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窗棂的一角,冷风吹散了她的发丝,她的青丝在夜雾下漂浮,月色倒影了她孤独的影子。大殿的废墟上点燃蓝色的篝火。这一她我开始说她的故事,她和飘渺的故事,和贾庆山的故事,和雅致的故事,和很多人的故事,她在人间呆了很久,到后来她也不清楚她是鬼是妖怪还是人了?
屋子里静得让人发慌,今天是太宗赵匡义殡天的日子,薄薄的雾气渲染了整个宫闱,让人感觉黑压压的透不过起来。
“娘娘,太子求见。”宫女站在珠帘之外轻声说,她回头淡然一笑言道:“宣他进来吧?”
“儿臣叩见太妃,太妃长乐无极。”太子赵德昌轻轻挑开珠帘,看着窗前柔美绝色的女子。
赵德昌来看上去年龄二十岁上下,相貌俊美,古铜色的皮肤,身材匀称而肌肉结实,一身明黄的袍子,显得高贵而冷傲,衬托的更像她当年认识的某一个人。
于是她轻启朱唇言道:“你起来吧。”
赵德昌着即起身言道:“谢太妃恩典。”
“今次太子来此有何贵干,你可以明着跟本宫说。”她微微一笑,大殿四周的骷髅恶鬼狰狞的笑着。
“儿臣,没什么大事,只是照例给太妃请安,太妃的眷顾儿臣一辈子记得,只是母后已经殡天,太妃为何不肯执掌后宫?”赵德昌起身,容颜带着一种虔诚,他知道这个女人虽然不喜欢介入朝局但凡事看的倒也通透。自己以后少不得她的提点。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百余年间未灾变,叔孙礼乐萧何律。太妃还记得这首诗吗?”太子赵德昌徒步站起言道,昨日遗诏发布以后他就很不安,例如杨家的重兵,王家的强权,积弱成疾的事态。
“记得,杜甫写的,您可真是心怀天下啊,太子一定还在为黄河发水淹没良田的事情发愁?本宫一介女流也帮不了你什么,这些物件是本宫和宫里的妃嫔凑得,虽然不多,也够赈济河南的灾民。”她轻轻地言道,坐在偏殿内的雕花檀木贵妃椅上轻轻地笑了。
“启禀太子,八百里加急。”门外送军报的士兵,浑身带血的急匆匆闯了进来。
赵德昌脸色一变着即言道:“太妃,你看。”
她站起来轻轻地打开战报上面写着:辽军摆下天启阵,困我军于葫芦谷,我军主将呼延明德战役,臣杨继业退守硕阳阵屯兵代发,请求即可送军粮进边城,迟则大军危矣。
“太子自己定夺吧,这是本宫表哥浙江巡抚朱华成的家书,三日后太子就要登基,本宫送给太子一个礼物,浙江富商淳于鸿手上有不少屯粮,本宫已经召集内宫拿出细软,购买了大量粮草,已经让朱华成于七日前运送入京,太子可以自行分配,别的事情本宫也无能为力,还要看太子大德,这朝中之事太子还要谨言慎行,所以本宫就不耽误太子了,你跪安吧。”她轻轻一笑说。
赵德昌跪下言道:“谢太妃恩典,德昌铭感五内。”
在赵德昌离开大殿的时候她的手心开始发冷,怎么约定的人还没有来,她早就想离开了。她起身进入宫殿的暗格,打开珊瑚花鸟屏风,‘吱嘎’一声暗门打开了。里面是几个长生牌位,可是均是没有名字的。
排位前有一台古镜,古镜的镜面已经有些陈旧。里面泛出奇异的光芒。
“我一定要毁掉大宋江山,你改变不了什么。”镜子里有个女人冷冷的说,她明艳的荣光足以魅惑众生。
“九星连珠之日距次不过百年,你在这样擅用法术,祸及黎民,咱们要入破碎虚空怕又是800年。”她独立于古镜前长长的叹息。
“我不管,我要他的项上人头,大宋的基业,只要紫薇沉没,我们就共赴破碎虚空,虽然成功的机会不小,可是失败了就要灰飞烟灭,所以姐姐我走之前我要心安。”古镜中的女人拿着紫铜酒尊玩味的笑着,她叹了口气幽幽地问:“你不累吗?”
