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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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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后

    “小月,你千万坐稳,别摔倒啊!你的作品进入决选了!席克思集团已经来电通知我们,最后的比稿说明下星期三在台北举行,你快回来吧!”杜孟桀兴奋无比的透过越洋电话传达这个好消息。

    寄出稿子后,人还停留在巴塞隆纳逍遥的夏月一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在房里又叫又跳。

    入选了!她掐了掐自己的脸,不敢置信。

    这两个月,全凭着要争口气的决心,支持她完成这一项创作。现在得知自己被肯定,这一切都值得了。

    “你等我,我马上搭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台北。”她等不及要回去了!

    “事务所的夥伴都很关心你,也非常期待结果。模型的部分几乎已经完成,剩下的细部就等你回来敲定。”他眉开眼笑地说。

    “嗯。”夏月强迫自己稍稍按下high到极点的心情。

    这才只是个开始,重头戏是最后的说明会。

    “那我们台北见罗。”杜孟桀轻快地道。

    若是夏月胜了,不仅是她事业的新里程碑,也将提高事务所的地位。无论如何,他都会全力以赴帮她拿下这次胜利!

    夏月心情雀跃,恨不得马上抵达台北!这和她几个月前离开时的心境,根本是天堂地狱的差异。

    一出海关,夏月随手招了部计程车直奔办公室。

    进入台北市区后,熟悉的街景在窗外飘过。她下定决心,三年后,必定要让刻着她名字的建筑物成为这个城市的新地标!

    “学长!”夏月的声音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转头过来。

    “小月!”同事被她突然的出现给吓了一跳。

    “夏小姐,你回来了啊!抱喜你入选!”她的小助理挤到前面跟她说话,他简直崇拜死她了!

    “夏小姐,恭喜你!”杜孟桀的秘书微笑地对她说“老板叫你快进去,他在等你。”

    夏月一踏进杜孟桀的办公室,马上被摆放在中间的模型给吸引住,无法移开注意力。

    “小月。”杜孟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很震撼吧。我不敢相信你真的做到了。”他赞叹不已地道,想像着这件设计一旦真的完成,会是多么地惊人。

    夏月绕着桌子仔细察看每一个角落,她的心犹颤动着,无法说出话来。

    杜孟桀看她的样子,猜想她八成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他道:“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起,模型最后的修改和定案就全由你接手了。”

    夏月转向杜孟桀,伸手抹眼角的泪水。“谢谢你,学长!”

    打从她进入这间事务所起,杜孟桀对她的支持让她得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进行,对他,光是谢谢是无法表达她的感受。

    杜孟桀用力地拍了下她的背“笨丫头!说什么谢,要是我们真能拿下这个案子,以后想躺着吃都行。”

    夏月被他的话逗得笑别了眉“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朝他挥挥手,夏月消失在门后。

    一星期多来,时间在快乐的忙碌中迅速溜走。

    “哈啾!”夏月从床上爬起来,不停地打喷嚏。

    “喔!天啊,不会吧!”她一手放在光洁的额际,感觉头一阵一阵的抽痛,全身酸软、四肢冰冷,每一根骨头都在向她抗议。

    “拜托,可别在这时候感冒!”

    明天就要比稿了,她不能在这时候倒下来。

    夏月忍着不舒服,换上衣服、勉强上点妆掩盖苍白的脸色后,便出了门。

    一进办公室,杜孟桀被她憔悴的模样给吓一跳。

    “小月!你要不要上医院?”他记得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搞成这副德性?

    “我哈啾!”夏月才要说没事而已,一个大喷嚏马上先声夺人地说明情况。

    杜孟桀马上把夏月的小助理给叫来“阿力,你带小月去医院,看完医生就把她送回家。”

    “可是明天就是说明会”夏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就是这礼拜太累了,才会感冒。”他几次发现她忙到早上才回家。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也听你演过几次,不必担心,你没问题的。”

    夏月也没力气再争论,只能认命地上医院,要是明天再这样,那一切就玩完了。

    非上下班时刻,马路上的车子虽多但交通顺畅。

    凯尔?席克思坐在车里一面听取简报,还边分心留意车窗外的一切。

    他甫从上海飞抵台北,虽然第一次来到这里,但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座城和东京有几分雷同,但是相较之下,台北显得有活力多了。

    “席克思先生,明天的说明会已经依照你的指示准备妥当。”助理递上资料。

    “嗯。”他接过后扫了两眼就丢回给助理,他一向很信赖手下人的办事能力。

    此时,车子正好因红灯而停下,他的视线望向窗外,路旁举手拦计程车的一对男女让他怔了一下,连忙按下电动窗想看得更仔细点。

    灰眸闪过一丝兴奋光彩,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确认,车子便快速地驶向前方。

    脑海掠过一双不驯的明眸,世界真的这么小吗?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吵醒昏睡中的夏月。昨天从医院回来,吃完葯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跌跌撞撞扶着墙壁好不容易开了门,杜孟桀着急的脸在眼前放大。

    “小月,你”离说明会只剩两个钟头,他特地绕过来接她,没想到她还是这副惨状,他怀疑夏月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

    “我好像发烧了。”

    夏月伸手按住额头,抵着墙缓缓蹲下身子,眼泪不听使唤地簌簌滴下,她呜咽地道:“为什么偏挑这个时候生病?难不成上天真的要亡我吗?!”

