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将她拉入怀里,圈在身前,低声哄,要她别哭。
她投入他怀抱,双手将他脖子揽得很紧,软绵绵在他耳边说:“今晚,你代替帅帅,陪我睡好不好?”
他听出她的意思,猝然间身体像沈甸的热烫的铅块,因为抵在身前的柔软,他变得又胀又硬,仿佛在燃烧!
他没说话,她先凑近,吻他。他所有的防备,被击溃。
她突破他心房,让他放下防备,臣服于彼此间,强烈的吸引。
他品尝到,尼泊尔的树,云,高山,和白雪。
他品尝花露露,啜饮花露露每一寸肌肤时,就好像也啜饮到,尼泊尔孕育的一切美好,千里迢迢地,它们全透过甜美的花露露,来温暖他,来安慰他,仿佛是神,知道他可怜,派了个甜心,赏给他的奖品。
他心醉神迷,他在融解,每一个细胞都被爱融解,跟她融一起,化作一团幸福。
屋外,天黑,雨淅沥,屋顶窗檐地上都激着水花,大雨如瀑倾落,打击老屋子,饭菜被冷落,另一场盛宴,在另个房间,悄悄进行
房间暗着,从紧闭的门扉下沿,可以看见外头的亮光,这点光,使房间显得更黝暗,他们的皮肤,热得像火烫。赤裸裸地,交换呼息,都交出向口己。楚天驰展开自己,像展翅的鹰,巨大的翅,在热烈燃烧,以他的强壮,守护身下的女人,以长而强壮的双臂,覆盖整个她。同时,不断充满她,悄悄,默默,只有沉重的呼息声。
他在她体内移动,热情,执着,不断地开展她温润的身体,让她经验到,身体不可思议的极限。
她全然地开敞着,包容他。
她不知道,除了静心按摩之外,爱身体,还有这种爱法。他的手指将她身体抚热了,再以他的男性身体,诱惑她。他刺刺的胡髭,刺入她柔软的**。他粗糙的指腹,磨过她身体最柔嫩处,带来如电的刺激感。他以她想象不到的大胆,和足以令她羞耻的方式,来探索她,侵入她身体,甚至像在折磨她似地,占有她。
鳖异的是,当做的人,是好喜欢的这个男人,这些好像应该要羞耻的事,怎么害她甜蜜得要死?她初尝情欲滋味,生涩,被动的,让他带领。她全然信任他,换来他的全然投入她。
在碰触到她身体那剎,楚天驰惊觉到,强烈情爱,冲击他的身心,他比他想象的,还要爱这女孩。他希望温柔待她,却压抑不住地狂野起来。而她献出所有的柔软,来承受他的蛮横暴力,将他的顽强,他的刚硬,全部吞没融解,融入两人皮肤骨肉里,如此纠缠绵密,柔润软腻,爱的能量,在**的身体间流荡,暖着彼此身心,间不容发的亲昵,不只身体,连心,连灵魂,也一起投入来做ài
她抱着他疼痛着,又亢奋得很,被一波波甜蜜力量攻击。
这男人,教她领受了情欲的欢愉,先让她身体如花含着蜜,如甜瓜藏着甜,然后他长驱直入,勾住她的内在。强大的力量,让她感到自己被狠狠破裂了,同时,觉到情欲的芬芳,如盛放的香花。
于是她窝藏住他的一部分,任他在深处造反,任他悸动她,充满她,又不断填满她,然后在无法拥有更多之际,他们抱着彼此,强烈颤栗。她眼眶潮湿,口腹发出破碎**。他心跳如雷,抱紧她,肆放全部的自己,整个暴露,再无一点保留,那么赤裸裸,甘愿在她身上脆弱
热情褪去,他们搂着彼此,汗湿而粘腻的抱一起,舍不得分开,因为感觉太满足太完整。
楚天驰喉咙梗塞,脸埋在她发间,因为感动,久久不能言语。
这段日子,他混乱,他摆荡,处在震央带,直至全然地投入她的柔软,臣服彼此的吸引。直至和她温柔缠绵,热烈交欢,倾出所有欲求真正的平静与满足,才真的到来。
他们躺在黑暗中,一起恍惚。
环着她肩膀,他让她枕在他的右肩窝。
“你应该不可能跟我回尼泊尔,对吧?”她问楚天驰。
“你会留下来吗?”他反问。
“我知道你不可能会抛下她。”她笑了笑。
“我也知道,你不适应这个地方,还是,你会想留在这里?”
