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抬起头来看着魏澶,“要不找五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说明白,要不然,咱们就跑!”
魏澶面色一下子煞白,“说?跑?”
“外面还有人说五皇子殿下是凶手呢?!眼下有咱们,五皇子殿下哪里会替我们开脱?何况我们又是太子殿下的人!公主……公主哪里是燕世子的对手,跑……我们要是跑了,岂不是彻底的成了凶手?!”
萧昱无奈至极,猛地站起身来道,“说也不是,跑也不是,难道就死等着?!”
魏澶面色微白,一时当真是拿不出注意来,萧昱站在原地焦急了打了个转,“不然……不然我去找徐哥说说?!”
魏澶没了法子,闻言只得点头。
二人将徐常拉近大帐之时,徐常已看出他们面色不对,待听了二人的说法,徐常便道,“倒是可以一试,公主殿下足不出帐,你们去找五皇子殿下说说吧,试一试,如果他相信你们,你们至少有个护着你们的人,如果他不信,我也没法子。”
一听这话,魏澶和萧昱只得打定了主意,徐常看他二人是在可怜,便道,“我去给你们探探路,你们和五殿下说完之后,我看看他的反应,到时候来告诉你们。”
魏澶和萧昱心中微微一安,定了定神,朝拓跋锐处去。
拓跋锐正在帐中百无聊奈,魏澶和萧昱却忽然道了,待禀明了缘故,拓跋锐面上微讶,“怀疑你们?可有缘故?”
萧昱道,“因那日上山,太子身边是我们二人带着诱食的,本来前次已经解释清楚,可付将军被杀那夜,只有我和徐常知道那时候药房无人,所以……”
萧昱和魏澶一阵苦涩,又将猜测的燕迟多半会抓两个替罪羊的事说了,说完,拓跋锐眉头一皱,“燕世子竟然会如此?”
魏澶和萧昱连连点头,萧昱道,“殿下,燕世子的名号您还不知吗?为了解决此番局面,他拿我们北魏人出去顶缸最有可能不过!”
拓跋锐神色凝重的盯了二人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等着,不是你们做的,我自然不会让燕世子冤枉了你们!”
到底是北魏自家人,魏澶和萧昱听到这话心底都是一松,连连跪拜谢恩之后方才转身退了出来,出了拓跋锐的地方,二人互视一眼同时松快下来,而大帐之内,拓跋锐却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旁的侍从试探道,“殿下,您要如何帮他们?”
拓跋锐抬眸看了那侍从一眼,冷冷道,“谁说我要帮他们?”
……
……
魏澶和萧昱心中本是大松,可他们回帐没多久,徐常却又进了大帐,魏澶和萧昱立刻站起身来,“徐哥,如何?”
徐常二人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去说了?”
魏澶二人点头,将在拓跋锐面前所言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徐常眉头越皱越紧,却是道,“刚才,我看到五殿下派他身边的侍卫朝燕世子那边去了。”
“派侍卫去找燕世子?”
魏澶和萧昱二人一下子呆了,不知道拓跋锐为何要如此做。
拓跋锐总不可能要派自己的侍卫去和燕迟解释吧?如果解释前因后果,就应该是他自己去才有说服力,难道燕迟会听一个侍卫的话?
可如果不是解释,那派一个侍卫做什么?
魏澶和萧昱一下子慌了,如果徐常不说,他们还不知道,拓跋锐这哪里是要维护他们的样子?!
“徐哥,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徐常眸色微暗,“我猜,待会儿这边要加强守卫了。”
魏澶面上血色全无,“所以五殿下这是去告诉燕世子,告诉他我们已经有了察觉?”
徐常没肯定的点头,却是道“待会儿看看便知道。”
两柱香的时辰之后,魏澶和萧昱所在大营的左右方向路口,都设了哨卡,如此一来,根本是将他们这处大帐夹在了中间。
营帐之中的魏澶和萧昱一下子绝望到了极点,原来拓跋锐根本就没有相信他们的话!萧昱气道,“根本就不应该去找五殿下!我们直接走了多好?!”
徐常一直陪着二人,“你们想走?”
魏澶和萧昱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徐常,一下子跪在了徐常的跟前!
“徐哥!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
……
天黑时分,拓跋弘的大营之前又轮了一次岗,这一次负责守卫的正是徐常。
刚守了没多久,药童便来送药,徐常眼睁睁看着秦莞拿了药进去,片刻之后又拿了空碗出来,又交代药童道,“下一次的药是这服药最后一喝了,用冷水小火慢熬,熬半个时辰,在亥时正送过来。”
药童点头,连忙应了,秦莞便颔首道,“你们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不过也辛苦不了几日了,若是所料不错,明日太子殿下就会醒来。”
药童一喜,疲惫的面上顿时闪出一片亮光来,只要能救活拓跋弘,莫说秦莞,便是他们这些药童都会有重赏!
秦莞见状微微一笑,入了大帐去。
徐常在外面守了片刻,看到夜色深沉下来,和一旁的弟兄交代一声往魏澶二人的大帐之中走去,魏澶二人正在帐中紧张焦急的等着,生怕连徐常也不帮他们,见到徐常来,二人顿时神色一振,徐常便道,“你们戌时过半看看动静,伺机出来,出来之后,一路往西走,这是一些银子和我的腰牌,你们拿着,许能躲过一二辖制。”
徐常身份不同,能在大营之中随意行走,拿了他的腰牌,他二人就算被人发现,也能暂时蒙混过关,魏澶和萧昱一时感激非常,忙跪下磕头。
徐常不便久留,又交代几句出门,临出门之前道,“记住,一定要在戌时过半之后离开。”话语一顿,又道,“你们保重。”
魏澶和萧昱眼眶微红,等不及多言,徐常便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