    杜孟桀对眼前的情况有点不知所措,从认识夏月的第一天起,她一直是充满自信的,即使上回那个挫折都没能击倒她;但她现在却哭成这样。

    看这样子他是非得代替她上阵了!

    “小月,这一个星期来,我对你的设计理念和构想掌握大概有八成了,虽然无法百分之百传达你的想法,但事到如今只好由我硬着头皮代替你上场。”

    夏月抬起含着泪水的大眼看他,点点头同意。

    已经没有第二条路让她选了,如果注定又要再栽一次,那她真的只能认命了。

    杜孟桀扶她到椅子上坐下“我打电话叫阿力过来一道,带你去看医生。说明会我会尽力的,你把身体照顾好最重要。”

    夏月抽出一张面纸擦乾脸上的斑斑泪痕“嗯。你快去吧。”她尽量维持语气的平稳,即使心中早不抱任何奢望。

    会议室外的等待区,众人围成小圈小圈地不停讨论著,紧张的气氛笼罩整个走道。

    “下一个我们请dhia先生。”一位看来精明的小姐大声地宣布。

    杜孟桀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她进入会议室。

    法方的高级主管坐成一排,他的目光飘到主位上,那个有着褐色鬈发、深不可测的灰眸男子,杜孟桀马上认出他来。

    连总裁都出马,这个as受重视的程度远超过他的想像。

    “请开始。”离杜孟桀最近的一名主管向他示意。

    杜孟桀清了下喉咙,他也算老鸟一只了,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我想先跟各位说明,这个作品的原设计者夏小姐因身体不适不克前来,所以由在下杜孟桀,代她来向各位说明。”

    小姐!凯尔翻动手上的资料,精烁目光一闪。没想到这个设计是出自女性之手。

    他已将人选的作品审阅过一次,这个署名dhia的作品,是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件,前卫大胆却又处处充满细腻。

    虽然还没与其他主管讨论过,但他几乎可笃定这个设计会顺利通过。

    只是,dhia是位女性的这个事实,让他深感讶异,他迫不及待想见见她。

    “d月亮”凯尔轻喃这个名字,这个叫月亮的女子,是否本人也如同她的设计般夺目呢?

    “如各位所见,”杜孟桀指着桌上巨大的模型“建筑物的主体由两个部分组成,包括三十层楼高的半船型大楼,以及特别设计、独立出来的hall。”他停了一下,发现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瞧着模型。

    “半船型的设计是代表贵集团成功地登陆台北,也象徵台北晋升国际都会的精神”还有夏月沉潜后再出发的决心。他暗自在心中补述。

    “一到二楼规划成精晶百货区和停车场,把旅馆人口拉高,设计在三楼的原因,乃是想远离马路,隔开市区带来的喧闹,让人们有忘记身在都市丛林的感觉。”

    杜孟桀滔滔不绝地叙述夏月所要呈现的意念,顾及实用和方便性外,她细心的连该如何出人都想到了。

    法方人员边听他说,一边交头接耳地低语、交换意见。

    杜孟桀还想开口继续时,凯尔突然举手打断了他。

    “我想知道,为什么要将hall特别独立出,而且还自成一个主体?”他很好奇用意何在。

    杜孟桀马上从手提电脑上叫出一笔资料,投射在布幕上。

    “这是整个hall完成后的样子。”他指着整个格局说:“前面是接待处,以地中海式的风格为主,往后再种植一些高大绿色植物,以温室的方式培育,可形成一个小型的植物园。

    这是想让踏入旅馆的客人充分放松心情,抛开城市的紧张步调;还有,这也是原创者在水泥丛林中构筑的梦想”

    杜孟桀共花了四十分钟讲解,并针对他们所提的问题一一回答。

    当他收好东西走出门外后,马上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老天保佑!”他擦汗“希望我刚才的表现没有搞砸夏月的设计。”

    夏月吞下手中的葯丸,将自己又丢回床上,睡了一天,也被噩梦纠缠了许久,显得疲累不已。

    看了下墙上的钟,不晓得情况如何,她的心忐忑不安。

    “铃铃”电话响没两声,夏月马上伸手接起。

    “小月,你好点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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