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巴仕面有难色“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一点?”
他阴沉地睨了睨讨价还价的巴仕“到时候如果事情仍没进展,你们一个个
皮都给我绷紧一点!”无论如何他怎样也不可能让到嘴的鸭子再飞走。
究竟这朱学书是何人也?为何能这般颐指气使、霸道无理,狂妄得不可一世?
若要细究一切来龙去脉,恐怕得从上一代细说起了。
朱学书,除了是现在掌控朱家的背后黑手外,他还有一个外人皆知的身分。
没错,他同时是朱玉灼的叔叔。
若从此点看来,他是没有任何原因好谋夺朱家财产,但是另外一个原因却让
他痛下决心,誓死要斩草除根,而这前因后果全都得从朱老爷身上谈起了。
朱家财大业大,富甲一方,是为赫赫有名的一代豪门。
就是因为朱老爷有钱有势,所以自当不会安分到哪去,因此,这祸源也可以
说是由朱老爷亲自种下的。
朱老爷年少时太过轻狂,生性风流,跟许多女子皆有一段露水之缘,所幸他
也深知好歹,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敢偷来暗去,还不曾惊扰家中的朱夫人。
而府上太座深暗男人多情的天性,看他也懂得分寸,干脆也就睁一眼、闭一
眼,当没这回事,任他游戏人间。
也许真是夜路走多了,最后终究还是出了差错。
就有这么一名酒国名花堂而皇之踏入朱家,手里抱来满月的小男婴直嚷嚷要
认祖归宗,这才掀开朱老爷犯下的大楼子。
金千小姐出身的朱夫人说什么也不可能忍下这口气,偏偏就不让男婴认祖归
宗,更是订下了规矩,朱家所有的家产均由朱家正统婚生子继承,当场断绝酒国
名花飞上枝头的如意算盘。
最后,自订没趣的酒小姐拿了钱、摸摸鼻子便识相地走人了,没想到临走时
却把男婴这烫手山芋丢给了朱家。
于是,在朱夫人的万般阻挠下,私生子身份的朱学书一出生便注定不可能继
承朱家的一切。
长大成人之后,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看着朱玉灼的父亲理所当然接受朱
家所有的一切,他更加愤恨不平,最后终于财迷心窍地策划阴狠的密谋,欲夺取
朱家产业。
当初碍于朱夫人的规定,他就算如愿杀光了所有朱家的人,也不可能继承家
产,所以阴险的他便在朱玉灼还是十岁稚童时,雇杀手暗杀掉朱玉灼的双亲,然
后再堂而皇之地接管朱家。
年纪尚小的朱玉灼没有能力掌管家业,所以由亲叔叔出面代为处理,待到其
三十岁方返还家业。这样的说辞,深得人心。
当时人人都称赞这叔叔和蔼可亲,待亲侄如自己的儿子,也就任他称心如意
呼风唤雨了好一段时日。
如今,眼看朱玉灼快届满三十,怎么能不让他心急如焚?注重世袭的朱大家
族,绝对会要他双手奉上暂管的所有。
哼!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将大好的山河拱手让人?因此,同样的把戏他便要
依样画葫芦地再要弄一次,只要能挟持朱家的继承人,任何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随他任意搓圆揉扁,爱怎么摆布。
这是一出现代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新戏码!
他和朱府的内应们早悄悄推动这次的精心计划,只要在朱玉灼三十岁生日以
前让那女孩怀下朱家子嗣,那么朱家照样还是沦落在他手中,其余的人依然拿他
没辙。
哼!只要那女孩能按照计划受孕,朱玉灼,他亲爱的侄子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了。
到时,他这叔父理所当然得当仁不让,自当负起朱家的产业。
想到此处,朱学书不禁快意大笑。“哈哈”“朱先生,如果一个月之后,那丫头仍没消没息”巴仕提心吊胆地问着
面带不怀好意的朱学书。
“她的肚子如果再不争气,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他如魔魅般冷冽的低笑,
“不用我交代,你们也该知道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他的手一挥,作势要人头
落地。
“是!”巴仕的小鱼眼吊诡地眨了眨,泛起一阵淡不可闻的杀气。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尽快要他们把事情给我办好,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连你们也一起铲除。”他凌厉地警告。“我的眼睛可是雪亮得很,休想能在我的
眼皮之下偷懒。”
“小的这就去办!”巴仕卑躬屈膝地连声答应。
“还有”朱学书突地扬声叫住开门要离去的巴仕。
巴仕的肩膀僵硬了一下“朱先生有何吩咐?”他马上转身涎笑,声音谄媚
恶心。
“通知下去,我明晚要到后屋用餐。”他冷着目光“我这和蔼可亲的好叔
叔也好久没去探望亲爱的侄儿了,是该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否则翅膀怎么长硬
了呢!”
“是!”巴仕恭敬地行了个鞠躬礼之后便蹑手蹑脚地轻轻合上沉重木门。
“哼!就不信那小子会跑得出我的手掌心。”他得意洋洋地放声大笑,信心
满满地诉说势在必行的胜利。“想跟我斗,还早得很!”
木门之外,一个影子停顿半晌后悄然离去,肥胖的背影僵直吓人,全身散发
出凌厉的阴郁。奇怪的是,他健步如飞,完全不似身重九十公斤的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