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怎么会……”
可是北极小鱼就是她的账号,账号绑着她的手机,除了她还有谁会登……
等等。
陈冬桦点开短信栏,赫然有着博客登录需要的手机验证码。
她一下子回想起来了,她今天登台前,手机只放在休息室里,那长达十几分钟的空闲时间,只有经过休息室的人才有时间碰到她的手机。
“有人,有人拿过我手机,”陈冬桦激动起来,把那手机验证码的短信当成证据一样给在场所有人都传阅了一遍。
“今天我演出,手机放在休息室了!”陈冬桦尖叫起来,急得上下跳。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桦桦都说不是她了,你怎么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陈母心疼地把受了委屈的陈冬桦抱在怀里,怒瞪了一眼丈夫。
“啧。”陈父挠了挠头
陈家自新华国成立开始就为官,陈爷爷在当年考上了大专,干了几十年当上了江城交通局货运管理分局局长,陈父和两个兄弟也跟着父亲当了官。
而妻子的母族是在教育局任职的,也有不小是官位,尤其是妻子,如今是c大的校董。
现在陈家为官,最忌讳贪污腐败,而陈冬桦博客发的那些东西,无疑把陈家推上了风口浪尖,即使他们第一时间澄清了,也难逃祸水。
严重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罚罚钱就得了,反正这么多年在交通局陈家也敛了不少财,到时候再散出去一些就没事了。
可目前这个热度,国家说不准已经准备调查了。
陈父很头疼,但同时对于那个闹大的幕后黑手也是十分痛恨。
陈母冷漠地开口:“明天我就去查监控,把那个人揪出来!”
“只能这样了……”陈爷爷叹气,看向孙女的目光重新变得慈爱:“方才委屈桦桦了。”
陈冬桦一听,小嘴一瘪,旋即就要哭出来,众人哄了好一阵才好。
在陈家本该风起云涌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时淩在今夜也睡得很安稳。
今天是第三天,也是时淩生命倒计时的日子。
掐指一算,72小时,也就是今天晚上十点钟,就是她生命结束的日子。
时淩的状态越来越差,早上还在吃着饭,忽然就咳起来,时季去她顺背,但是时淩却冷不丁地吐了一大口血
她苍白的脸上带的唯一一点红是唇边吐出来的血,然后又昏过去,时家人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给她送去了医院住下来。
时淩昏昏沉沉的,好像回到了什么很熟悉的地方,一个很白的人缓缓走进她的世界里。
很怪,却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时淩清醒来后,掏出名片给周墨打了个电话,支开了家人,默默等着那位贵人的来临。
周墨来到医院,看到的是比昨天气色更差的时淩。
瘦的如同竹竿一样,宽大病服下仿佛是一具骨架,锁骨下的前胸没有一点肉,肋骨已经瘦出了型。整个人憔悴得不行。
“你不是要采访我为什么会突发哮喘吗?”时淩的说的话很吃力,一字一句仿佛用尽了极大的力气。
“我的白血病转变成急性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在恶化,我的身体,好疼,每一寸皮肤都好疼……”
“我今晚就会死。”
时淩淡漠地说着自己的死期,可能是太累了,她轻笑一声:“你能……帮我记录下死亡的瞬间吗?到时候你想采访我的所有问题,都会呈现在短片里。”
“我求你……”
周墨心疼地打断了时淩:“不,你别这么说,我会帮你的,还请你好好活下去。”
时淩笑了,病容下,她的颧骨高高鼓起,眼窝深得可怕,早已没有了当年校花的风范,相反,很丑。
不过现在,外在的容颜早就不重要了,现在该对抗的,是她未尽的心愿,是她的恨。
“那么,就拜托你了,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