“我很想念尼泊尔”
他点点头,他了解。他有点担心,她把第一次给了他。“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不。”她笑起来。“你听,雨还没停呢!可是窝在屋里,这样跟你躺着,我觉得很幸福,你呢?”
棉被底下,他伸出手,去握她的小手。
“说真的”她眼角有泪光。“这是我来台湾后,最棒的经历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他将花露露拽进怀里,恨自己不能抛下一切,随她去尼泊尔,他感到内疚,他其实好想跟她远走,如果不是因为婉如
“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或需要什么?跟我说。”
“我希望你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
“这个。”花露露拉出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腕间的手表。
“你要这个?”
“嗯。”“这是男人在戴的表,你又不能戴。”
“表带调整一下就可以了啊。”
“你想戴?”
“嗯。”看着他眼睛,她笑着,眼神好温柔。“因为你很伟大,要拿一辈子照顾她,所以呢,我以后,快乐时,要连你的分一起快乐,我要把你的时间带到很远的地方,以后每当我感到幸福,我都会想你,为你祈祷,让你也感应到我当下的幸福,这样好吗?”
他拨开她额头的发,吻她额头。
发现他对这个世界,对神,对命运,已经没有怨怼。他还有什么理由抱怨?当他被这样美好的女孩深爱过。
他摘下手表,圈住她的手腕,拉过来,亲吻她的掌心。
“我帮你按摩吧?”
“好哇。”
他笑着,将她翻过去趴睡,然后他跨在她臀上,动手按摩她的每一条经络,每个穴道。他麻木已久的指腹,重生了,变得非常柔软热情,她享受着,发出满足的叹息。
“好舒服噢太幸福了。”她的心,好像也被一并按摩了。她软绵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终于不敌睡魔,呼呼睡着了。
她不知道,这一晚,他操劳双手,细腻地揉过她背部每一条经络时,他眼眶多么痛,他是强忍住泪,忍得双目红透。
他从没这么充满感情地,去按摩一个人。
这样柔软的自己,使他很想哭,他似乎又找回那个被他狠狠抛弃,那个其实很温柔的自己。他硬生生割舍掉的那个自己,切割后,使他活得很分裂,很残缺。直到花露露毫不保留地将爱的能量送给他,他才找回自己,重新完整。
当他被爱喂饱了,终于又可以再给予,给出情感,给出温暖。他真的好爱好爱这个女孩,但是她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美丽小鸟,很快,就要飞回山里了,所以他很幸福,也很难过。
彻底按摩过花露露,从她的背部膀胱经,直到脚底涌泉穴。
再将她翻身,按摩她的脸及头部各穴道,指腹沈稳地,将他的力量,他的祝福,全填进她身体每一个穴道。
再点燃温灸,细心为她灸过几处重要穴道。
房间弥漫着艾草的气味,烟气飘出窗外,外头,雨停了。房间白烟弥漫,艾草逼出她体内寒气,楚天驰坐在床沿,面色沈静,移动灸器,为她熏过头顶百会,胸口中央膻中,肚脐神阙穴,一路往下,到脚底涌泉。将她熏得暖呼呼,她睡得好熟,他微笑看着,熟记她的睡容,但愿,带着他的祝福,她能暖过一世。
他这样仔仔细细地呵护过她身体每一个穴道,忙到天亮,又打电话给师父,拜托他代班。
“为什么?你又有什么事啊?”巴南不爽。
看着熟睡的花露露,他坦白招认:“我跟花露露在一起。”
“你什么?”
