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赟笑着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来,那首饰盒镶金嵌宝,外边便珠光宝气十足,待打开,里面却是一只小小的手镯,手镯乃是白玉打造,造型古朴纤细,只在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坠儿,坠儿上面挂了个小小的铃铛,刘赟将那手镯拿出来,铃铛的声音顿时低低的响了起来,这一下,小狐狸立刻站起了身来。
刘赟笑道,“公主将这个戴上试试?”
燕蓁微讶的看着那铃铛手镯,当下接过来戴在了手腕上,她手腕微动,那铃铛立刻轻轻的响,人若不仔细听还听不出,可小狐狸的反应却不小,她一下子从笼子里站了起来,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燕蓁。
燕蓁一颗心顿时软了,转身便道,“父皇,母后,我想要这只小狐狸。”
满殿人都看出燕蓁的喜欢,燕淮和赵淑华对视一眼,燕淮道,“三皇子,这小家伙可会伤人?”
刘赟摇头,“皇上,这是西梁寒原上的雪狐刚生下来便被捕捉到的,养到现在正好半年,我们有最好的驯兽师,如今的它已经不会伤人了,却极有灵性,这御兽铃铛便是要让它认主,公主只要带着这小铃铛三日,这小狐狸便会一辈子将她当做唯一的主人。”
燕蓁听的心神摇动,也眼巴巴的看着燕淮和赵淑华,赵淑华欲言又止,燕淮却朗声笑道,“蓁儿,你既然喜欢,那你便做它的主人罢。”
燕蓁一听立刻笑意大胜,转而看着刘赟道,“我能抱抱它吗?”
刘赟颔首,“当然可以。”
燕蓁一喜,刘赟亲自将笼子打了开,笼子打开,小狐狸果然不乱跑,只乖乖的走到了燕蓁的脚边,燕蓁瞧着,倾身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不仅不躲避,还拿脑袋蹭着燕蓁的裙摆,燕蓁一下子笑开,小心的将小狐狸抱了起来,小狐狸趴在她怀中,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像是能沁出水来,当真是可人极了。
赵淑华有些紧张,小狐狸到底也是野兽,生怕小狐狸伤到了燕蓁,直到看着燕蓁抱着小狐狸而小狐狸并无挣扎这才放了心,赵淑华松了口气笑道,“你既然喜欢,自然能养,还不快谢谢三皇子和太子殿下的礼物。”
燕蓁忙退开一步,对着二人一福,“燕蓁多谢二位殿下的心意。”
刘赟笑开,连声道不敢当,命侍卫退下,自己也回了座位。
燕蓁又走到北魏侍卫端着的鸽血红宝石旁边看了看,转而道,“母后,这宝石太过贵胄华丽了,女儿用不得,还是母后留着吧。”
刘赟当即笑道,“五公主可真是有孝心。”
他送的小狐狸燕蓁喜爱无比,这红宝石却是转手就送人了,他们送礼已分出高下来。
赵淑华笑道,“这是太子殿下所赠,你现在用不到,也该留着,你是大周的公主,这鸽血红宝石的确配你!”
燕蓁犹豫了一瞬,“那好吧,多谢太子殿下。”
拓跋弘本来还因为没得燕蓁的喜爱而有些郁闷,赵淑华这话倒是平了他心中郁气,他对着燕蓁笑着点头,燕蓁这才抱着小狐狸回到了座位之上。
在场之人都是女眷,除了燕蓁,也颇多人被那小狐狸吸引了目光,燕蓁回了座位,还有许多人追看过去,却见那小狐狸乖乖的趴在燕蓁怀中一动不动,只一双眸子时不时看看周围,却是一只十分守规矩的小狐狸。
送礼送完了,燕淮少不得要和两国寒暄一番,便听拓跋弘道,“听闻今日时值大周上巳节,几日之后,还会有声势浩大的春猎?”
燕淮笑音朗朗,“看来太子知道的不少,今日正是大周的上巳节!至于你说的春猎,就在七日之后,三位殿下和公主,此番远道而来,想来是要多留些时日的。”
拓跋弘正要说话,刘赟已道,“早就听闻大周武力强盛,此番春猎想必能得见一二,此番在下来京城是打算好了要好好的见识见识大周的风物人情的,这个春猎,在下可是不能错过——”
燕淮闻言笑意更甚,拓跋弘方才道,“能参与春猎,自然是再好不过,我也想见识见识大周的儿郎们是何种风姿……”
除了太子拓跋弘,北魏还来了五皇子拓跋锐,拓跋弘这般说,拓跋锐也在旁附和,而公主拓拔芜正襟危坐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眸子却也是不着痕迹的落在了燕蓁怀中的小狐狸身上,整个宫宴,硬是没怎么错开眼。
燕淮看向燕彻,“彻儿,如今几位殿下都有意春猎同行,你可要安排的妥妥当当!”
燕彻乃是大周储君,未来的大周皇帝,此番春猎,乃是他主导安排,一听此言,燕彻立刻起身应是,这边厢,刘赟又逮着燕彻一顿好夸。
当着群臣的面,燕淮如此许诺了春猎,那便是定了这项大周皇室和文武百官都十分热衷的活动,大周祖上乃是在马背上起家,后来定都临安城,虽然表面上消磨了骨子里的勇武好战,可祖上沿袭下来的春猎秋猎冬猎,从来都没有少过,在秦莞的记忆之中,最后一次春猎乃是在两年之前,而大周短则两年少则一年,必定会有一次声势不小的出猎。
冬末春初,正是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之时,这个时候的巍山猎场已经养了两年,此时去,一定有不少的奇珍野兽出来觅食,但凡打猎者,多半会满载而归。
殿中一片觥筹交错之声,不论是官员还是家眷们,都在议论春猎之行。
秦朝羽下颌微扬道,“没想到今年的春猎在三月,母亲,我们去吗?”
胡氏笑道,“这个得看你父亲的意思了,要我说,你倒是可以去去,今年你去了还能自己玩乐一番,等明年或者后年,可就没法子了。”
明年或者后年,她便是太子妃了。
秦朝羽听着这话一双眸子一亮,目光一抬看向燕彻。
燕彻是春猎的组织者,他一定会去的,既然如此,那她也要去!
心中念头一出,秦朝羽便看向秦莞,“九妹妹可要去春猎?”
秦莞微讶,“我可以去吗?”
秦莞并没有去过春猎,且当时父亲有案子在手,他也没有去,所以她并不了解春猎是哪般,秦朝羽道,“当然,春猎之时,便是女子都可以换上骑马装去打猎!”说着秦朝羽上下看了看秦莞,“不过,九妹妹马术如何?”
箭术秦朝羽直接不问了,只问了马术,秦莞点了点头,“尚可。”
秦朝羽笑意到了眼底,“既是如此,那为什么不去呢?太后娘娘不知要不要去,若是太后娘娘要去的话,想来一定会带上你的。”
秦莞一时没接话,她如今满脑子想着瑾妃的案子,春猎倒不在她计划之中。
宫宴接近尾声,皇上和太后已准备离席,北魏和西梁的诸人也站了起来,眼看着所有人都准备朝外走,拓拔芜的目光也在四处逡巡,看了半晌,拓拔芜有些着急的道,“太子哥哥,朔西军的少帅在何处?!”
秦莞正和胡氏往大殿门口而去,听到这话,脚步忽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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