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在走廊外,玩着手机等着陈冬桦和时淩谈完话。
不多时,看见陈冬桦趾高气昂地走了,时季便回到了病房。
时淩正在给录音备份,所以没抬眼看时季。
直到时季又回来坐到时淩旁边,毫无防备地,时淩手中的手机就这么被时季抢过去了。
“你才醒,别老是玩手机。”时季皱着眉头说,按灭屏幕放在一旁的病床上。
时淩看向时季,眼神复杂,尽是读不懂的情绪,倒也没再说时季什么。
一天很快就过去。
回想起那个有着未知超能力的游戏,时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
对于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冒险,她没有任何有用的记忆。
这种朦胧的如梦一样的感觉,让时淩分外烦躁。
更何况 ,自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三天的生命,今天全用在病房里了,时季和护士不给她出院,她自己也疼得厉害,很难起身,只能在病床周围活动。
所以,算上现在,她只剩下48小时了。
时淩抬手,看着自己如死人一样灰白的手臂,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孔,触目可怕,皮肤底下仿佛是没有肉一样,皮直接耷在骨头上。
这种残破的身躯,她要怎么逆转乾坤,报复陈冬桦呢?
两天的时间还是太紧了,最迟明天,就要马上行动。
时淩眼神幽暗,夜深了,她盯着窗外,窗帘没掩住的一角,是静谧的夜世界。
吹着徐徐的晚风,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了地上。
旁边同病房的病友睡得并不安稳,把自己咳醒后又翻了好几个身。
就这样,时淩焦躁的心被抚平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好想活下去。
她明明拼尽一切才得来的完美人生,为什么偏偏是她?
自从上了大学,各种不幸就扑面而来,把她狠狠摔在地上蹂躏,欣赏着她的痛苦,哀嚎,还嘲笑着她的无能。
“我不甘心……”
如果,如果,那个游戏可以再来一次……
时淩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
第二天,时淩是被疼醒的,肺部和肋骨那块疼得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昨天也是这样,一醒来疼得冒冷汗,估计是她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医生按压胸部做人工呼吸太用力了。
他们只知道自己有哮喘,没想过她其实还有白血病,一压肋骨和锁骨就疼得要死。
要是能许愿,她真希望有个金刚不坏的身体。
护士怕她无聊,给她放了个电视,刚好是城市新闻台。
背景是熟悉的教学楼,正是时淩所在的c大。
“关于25号晚上的学生突发哮喘,在教学楼内濒死的情况,请问贵校是什么态度?”
“有人说是校园霸凌,涉及到故意杀人,请问是否属实?”
“请问为什么不放出当晚的监控录像?是有意包庇施暴者吗?你和施暴者是什么关系?”
校董和她女儿陈冬桦一样,是一个自持优雅贵气的精致女人,从外表看没人会想到她有一个二十岁的施暴者女儿。
护士看着台上的新闻,看了一眼床上那个苍白病瘦的骨架,“咦”了一声:“是在说你吗?”
时淩盯着屏幕上的女人,冷笑着说:“没想到这还上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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