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场

出代价的。

    保市：（无可奈何）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就要光明磊落，我愿意承受这些责任。

    险峰：（拍手）说得好，你们为什么不能将你们的正气坚持到最后呢？你们承受代价是小，让别人尤其是老百姓收到伤害是大，你们忍心吗？

    保市：我们也不忍心，但是我们经不起——经不起诱惑。

    险峰：你们为什么经不住诱惑？还不是自己的作风不过硬，图舒服，顾享受？沉溺其中又不能自拔。

    神州：你说出我们的心中话。

    险峰：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这两位同志（指向爪牙和虎子）——

    神州：这是我的手下，一位是狗子，另外一位是爪牙。

    险峰：好名字，不知某一天狗子会不会咬主人？

    狗子：刘副省长，绝对不会，我一向对主人忠贞不二。

    险峰：坚贞不二？挺忠实的，主人叫狗子去打人，你就去打人？

    狗子：（斩钉截铁地）主人给我东西，我就得为主人办事。他叫我打人，我就打人。得人钱财，为人消灾。

    险峰：你就没用脑子想想，如果你要打的人是好人呢？你不能不辨是非就乱咬人呀？

    狗子：我以后改，听你的教诲，重新做人。

    险峰：那我看看你的手，（接狗子的手），喔，原来是人手，还是可以重新做人的。

    狗子：谢谢青天大老爷。

    险峰：爪牙，帮凶的意思？

    神州：（点头）嗯，他做事既负责又讲诚信。

    险峰：但是他致命的弱点是找错了主子，做错事也这样，那就天理不容了，归根结底，还是主人的错。

    （神州与秋菊心中大惊，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以便减轻罪刑。）

    神州：（连连点头）是，是。

    爪牙：我可以像狗子一样重新做人吗？

    险峰：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手指甲太长，又太尖了，很容易伤人哟！剪一下爪子，还是可以重新做人的。

    爪牙：感谢刘副省长！

    险峰：还要感谢你们村里的——

    神州：还是那几个乌龟王八蛋告了密，我真后悔——

    险峰：你后悔什么？

    神州：我现今死也不怕了，还怕说吗？我后悔我没有除掉那两个王八蛋，一直跟我捣蛋。

    险峰：与其说他们一直跟我捣蛋，不如说你早点回心转意。

    秋菊：（大哭）神州，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来，孤单单的，以后我一个人怎么过呀？

    神州： 别哭哭涕涕的，家里还有风，云两个有出息的小儿子，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秋菊：（哭闹着）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

    神州：这么庄重的场所还跟我吵吵闹闹的，不成样子。别哭了。

    （秋菊止住了眼泪，呆在一旁）

    险峰：把良甲和良乙带进来吧！

    神州：狗子，爪牙，你们把带过来吧！

    （狗子，爪牙从右门口下。）

    险峰：这两位良民——

    神州：专门与我作对。

    险峰：你做错事了，他们不作对么？他们肯定应该与一切恶势力作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做事应该接受他们的监督，从他们的批评中吸取教训，与他们同甘共苦，打成一片。

    （众官员连连点头。）

    保市：下次我们一定做好。

    险峰：没下次了！让品行端正的年轻人来代替你们这些老家伙，年轻人既有精力，又有能力。

    神州：我们这些老东西，没用了。

    险峰：那我没用了？老人是一笔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供年轻人其中吸取和享用，老人和年轻人，各有千秋嘛。

    （爪牙和狗子带良甲，良乙在左门口上）

    狗子：两位同志已经带到了。

    险峰：你们也算得上同志？

    良甲：他们这群畜生，专门跟我们作对，要说得上同志，简直是放狗屁！

    良乙：狗子还改得了吃屎？鬼才相信。以前他们派人把我得左眼弄瞎了，还不甘心，又多次威胁我们。

    良甲：他们也派人在我们信访过程中从，把我的左脚——左脚打跛了，还不断地威胁和监视我们。

    （险峰伸出手分别与良甲，良乙亲切地握手以示感激。）

    险峰：你们两位辛苦了，你们为党和人民交上了一份完满的答案，我代表村里外的老百姓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亲切的慰问。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与我们的相当多的人员配合得很濡气。

