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所以才会顺势一天又一天地走进叶家。
每一次面对那诱人的邀请,她都对自己说,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可等再次遇上类似的机会,她还是控制不住,还是很想很想见到他。
究根究底,她就是舍不得他。
叶天泰静了一瞬,冷酷地开口道:“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这几天的欲拒还迎,害得我不得不重新调整计划?”
“……”
“原本,我已经安排了让他下周末去见柳家的千金。”
“……”
“看到他现在对你死灰复燃,你是不是很得意?”叶天泰沉了脸,面无表情地警告她,“死心了吧,只要我叶天泰在,你就永远别想踏进我们叶家大门。”
洛笙吁了口气,轻轻慢慢地说,“叶董,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不需要反复重申。我都记得。”
叶天泰冷哼,“既然记得,为什么不守信用?要走就走得干净利落,何必纠缠不休,徒增烦扰?”
洛笙无可辩驳,索性转移话题,“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你最好是知道。”
丢下这句话,那边直接挂断电话。
洛笙放下手机,站在阳台窗前,举头望着天上一轮明月,任思绪沉浮。
而此时在她脚下,叶峻远正在一楼树荫下,仰头望着她这一层的窗户。
她下车后,他本来已经开车走了一段距离,后面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又折了回来。
之前来找过她,他记得正确的路,很快寻到了她所住的这栋楼。
洛笙住在六层,是这栋步梯房的顶楼,幸好这里楼间距不算远,他可以看到印在玻璃窗后她的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于是一边暗自庆幸,又一边担忧着,这小区的隐秘性太不好了,要是洛笙平常穿个睡衣出来收衣服或者什么,岂不是要让路过的人都看到了?
再往坏里琢磨,要是给不怀好意之人盯梢上,她又是一个女孩子独住,出了状况,她能自保么?
想到昨晚才刚去国大把喝醉的她接回家,叶峻远越想越觉得不妥,眉宇都紧锁起来。
虽然他已经动用了私人关系,让夏凌另外安排了行政类的工作给她,不许她以后出去应酬,可难保她不会为了别的事晚归。
思绪及此,他拿出手机,播出了一通电话。
将命令吩咐下去后,叶峻远再次看向窗户,阳台的灯已经灭了,看样子,洛笙已经进去洗澡休息了。
最后深看了一眼,他终于收回目光,大步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叶峻远刻意放慢车速,边驾着车,边沉思事情。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都在做什么,不由自主地就想见到她,不经大脑控制地就想亲近她,明明,他原本打算着等过段一段时间,再徐徐图之的。
可是看到她的人就在自己眼前,那么不设防备地睡在他的车里,丝毫不反抗地任他抱上床,他就蠢蠢欲动,控制不住了。
这种感觉,好像是她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全身心地信任着自己。
他很高兴,就如昨晚,在听到醉后的她,落着泪喊自己名字时的高兴。
这天晚上,叶峻远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到后半夜都睡不着,索性起身去了对面的房间。
粉色的床和他这个大男人不太搭配,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躺了上去,将之前盖在洛笙身上的薄毯拉高盖好,闭上眼,这才渐渐有了睡意。
翌日清晨,徐瑧去他房间找不到人,因为他已经起床去健身房了,正要下楼时,想了想,又拐去了洛笙的房间门前。
昨天他和左欣玫有事出去了,今早才回来,也不知道少爷有没有成功把人留下来。
站稳了脚步,他抬手敲了敲门,没听到里面有回应,又敲了敲,耳朵贴着门板问,“洛笙,你起床了吗?”
隔了几秒,总算听到叶峻远略显发沉的声音,“闭嘴,滚。”
徐瑧一下瞪大了眼,以为叶峻远昨晚不仅将洛笙留下来,两人还睡到了一间房,不仅没滚,还立即旋开门把,兴冲冲地想要亲眼证实他们和好的一刻。
结果却让他很失望,那张粉色的床上,只有面色发黑的叶峻远,没有洛笙。
徐瑧不死心,站在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会,确定浴室和阳台都没有洛笙的身影后,很是失望地长叹了声,“少爷,亏得我和欣玫昨晚还特意为您腾出了空间,您……您这么地不争气呢?”
叶峻远没兴趣听他埋怨,冷着脸掀开薄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