“我下午再过去,诊所那边先拜托你了。”
“等一下,你什么你跟花露露?”
楚天驰挂上电话,不让师父追问。同时关掉手机,拔掉电话插头,躺回床上,和花露露偎在一起,甜蜜造梦。
巴南对花明月哇哇叫
“你知道吗?你女儿跟天驰在一起,现在他们是不是等一下,那天你跟花露露说什么?”
花明月在做早餐,她听着,慢吞吞地煎着奶油蛋饼。“没什么啊,我就说如果一个人都没有爱,就给他爱啊,他就懂得爱有多美好,比花露露讲破嘴都有用。”
“什么!”巴南惊呼。“所以花露露跟他,所以他们那个你能接受?”
“为什么不能?”花明月奇怪地看着巴南。“花露露很喜欢他啊,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我们就要离开,她这样不是很傻吗?”
“这跟我们要离开了有关系吗?跟你说过几百次了,活在当下啊,我们都几岁了,享受生命这个道理还不懂吗?”
巴南忽然很不安,抱住花明月。“你这种理论让我很害怕,如果明天你遇到更喜欢的,比喜欢我更喜欢,是不是为了活在当下,就离开我?你让我很没安全感”
花明月盛起蛋卷,放入盘里。“拿去,这是你吵着要吃的蛋卷,现在,你是要忙着担心我明天会不会爱别人,还是要跟我好好享受蛋卷?”
巴南抢走盘子。“吃蛋卷啦!”唠唠叨叨骂:“就知道你不会给我承诺,你们这种住山上清修的人都很番,气死我!”
眷村构造特别,羊肠小径,蜿蜒曲折,想象不到尽头有什么风景。
他带她在住家附近散步,她惊奇着眷村里的小天地。在破砖房的小空地,住户横了几把竹竿,在两栋屋间,晾着洗到穿洞的白汗衫,它们就在风的怀抱里摇荡。巷边边,一整排儿童脚踏车,倚着墙,五颜六色,等待小主人游玩。那边,荒废的空地,一群南洋杉直入天霄,黑绿色的刷状细叶,随风荡,像在刷着,要清洁天空。然后不知是谁,在颓败的矮墙,画了一弯彩虹。
“彩虹出来喽!”花露露玩心一起,跑到彩虹前,摸着假彩虹,兴致高昂。
楚天驰微笑看着,看他的手表,在她腕上闪亮着。他拿出手机,对准花露露。
“拍张照?”他要留作纪念。
“好啊!”她超配合,转身,很白痴地半蹲,双手食指抵在腮旁,仰脸,对天空扮鬼脸。
喀嚓!他拍下花露露的顽皮。
花露露跑来看。“啊,被拍丑了啦。”
“谁叫你要扮鬼脸。”
“再一张、再一张。”她又跑回彩虹前,这次,双手很乖地握在腰后,装淑女地微微笑。
喀嚓!他收藏花露露的笑容,花露露跑过来,没吵着看了,而是从随身的棉包,掏出包好的礼物。
“给你。”
楚天驰要拆来看,花露露制止。
“等我上飞机那天,你再看。还有,那天不要来送行,我不喜欢哭。”她笑笑地说,其实,是不希望让他目送他们一票人离开,自己却孤单单回去。
楚天驰答应了,收下礼物,忽然很用力抱紧她,搂得很紧很紧,紧到她都快不能呼吸。她偎在他怀里,尽情嗅闻属于他的气息,好记住他的气味。
“将来要是哪一天,你到尼泊尔,记得要找我。”
“真有那一天,我都不知道你流浪到尼泊尔哪里了。”
“找不到我,就祈祷啊。”她眼眶湿,揉揉眼睛,抬起脸。“可以学我祈祷啊,祈祷我出现,祈祷神帮你找到我。”
“那很蠢。”
“如果你真的要找我,还在乎蠢吗?”
他低笑,掐她的脸。
这美丽的早晨,就是他们恋情的告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