    良甲：多谢刘副省长！

    良乙：多谢刘副省长！

    （良甲与良乙经过三年的奋斗留下了成功的眼泪。）

    险峰：基层干部一定要把信访工作放在首位，解决老百姓关心的一切问题，将问题解决在基层。一有这个苗头，就应该有时必须把他们灭掉。

    神州：是，是，我会告诫以后的基层干部。

    险峰：你知道这两位良民为什么向党中央写信吗？这不是因为你们基层人员官官相护，利害一致，不舍得放弃嘴里的肥肉？

    神州：您老教训的是，但现在我们喜欢吃瘦肉。

    险峰：不管是肥肉，还是瘦肉，你们都喜欢吃好肉，但是我教给你们是什么肉都不要吃。

    神州：是，是。

    良甲：那不是要当和尚吗？

    险峰：（大笑）当和尚也好，不必会理会人间的尘事，倒也清闲自在。

    神州：我何尝不想过这种生活？

    险峰：拍马屁拍出精了。把院子内的中华叫出来。

    狗子：（高兴地）我去。

    （狗子从右门口下）

    神州：中华这个人太忠实了——

    险峰：他太忠实，你便利用他这点为你办坏事。

    神州：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负吗？

    险峰：你村里的老百姓善良忠实，你便骑上他们身上欺辱他们，作威作福。

    （狗子带中华从左门口上，春兰，流星也尾随其后。）

    狗子：良民中华带到。

    险峰：中华，你好。（伸手与中华亲切地握手。）

    中华：刘副省长，你好，光临寒院，1使我院蓬筚生辉。

    险峰：中华，你昨天表现很好——

    中华：我昨天自首的消息你也知道了？

    险峰：（点头）嗯。近半年内村里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有关人员的监视之下。

    中华：（叹气）我不配当一名干部，不配当一名共产党员，更不配作为家里的亲人，我不仅对不起我村的老百姓，而且对不起我的家人。

    险峰：（手握得更紧）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早点悔改，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你是好样的，只不过——

    春兰：（激动地）只不过什么？

    险峰：只不过以前当神州的帮凶犯了一点错，贪污受贿了一些东西，并且没能及时劝阻村委书记的行动和及时向上级部门上报，另外在村里无多大作为，实为你痛惜！

    中华：（松手）我承认我被神州任命为村主任后毫无作为，又从中捞了一把，当时我是钱迷心窍，什么罪，你直接判吧！

    险峰：这不是我说了算，这要上了法庭，由法官来判，罪刑应该不重

    你放心。

    春兰：（大喊）中华，你不能坐牢，我不要你坐牢。

    流星：我——我不要爸爸——爸爸坐牢。

    险峰：（抚摸流星的头）好孩子，你爸爸犯了一点小错，不会判得太重的，你要好好读书——

    中华：（感动地）你放心，我会让孩子们好好地读书。

    险峰：（指流星）你们是回家的未来和希望，我希望，你以后多为家乡和国家建设作贡献，我们会一直支持你们的。

    流星：（充满信心）好，好，谢谢——谢谢伯伯。

    险峰：狗子，你帮我把平安一家人叫过来吧！

    （狗子立即从右门口下）

    流星：伯伯，我拉——拉小提琴给您听。

    险峰：好！

    （流星从右门口跪下来。）

    险峰：良甲，良乙。

    良甲与良乙：什么？

    险峰：我对你们后天残疾深感悲痛——

    良甲：多谢你的关心。

    良乙：为了农民的利益，即使我们残疾了也值！

    险峰：国家和党中央非常重视对你们这些群体的工作，花费很多的精力让你们享受到更多的实惠。

    良甲：太感激他们了！

    良乙：说实在话，但是我们却很难享受到其中的实惠——

    险峰：国家的一系列政策需要一步步地落实，既要顾全大局，又要有阶级性，步骤性，地域性，我相信你们的子孙后代肯定会享受到更多的实惠。

    良乙：（感叹）国家要发展快一点该多好啊！

    险峰：（严肃地）我也希望如此，在国家发展过快的同时会冒出一系列很棘手的问题，甚至难以逆转的，如贫富差距，贪污腐败等等。

    （平安一家人从左门口上）

    险峰：（微笑地）你们好！

    （险峰上前与他们一一亲切地握手。）

    平安：刘副省长，好！

    险峰:(心平气和地)你在这村里做了很多的实事，好事，即使在患重病时也不要为老百姓着想，我代表党中央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最亲切的慰问。

