家的专属医师去看你好么?”
“我已经吃过药了,可还是好痛啊,哎哟……”
听到沈曼曼装模作样的痛呼,舒开阳再也无力拒绝,又一次的顺从。
“那好吧,我马上过去。”
沈曼曼收起电话,绽开一抹算计成功的微笑。
然而,同样的情景几乎每一天都在不停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