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时候办啊?”钱来运无可奈何地问了句。
赵有才说:“我这不想过了年出了正月,把大礼过了,过完大礼,选个就近的日子就办了,以勉夜长了梦多。”
“那可不。”钱来运心不在焉的搭着腔。那双近视眼,如今已没有了一点灵气,仿佛里面藏着过多的忧伤,深不可测。
赵有才说:“谁知道没有赶上车回家,看来要蹲一宿票房子了。”
“我这不也是晚了一步嘛,有啥办法,等明天早上头班车吧。”钱来运说。
“我记得你不是昨天刚刚回屯子了吗?怎么今天又回去啊!”赵有才看着钱来运察言观色。
正在一根肠子八下扯的钱来运脱口而出:“这不是想回去求你办点事情吗?”钱来运话一出口,就后悔说了,可也是收不回来了,也改不了了。
赵有才一怔,呵呵的笑道:“你竟扯,你求我办事,不能吧!”
钱来运面露尴尬的神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儿,才说:“这不嘛,我家的混帐小犊子嘛!”
“他怎么了?他的病不是好了吗?”赵有才真的是挺关心宝贵的病情的。
“大夫说他压根就不是羊角风,说他是忧郁过度,造成的精神病。”钱来运编着瞎话。
赵有才是真的不知道这“忧郁过度”是一个什么病,这种病咋这么厉害,还能叫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抽羊角风。“忧郁过度?”
钱来运看出赵有才没有明白,纠结试着说:“就是想一个女人想病了,说白了吧,也就是想刘秋寒那丫头片子想的。”
赵有才的大脑袋呼啦的一下明白了,啊!闹了半天,你家宝贵是想刘秋寒想病的啊!你钱来运找我什么意思?是不你后悔了,看着儿子病了,想找我商量着叫我退婚,你家好迎娶刘秋寒,给你儿子冲冲喜。钱来运啊钱来运!你要这么做可就太缺德了。我老孙也不会答应你的,我要答应了你,还不叫屯子里的人笑话死我啊!那么做我姓孙的还咋在屯子里头呆,我也就太孙子了。
赵有才是个直性子的人,比喜欢拐弯抹角的较量,他又是个急性子的人,遇事总想着立竿见影的把事情解决掉。他干脆直接了当的问蒋运来。“运来,你找我是不是想叫我家退了这门亲事,你家宝贵好娶刘秋寒。”
钱来运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后车室里回荡着,发出嗡嗡的回音声,真的旁边的几个乘客朝这边看来。他的大笑把赵有才给笑毛脚了。
“你笑个啥?”
钱来运止住了大笑。“我笑你聪明啊!”
赵有才的心就是一紧,妈的,你老小子真是这个意思啊!赵有才也随即哈哈大笑了,笑罢:“蒋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大妮子是你家踢出门来的,我家捡回来的,她已经和我家的二小子定亲了,你在这么做好吗?”
“你误会了,老哥。”钱来运收回了满脸不屑一顾的笑纹,较认真的和赵有才说。
“误会……”赵有才怔怔的。
钱来运认真的说:“老哥啊,你这的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做的,再说了,就刘秋寒那样子的白给我家,我家也不会要的,我家要想要早就要了,放心吧,我家不和你家挣的。”
赵有才在心里这个骂啊!钱来运啊钱来运!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啊!“那你是什么意思?”
钱来运一本正经的说:“老哥,是这样子的,大夫说,宝贵的病要从根上治疗,这孩子就要见见大妮子,说有话说,大夫说最好是把大你自找来,对他的病有好处,我就是想叫大妮子来一趟医院,也没有别的意思。这都是叫那个小犊子逼的,我也没办法。只有求求你帮帮忙,救一下这个孩子。”
赵有才皱着眉头,思考着。“你没办法,找我就有办法了吗?”
“刘秋寒不是你加的儿媳妇了吗?你说的不算吗?”
赵有才微微一笑:“老弟啊!你也清楚的,刘秋寒和树山还没有结婚,只是定亲,还不是我家的人,我说的哪能算呢,你找错人了。”
“糟糕!”钱来运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准要坏事!钱来运的脸像刷上了一层白灰,死白死白的。嘴唇抖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气瘪瘪地坐在那里,脑壳垂在胸前,好像没脸见人了。他知道,赵有才说的有道理,刘秋寒和赵树山还没有拜天地入洞房,还不是赵家的人,他怎么能说的算呢?那怎么办呢?找谁去呢?
沉默。
好久的一段时间后,钱来运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一痛,心里才痛快一些,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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