“不累,只要能践踏他们的自尊。”古镜中的女人冷冷的说,她山然一笑,如果后人知道辽国的萧太后和大宋的太妃,都不是人而是妖怪那又将何如,反正她是没有力气再跟她斗下去,玩儿这千年轮回的游戏,所以这一次不管有几成把握,她一定要穿越破碎虚空,进入她要去的世界。此刻记忆划破了长空,卷落流年。
唐昭宣帝天佑四年,立国近三百年的大唐帝国轰然倒下。潮起又潮落,花开更花谢!自古无不亡之国,无不败之朝。改朝换代是古代王朝政治不变的定律,是所有王朝的宿命,大唐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大唐的历史尽管走到了终点,大唐曾经作为人类文明灯塔的无上辉煌和荣光,却不会随之灰飞烟灭。
那“天可汗”唐太宗李世民开创的万国来贺的“贞观之治”,“太平天子”唐明皇李隆基造就的“开元盛世”,早已在诗人的笔下和人们的心中,幻化为如歌如梦的太平盛世的传奇,超越了一家一姓的兴亡成败,在历史的天空永远定位于永恒。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朱李石刘郭,梁唐晋汉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五代群雄们,究竟谁是真正大英雄,谁将与唐太宗、唐明皇比肩而立,“太平天子”的桂冠将花落谁家?还是大浪淘沙,重整山河待后生?她久久梦回大唐,一曲慷慨悲歌,古今传唱,可是知道真相的又有几人?
大唐僖宗中和四五月十四日,深夜,开封郊外四十里的上元驿。下榻于此的大唐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一行,突然遭到了猛烈的袭击。真相很快大白,事件的筹划者竟是大唐宣武镇节度使朱温!朱、李二人白天尚且把酒言欢,为李克用击败黄巢举行庆功宴,夜间朱温即乘李克用醉酒之机发动突然袭击,并四面纵火,图谋置李克用于死地。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从天而降的一场瓢泼大雨不期而至,浇灭了大火,李克用本人也及时地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在养子李嗣源的拼死护卫下,狼狈不堪地冲出了重围,但他的三百余名卫队被朱温全部消灭。这就是有名的“上元驿事件”。
上元驿,作为五代的起点,被记入了历史。也许并非是巧合,六十六年后的建隆元,同样是在上元驿,宋太祖赵匡胤兵变于此,最终结束了五代。只不过,那时的上元驿已经更名为“陈桥驿”了。之后呢,便是朱温灭唐?
朱温成功地打破了一个旧世界,他废黜唐昭宣帝,改国号为梁,成为五代的第一位皇帝,后梁的开国之君梁太祖。朱温建都东京开封府,他的开国年号是“开平”,也就是“开创太平”的意思。但他真正开创了一个新的太平时代吗?
据说,朱温素怀大志,有志于“经营王业”,放猪出身、后来参加黄巢起义军的他,了解民间疾苦,也确实推行了不少打击门阀、减轻税赋的利民政策。洛阳地区在后梁时期,就最早从战争的废墟中恢复了过来。但除了这一抹难得的亮色之外,整个的后梁时期的国政多乏善可陈。
更何况,朱温虽然堪称白手起家的一代枭雄,其刚猛英断,杀伐用兵,皆不输于三国时的曹操,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急于称帝。从“安史之乱”之后,各藩镇节度使们跋扈称雄,都是各地实际的土皇帝,但他们通常并不尝试用武力推翻唐中央政府,至多是控制朝廷,力图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唐末各藩镇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当朱温连弑昭宗和昭宣帝两位大唐皇帝,又贸然将唐室一脚踢开,第一个打破了这一潜规则之后,本来就虎视眈眈的天下群雄,岂能甘居其下,善罢甘休?割据太原、人称“独眼龙”的河东节度使李克用,随即打出了“中兴唐室”的旗帜,割据江南的杨行密、割据四川的王建等等大大小小的军阀,也大多闻风响应。其实,李克用也好,杨行密也罢,这些人也都不好说是什么大唐帝国真正的“忠臣”,只不过是借题发挥,乐得挥舞朱温免费赠送给他们的“勤王讨逆”的金字招牌罢了。连他自己阵营当中的心腹大将、镇守重镇潞州的丁会,当得知朱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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