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生命,也许都有贵人,有个想追的明星,花露露就是他的明星,就算无法朝夕相处,天涯海角追逐,然而找到那个明星,他就不再漂泊,心中有归属,再苦的日子,只要想到她,就会掺了糖。
梆菁云打量着,若有所思。
“要不要跟我聊聊花露露的事?”
他犹豫,低笑。“我不习惯说这些。”
她揶揄他:“你不是说你改了?好朋友之间,就是要聊这些啊!”他又啜了好几口清酒,深吸口气,学着倾吐心事,没想到越说越多,不能收拾,他告诉葛菁云,他有多喜欢花露露,还有他们曾经怎么温柔地彼此祝福过以及他永远不会忘记花露露。
梆菁云静静听着,越听,脸色越难看。
稍后,在居酒屋外道别,葛菁云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
楚天驰看出她的犹豫,他问:“怎么了?”
“你应该跟花露露走,而不是留下来照顾江婉如。”
楚天驰不明白她的意思。
梆菁云不敢迎视他眼睛,她有点呼吸困难,声音苦涩地说:“那个,当初那个晚上,江婉如要你半夜出门,载她回去。她说是跟我出去玩到太晚,才错过班车。其实其实在你当兵时,她跟一位有妇之夫在一起我其实发过誓,要为她保密的。”她颤抖着,哭出来。“但是,这些年看你背负害她出事的责任,又看到她家人那么不谅解,我多为你不平”
他震惊,脑袋一片空白。看葛菁云颤抖地诉说着,事情显得那么荒谬。
她哭泣道:“你可以丢下她的,反正那时她也对不起你,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她家人知道她跟那个男人的事吗?”
“不知道,要是让她爸妈知道她跟有老婆的人交往,她会被骂死。问题那时她就是爱上了,她其实也很痛苦其实也对你很内疚我劝过她好几次,她也答应不再跟那男人来往,可是又那天晚上,是那男人的老婆突然要回来,她才会”
“才会打电话要我去接她?”楚天驰说。
梆菁云没否认。
冬天夜晚,风吹来,很冷,如刀割肤。这些风刀,仿佛也切着楚天驰的心,而他的内在,怒得似火烧。他面色冰冷,愤怒地看着她。一转身,离开了。
终于说出来葛菁云身子一颤,蹲下,掩面痛哭。天晓得藏着这秘密,她多苦,说出来,应该要松口气,但又违背了对好友的承诺。
“婉如你别怨我”葛菁云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你该放这个男人自由他够苦了。”
楚天驰返家,灯也没开,直接走进房间,往床上一趴,再没力起身。
帅帅跳上床铺,发出撒娇的**,磨蹭他的脸。
“走开!”他吼。“呜”帅帅舔他手掌。
他抬脸,和帅帅对望,在只有里一暗月光的房间里,帅帅明亮的大眼,仿佛重迭另一双美丽眼睛,仿佛是花露露在望着他,仿佛将帅帅捞入怀里,窝在床褥之中,偎着帅帅热呼呼的毛发,想到有好几个夜晚,花露露也这样偎着帅帅睡。
似乎感觉到花露露存在,正温暖他,仿佛她不曾离开。只有她,真的关心他,在乎他,只有她能真正安慰他。而他竟然为了一个曾背叛他的女人,错过深爱他的花露露。
她呢?她现在在哪?这时候,他好需要她,好想见她。
他忽然抱紧帅帅痛哭,声嘶力竭,痛彻心肺
他想勒死江婉如,想对她咆哮,他是白痴,为了对他不忠的女人,半夜急速驰骋,载她回家,出车祸,内疚自责那么多年,荒废自己的幸福
热泪淌个不停。
他无力承受命运的玩笑,老天,为什么这样对他?
整整半个月,楚天驰没探视过江婉如。
他忙着收拾行李,订机票,要去尼泊尔找花露露,恨不得马上就走。
江婉如呢?管她去死!
疗养院打电话催款,这个月的费用他没有缴。他故意的,最好江家的人来质问他,最好!他要把真相揭发,他们欠他的,他当了那么久的白痴,他有那个反击的权利!他有痛斥他们的权利!
奇怪是他对婉如不闻不问,又拒缴疗养费,江家的人,却没来兴师问罪。
前往尼泊尔的那天早晨,楚天驰去见江婉如最后一面。
他拖着行李箱,凛着脸,来到套房门口。
一大早,里面已经有访客。
楚天驰站在门口,没打招呼。他握着行李箱手把,看着一个手不停发抖的老先生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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