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古代,就算现代,肖遥的此番做法,只怕也是会引来非议的。
肖冯氏愣过神却是大笑不已:“大家伙快听听,快听听,这小娼妇说什么,她要和我们断绝关系,这样大逆不道的野丫头,我肖家血脉可没这样忤逆的种,贱丫头,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替你娘洗清了么,哈哈,不能,不止不能,你这样做只能更加证明你们心虚有鬼,你压根就不是我儿子的种,是那个贱女人与别人生的野种。村长,你可看到了,这样的人,你还能任由她留在肖家村祸害人么,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就该把她撵出村去,任由她自生自灭!”
村长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在他看来丫儿的做法,确实有些过了。可狗急了还跳墙勒,要不是这丫头实在被逼急了,怎么也不能做出这样大胆的事儿……
“村长,不可以,丫只是被气糊涂了,求村长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把丫赶出肖家村,我求你了。”
“是啊,村长,我求求你了,丫儿,快过来给村长磕头,给你爷奶道歉,快啊。”
“娘,我求你了,丫儿小孩子不懂事儿,您别和她计较,媳妇儿愿意睹咒,媳妇儿愿意睹咒,若我说谎,甘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娘,我求你了……”
肖安肖柳氏急的不知所措,两人竟扑通跪在地上使劲儿的朝着村长和肖冯氏叩头。
村长忙叹着气拉起了肖安,肖遥眼泪包在眼眶里打转,也是冲上前拉起了肖柳氏:“爹,娘,你们起来。别求她,你们今天就算磕死在这儿,她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肖安肖柳氏两人闻言皆摊倒在地,只觉天塌地陷,欲哭无泪。
肖遥转身,大声道:“各位乡亲,村长叔,我肖遥自知大逆不道,不容于世,然而,各位叔伯婶子,丫儿又何尝愿这样,几天之前我奶才想把我卖了,昨天她又趁着我爹不在家,找人想侵犯我娘,我娘抵死不从,她们就冤枉我娘偷人,逼得我娘投河自尽,差点没命。她们却还不罢休,居然把我弟妹拿去抵赌债,要不是村长叔和乡亲们帮忙,小三小四早不知被那两个黑心的拐子卖去哪儿了。即便如此,我爹娘也未埋怨过半点,没说过半点他们的不是。我娘昨晚发烧,烧得糊里糊涂,可她还躺在床上劝我爹说这件事就算了,我爹是到底是他们生养大的,天下间只有不是的儿女,没有不是的父母,幺叔一时糊涂,只要他肯改过,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就算分了家,咱还是一家人,等以后日子过好了,缝年过节,怎么也得给两位老人置办点东西送些银钱。”
说着,肖遥抹了一把眼泪转头看向肖冯氏“可是肖冯氏呢?她却趁我娘病重的时候上家来闹,拿着石头锭子要砸了我家房子,要砸死我们一家人,口口声声冤枉我娘偷人,逼着我娘睹咒发誓。都说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可是我爹呢,他有爹有娘,却还连根草都不如,我爹我娘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保护这个家,他们错了吗?我人虽小却也知道,乌鸦反哺的道理,我爹娘辛苦把我拉拔这么大,我想保护自己,保护爹娘保护弟妹,我又错了么?既然他们这么容不下我们一家人,好,我们分家嘛,可是分了家,他们依然穷追紧咬不放过,各位叔伯婶子,丫儿已经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除了和他们断绝关系,丫儿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保全这个家,丫不想失去爹,也不想失去娘和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