    平安：刘老，我听到你的这番话，心里踏实多了，也舒服多了。

    险峰：我知道最近三年你的日子不好过，心有足而力不余，我以前也深有体会，（叹了一口气）想为民请命但得不到老百姓的信任，反而遭到他们恶意的批评或抨击。

    平安：（叹气）我拿这也没有办法，也只能默默无闻地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

    险峰：近三年来你虽然很郁闷，但是经受住了“糖衣炮弹”的袭击，我不仅向你祝贺，而且佩服你为人处事的风格。

    平安：你夸奖了！

    险峰：如果我的精力充沛，我还让你当村委书记，你愿意不？

    平安：假如我的精力充沛，我还想为老百姓干一干，首当其冲的是改变他们的思想观念和道德素质。

    险峰：(拍他的肩)好样的，你好好干，我是全力支持你的。

    （平安自信地点点头）

    险峰：（握住奇峰的手）奇峰，你在外在内都做得很成功。

    奇峰：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希望能为老百姓多做点事。

    险峰：非常感谢你向党中央提供的信息和建议——

    奇峰：这是应该的。我很佩服中央政府和您们的办事风格。

    险峰：假如没有一个好的，务实和高效的政府领导的话，这个国家不就像一盘散沙一样，把社会弄得混乱不堪吗？

    奇峰：我们相信你们的领导。

    险峰：关于你的建议，昨天省常委召开会议已经通过了你的建议，准备分阶段地在全省范围内下达实施——

    平安：什么建议？

    险峰：第一，对农村基础设施进行改造；第二，每个村里建立一个一定规模的图书馆，一个一定规模的体育馆和一个一定规模的医院，全部对村民免费开放——

    平安：资金和管理人员呢？

    险峰：你们建设所有的资金有这些贪官贪的赃款支出，一部分供上面的建设所用，一部分为购买物品和器材所用，另外一部分存到银行为资金周转所用。

    奇峰：那么管理人员？

    险峰：就地取材，但是需要经过严格的培训，我们也会制订一系列切实可行的规章制度。

    平安：（大快人心）太好了！

    险峰：（握住独峰的手）独峰，听说你在外吃了好多苦？

    独峰：我们打工的，作为弱势群体，专门搞这些体力劳动，肯定会吃很多苦，要赚钱吗？

    险峰：国家已经出台了一系列保护外出打工者合法权益的制度，尤其是你们的安全权益和工资制度的知情权益的制度，我相信这些制度将会大大改善你们的工作环境和工资待遇。

    独峰：只要我们能够有安全保障和高工资就心满意足了！

    险峰：国家会不断满足你们的需求——

    （突然独峰的手机铃声响）

    独峰：刘副省长，对不起，我有点事，先走了。

    （从右门口飘然然下）

    险峰：又是他女朋友——

    （众人大笑）

    险峰：（亲切地握住冬梅的手）冬梅，你是一位标准式的农村妇女，能够吃苦耐劳，不怕苦不怕累，诚实善良，为老百姓树立了一个好榜样，是一个活雷锋，更是“三个代表”在基层的标兵。

    冬梅：你过夸奖我了，我只是做了我们妇女应该做的事情，多为别人想一下。

    险峰：你们要多向她学习这种精神——多为别人想一下。

    （流星带小提琴从左门口上）

    流星：刘伯伯，我——我把小提琴带——带过来了。

    险峰：流星，你多等一下，等伯伯办完公事后，再听你拉，好吗？

    流星：好，你——你办公事吧！

    险峰：神州，你把你的大儿子叫过来。

    神州：（点头）喔！

    （神州从右门口下）

    险峰：（握住稳峰的手）稳峰，你退役了？

    稳峰：刘伯伯，我退役了，可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险峰：怎么不舒服？

    稳峰：过了三年，村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死气沉沉的。

    险峰：你怎么做才能使你舒服呢？

    稳峰：我想用我的微薄之力加入到建设家乡的行列中来，不想看见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子。

    险峰：好，从明年春天开始，你们村将开展一系列工程建设，到时你可以在其中多想一些好的点子，出大力气去大刀阔斧地建设你的家乡。

    稳峰：（点头，充满自信的目光）嗯！我有信心做好。

    （神州带云儿从左门口进）

    险峰：好样的。（转向刘云）刘云，你好。

    云　：刘伯伯，你好。

    （两人走进亲切地握手）

    险峰：我代表省政府感谢你在村里免费为村里患病者治病所作的贡献。

    云　：这是医生最基本的医德，不能见死不救！

    险峰：好样的！你想为你的家乡做点什么？

    云：这个村子里面的疾病状况很严重，最近我想进行一次针对全村的免费义诊活动。

    险峰：（手握得更紧）我会大力支持你的，另外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将在村建一个小型医院——

    云：收费的？

    险峰：对村民全部免费开放。

    云：（击掌）好，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不？

    险峰：你不仅可以为这个小型医院尽心出力，而且可以在村里搞工作。

    云：在村里——搞工作？

    险峰：你想不想在村里当村委主任？我先为你提名，然后经过民主投票决定。

    云：（自信的眼光，斩钉截铁地）好！我也想为这个毫无生机的家乡注人更多的生机，(满身豪情)我也可以大显身手。

    险峰：有志气，希望也就在你们手中。流星，你拉小提琴吧！我们

    一同聆听。

    流星：拉——拉什么歌？

    稳峰：就拉团结就是力量吧！

    险峰：好！让我们团结起来，一定会将我们的祖国建设的更加富强，民主和文明。让我们一起唱吧！

    （流星拉起了小提琴，在幕台上，除贪官外其余的人合唱“团结就是力量”灯暗，但是余音绕梁。）

    幕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