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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清脆的开锁声响起,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塔门,手中本来很刺眼的手电筒在黑暗中缩短了光距,很不起眼,照在里面,变成了三个白色的发光点。
“别进去!”一个由远至近的叫喊声从身后响起,但门却在那一瞬间关闭,他们面面相觑,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脸,只得发问:“好像外面有人说话?”
“会不会是管理人员?”
“应该不会吧,这么晚了,没人会注意的!”
三人摸索着朝前走,却发现照到的地方全部是白墙,缩回手电筒的距离,只有一层厚厚灰尘的水泥地,三个人的喘气声在黑暗里听的十分清楚,伴随着他们的还有轻微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如此的刺耳。
“为什么转来转去都只有一个地方?”六面平整的墙壁,其中一面,摆着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除了一个香炉,再无他物,里面放满了燃烧过的灰烬。
“再看看,如果没有,真的就只是传说而已!”朱奇峰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不想见到鬼长什么样,还是相信科学的好。
“谁?”三个人对着一面墙,手中的手电筒也集中力量对着那里,他们的影子很完整的被投在墙壁和地上,却忽然多出一个人影来,这个人影比他们都要矮,却似乎站在比他们高的地方,脚下凭空而立。
随着林同的一声惊呼,三个人定定的站在那,转移手电筒想去看清楚多的人在哪里,却弄没了墙上的影子。
一个瘦弱的女孩,穿着一身长及脚裸的黑色衣裙,缓缓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头,而她的走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在飘。
“林同?贺江?你们在哪?”目光从黑衣少女的身上收回时,朱奇峰却发现自己已然只身一人,他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六面雪白的墙壁和静静立着的香案,周围愈发的安静,静的人心慌。
除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再没有第二种声音,他忽然举起手电筒,大义凛然的转过身,口中嘀咕着:“怎么都走了也不说一声,没人我也走了。”却在说完话以后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
在咫尺之隔的地方,门不翼而飞了,除了光洁的墙壁,甚至没有通往外面的窗户,仰望头顶,只有高高架起的横梁,他紧紧的攥着手电筒,哆嗦着说:“别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你们快出来呀!”
空气似乎越来越凝重,有些呼吸不上来,他痛苦的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这时,眼前的景物变了,像是时光交错一般,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小男孩,他正走在河边一蹦一跳的玩耍,跟在身后的还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哥哥,哥哥等等我!”女孩穿着粉色的花衣衫,小短裤,赤着脚丫,跟在男孩的身后,一边叫一边嘟着小嘴。
朱奇峰的瞳孔顿时放大了许多,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和永远都印在脑海里的场景,那不是小时候的自己和妹妹妞妞吗?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眼前?他不应该还在千层塔里吗?难道是她来索命了?恐惧放大了一倍,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握着手电筒的手出了密密的汗水,黏黏的渗透在指缝间。
“你快点,再跑慢点你就自己回家吧!”男孩一脸的不耐烦,自己六岁,而妹妹5岁,相差不过一岁,但他却极其讨厌她,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妹妹,心中极其的不愿意,谁让她忽然在自己5岁的时候出现,让本来完美的三口之家变成了四个人的,父母所有的爱似乎都给予了她,对她倍加呵护,只要他们两人吵架,他都是错的,有时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阵暴打。
每当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他都有种痛打她一顿的冲动,此时,正值炎热的夏天,不远处的河边正游着自己的几个玩伴,而这里,除了自己和妹妹再没有其他人,忽然,计上心来,她不是正讨自己厌烦吗?那就逗逗她吧,恶作剧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
就这样,已经离妞妞有一段距离的朱奇峰突发奇想一脚踏入了及腰深的河里,平日里无比清凉的河水,此刻竟是有些温热,不知是烈日晒的缘故还是心理作用,心中一阵紧张,脚下却没有停歇,水,慢慢的没入了他的胸前,头猛地往河里一扎,屏住呼吸,开始闭气。
看着忽然掉进河里的哥哥,妞妞开始慌了,她不停的摆动着小手,哭喊着:“哥哥!哥哥,快上来!”却根本没有看到哥哥再出来,距离那边游玩的小伙伴还有一定距离,于是,妞妞冲他们摆手喊叫,但没有人听见,忽远忽近的嬉戏声传来,却无人知道这里出了事。
空有几波涟漪在水面上飘荡,一个衣角飘了上来,随着水波上下浮尘,那分明是哥哥的衣服颜色,妞妞本来哭花了的小脸猛然一怔,双手胡乱在脸上一抹,人已经下到了水中,“哥哥,别怕,我来救你了。”
刚走了几步,水已经到了胸前,妞妞的脸上满是恐惧,却毅然的走下去,双脚感到河流的冲击力越来越猛烈,让她几乎站不住脚,脚下的鹅卵石十分不平整,而且很滑,有几次,她险些摔倒,就在她伸手就能接近哥哥的衣角时,脚下一个趔趄,滑倒在河中,水不断的从四面八方用来,钻进她的耳朵里,鼻子里,脚下似乎有一双手不停的抓着她光滑的脚脖,身体不停的下滑,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