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阙宇震坐在床上,盯着手提电脑的萤幕,不时在键盘上敲着指令。而朱涵寂则半偎在他的胸膛,手里拿着话筒,跟朱庆麟通话。
她那如飞瀑般的鬈亮长发铺散在他四周,但他不在乎。他反而爱极了她的长发散布在他身上及他们床上的样子。但每天早晨,他仍替她将长发梳起,束成马尾。因为,他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她如此慵媚的美。她的美,只有他能享受。
阙宇震专注地看着电脑萤幕,但却一心二用的听着朱涵寂说的话。每次听见她在电话里跟朱庆麟撒娇时,他的脸上就会出现一抹柔情的笑,而当她因为父亲的叨唸而受不了地对他嘟嘴撒娇时,他便会俯下头,在她唇上轻啄安抚,逗得她咯咯直笑,而话筒另一头的朱庆麟因不清楚状况,而在那乾着急地哇哇大叫。
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甜蜜与幸福,他们在各方面都是契合的,彼此配合的天衣无缝。
阙宇震终于明白其他兄弟为何会一头栽进爱里,义无反顾的。因为爱情虽然有时会让人变得脆弱易感,但更多的时候,它会让人变得更勇敢无惧。
“好啦,我知道了啦。爸爸,晚安!”
朱涵寂终于挂上电话,在他胸膛上翻转过身,趴在他胸瞠上,横过身想将话筒放回电话座。阙宇震一手环抱着她的肩,另一手则接过话筒,替她将话筒放好,他为自己赢得了一个甜蜜的轻吻。
“谢谢。”朱涵寂给了他一个灿耀的笑容。
阙宇震柔情的笑着,轻啄她的小嘴,让她偎俯在他臂弯中,他又盯住电脑萤幕,两个人沈醉在这温馨的甜蜜时光中。
但没多久的时间,朱涵寂便不甘寂寞的撑起身,小手玩着阙宇震睡衣上的扣子。阙宇震一拉住她顽皮的小手,她便倾身在他下巴上一吻,他在她可爱的屁股上,轻轻一个拍打,惹得她惊呼,他大笑起来,又回头盯住电脑。
朱涵寂这次发动更直接的攻势,顽皮的小嘴在他颊上、耳朵、嘴角和下巴间洒下无数细吻。
他笑着给了她一个重重的吻,又拍打她的臀。
“乖乖的,别吵我。”
朱涵寂气恼地噘着嘴,她伸出可爱的小舌尖,调皮的湿润了他的唇。他低哼一声,也加入她的调情,热烈地吻着她,与她的舌嬉戏着。最后,他用一个深吻结束这个令他们俩激狂的吻。
“你在挑逗我吗?”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浓浊。
“宾果,答对了!”朱涵寂得意地笑了。
阙宇震的心悸动了一下。他将电脑搁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他让她平躺,翻身覆盖住她。
“你想要我吗,涵涵?”他诱惑地低语。
她因为他这大胆而直接的问号,红烫了脸。她星眸迟疑的一转,故作傲慢地耸耸肩道:
“嗯,好像有一点点想要啦!”
她的脸红艳地诱人,他怜爱地笑了。他决定要教会她更多热情,他的俊脸泛起一抹不怀好意,俯身在她耳边吹气,他知道她会发狂的颤抖。
“一点点而已?我可是非常渴望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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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几秒钟后便沈沈睡去。
朱涵寂花了更多时间才让自己恢复过来。她似乎无法停止触摸他,可是她现在脑海中至少有一百个问题想问他。
她推推他的肩膀,轻唤着他。“余震?”
他以为她是在提醒他,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太重了,他马上抱着她翻身侧躺,还将被子拉起盖住他们俩。
他的双眼紧闭着,脸上仍是满足的笑容。
“余震,醒醒啦,我有话要问你啦!”
他睁开眼等着,她似乎颇为烦恼的凝视着他。
“余震,你不是也跟我一样没有经验的吗?为什么”她克服她的羞怯,有些警戒地问他。“为什么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每次都让她神魂颠倒的忘了自己。
他挑高了眉,有些不悦地道:“什么好像?我没有满足你吗?”
她脸更红艳了,她咕哝道:“就、就是有才奇怪的呀!”他真是大胆,人前人后的两极化。
他骄傲地勾起一抹微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资讯那么发达,到处都有这类的书可看。而且,这是人类的本能啊。再者,你别忘了我还有四个兄弟,随便问一个也知道。”
“你、你和宇昂他们讨论这--”她的黑眸倏地瞪大,惊讶地喊道。好、好丢脸哦!
他一脸怪异的看着她。这时她发觉他应该是在跟她开玩笑,身子就放松下来,她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定是在逗我。”
她比较相信他是看书、看影带学会的。因为他从小就钻研各类的书,一直坚信着“不懂就查书”的准则。
宇震笑了出来。“我逗你?正好相反吧。”他笑着把她搂在怀中,在她小屁股上一拍。正经道:“好了,话说够了,涵涵。我累了,乖乖睡吧。”
“哦,原来男人做完爱之后都很容易觉得累?”
他用吻堵住她的话,头搁在她上头准备睡了。
“宇震,那我有没有满足你?”
他睁开眼,挑眉问她。“你怎么能怀疑你有没有满足我?”
他抱住她,给了她一个彻彻底底地深吻。
他叹息道:“如果你再多让我满足一些,你可能就会害我没命而被起诉。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咯咯笑了,乖乖地闭上眼睛,头顶挨着他的下巴,睡意浓浓的笑着叹息。
“我真的确定你是在逗我了。”
他瞪着她睡着的脸,又好笑又好气的在她额上印下轻吻。
“做个好梦,我的爱。”
她的嘴角勾起微笑,沈醉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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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涵寂在茶水间遇见了事务所的另一名律师--毕贞妮。她的专长是民事诉讼。
她是个专业而气质优雅的女人,年纪与阙宇震相仿。也算是个年轻有为的女律师。
朱涵寂见到她便对她微笑,有礼的点头当作招呼。她端起茶杯,欲朝门口离去时,毕贞妮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朱小姐。”
“有事吗?”
朱涵寂有些诧异于她的叫唤,但仍然回过身、有礼的问她。
她与这个娴静而带些忧愁的女律师没有太多的接触。
她看起来一直是忧忧郁郁的,不太与人交谈,两人又是属于不同部门的人,所以朱涵寂对她突如其来的叫唤感到有点诧异。
毕贞妮有些不自在的将落下的发拨回耳后,怯怯地笑着。“呃,不好意思,这么突兀的叫住你。”
朱涵寂亲切的笑着,轻轻摇头。“没关系。毕律师,请问有什么事吗?”
“呃,没什么。只是想呃同事们都在传言你和阙律师的好事将近了,所以想祝福你而已。”毕贞妮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缓缓说道。
朱涵寂笑了,甜蜜而幸福的。
“谢谢。到时候一定会寄份喜帖给毕律师的。”
毕贞妮笑了,但有些忧愁的勉强,她略略痹篇她的眼神,有些低落的牵起嘴角。
“是吗?我一定会到场祝福的,毕竟是老板的喜宴。”贞妮左手抚上胸口,有些痛苦似的蹙着眉头,像在忍住什么疼痛似的。
她关心的走上前,问道:“毕律师,你是不是不舒服?”
“呃?”毕贞妮呆愣一会,她深吸口气,不自然地笑着。“不,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
“你,你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脸色好惨白。”朱涵寂再一次确认道。
毕贞妮瞅着她那柔美的脸庞,心中一阵刺痛,她手略为握拳,再一次保证。
“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对了,你离开位子也蛮久了呢?快回去吧。不然阙律师若是找不到你,他一定又会生气了。”
“喔。”朱涵寂仍有些担忧的点点头。“那,我回去了啰?”
“好的。”
朱涵寂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一眼,对她笑了笑,便转身走向门口。
才刚走近门口,朱涵寂的身后即传来一阵刺耳的玻璃碎片声和瓷杯撞碰的碎裂声。
她惊吓的一回头,就见到毕贞妮惨白着脸倒在地上,四周碎片飞散。
“毕律师!?”
她尖叫一声冲上前,担忧又害怕的看着昏厥不醒人事的她。
朱涵寂惊慌的看了看四周,脑中一片空白,她吓死了,一时间乱得不知所措。
两秒钟后,她神情惊慌的冲出茶水间,一路狂奔进阙宇震的办公室。
“涵--涵!?”
阙宇震本想出声斥责她的莽撞,但一见到她惊吓、发白的脸时,他的心一紧,立即朝她走去,担忧的捧住她没有血色的脸,心慌的问她。
“怎么了?涵涵?发生了什么事?”
“毕--毕律师!她昏倒了!”
朱涵寂心慌害怕的尖叫着,她拉着他朝茶水间奔去。
之前的撞裂声间接引来同事们的探查,大夥儿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阙宇震经过聚集的下属,蹲在毕贞妮旁边,检查了一下,他脸上血色尽失。他让毕贞妮躺平,跪在她身旁,抬头对朱涵寂大声下令:
“涵涵!打电话叫救护车!告诉他们是心脏病患者发作!”
“好、好!”朱涵寂惊吓的转身就冲出去。
阙宇震为了抢时效救人也顾不得礼节,他双掌交握以两指压在毕贞妮的肋胸间,正确地做出cpr的急救措拖。
不久,医疗救护车便快速抵达,将毕贞妮送往医院。阙宇震和朱涵寂也跟着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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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阙宇震将一脸担心不已的朱涵寂带到急救病房外的休息椅,让她坐下来休息。
朱涵寂惨白着脸,大眼里满是害怕的神色直盯着急救病房的门,身子还微微颤抖着,她真的吓坏了。
阙宇震看着这样的朱涵寂,心疼不已,他叹口气,坐在她身旁,将吓坏的她温柔的拥进怀中,她像是在大海中抓到浮木般,紧紧攀住他。
阙宇震低头看着她,知道她的恐惧。朱涵寂从小就害怕医院的气味。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在医院往生的母亲。
虽然那时候她才刚满四岁,记不住太多事情的经过。但是那时大人们在她四周慌张的呼叫奔跑,父亲的无助和痛苦,葯水和死亡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这些画面都一直存放在她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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