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同龄人,赵启明都会不屑地摇摇头。英雄?这些人就是流氓!只是一帮为了自己经济利益欺软怕硬的家伙罢了 最让高兴赵启明的是因为最近集邮在学校里渐渐流行起来了,那个刑志彬当天居然正好带了本邮集来学校想在同学里显摆,真是命里注定,陈致远随便呲着嘴露出几颗獠牙,东西也就算是直接到手了。这样一来,比原本想象的又干净利落了许多。 赵启明远远地看着,刑志彬被陈致远带着几个弟兄围在角落,表情迅速从得意变成畏惧再变成陷媚,这小子娇生惯养,从来没被人打过。当陈致远一个耳光下去之后,又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来,赵启明就知道事情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只是这个该死的陈致远仍然给对方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指印,真他妈屡教不改! 放学时赵启明早早的等在了学校操场边约好的角落了,过了一会才看到陈致远施施然走了过来。 “给,那小子比你猜的没用多了,比亲儿子还乖,看他那熊样今天的事也不敢跟别人提。”陈致远一脸不屑的的耸耸肩“这些‘好学生’哪有几个是够种的啊,听说他英语挺溜,做汉奸到是个好材料” 赵启明没接他的话头,只是挑挑眉毛做回答,小心的接过了陈致远手中的邮集。这种事情他早就懒得去评论了,学校老师们好学生的标准向来是“成绩”和“听话”那些这种制度出来的“优秀品”的长处也不过就是背书和听话而已,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真要对这些“好学生”有所期待,那么过个几十年也就只能期待“中华民族是个听话的民族”这样的评价了吧。比起来,眼前的陈致远这类所谓“坏渣子”倒是顺眼多了。不过他现在着急的是期待了过多小时的时间,现在总算是能心情愉快的打开那本包装精美的邮册细细查看了。
那个刑志彬看来倒还真攥了不少好货,而且保管得也算不错。单看前十几页,前几年发行的邮票套着护邮袋,按发行的先后在邮册里排列得整整齐齐。虽然都是些顶多十几块的大路货,可这些加起来好歹也值个三、四百。 赵启明一边莫不做声的翻着一边飞快的在心中默算,不急不慢再翻过几页,后面的发现让他心里着实兴奋了一把。满怀期待的看着他脸上表情的陈致远,并没有发现赵启明手突然微微地抖了一下。赵启明强按住心头的狂喜,皱着眉头装作犹豫了片刻,才对陈致远说:“妈的,年份太近了,只有后面几套值点钱的,加上前面那些,全脱手的话能值个四五百吧。” 大喜过望的陈致远完全不知道赵启明只是报了个半价,单凭个人感觉这些已经不少了,加上前几次分到手的钱还剩了些零头,买下心中挂念已久的录音机之余,甚至还够他带着兄弟们好好地潇洒几次了。 他高兴冲赵启明点了点头,连声道:“那就交给你了,今天能卖得出去不?要是不行哥们也不着急,兄弟你办事我信得过”说是不急,可他神情中就只差没把“急不可耐”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赵启明看着他笑笑,也不说破。其实按现在的行市如果多等等,自然会卖个更好的价钱。但这本东西的来历毕竟不那么干净,在手里留长了惹出什么麻烦来毕竟不好。他更担心的是太长时间不脱手的话,万一眼前这个家伙急不可奈地东问西问,碰到什么行家把价钱说破了就讨厌了。所以赵启明决定一会回家前就先去邮市,可能的话谈个差不离的价钱今天就把这个邮册整本一枪打出去。 为了贪图更多利益而冒给自己惹来麻烦,绝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在和陈致远达成协议之前,赵启明挣钱的主要手段,是通过种种方式,教育和引导一些有点钱的同学集邮,也可以说是诱导。这可是个比较小资的高雅爱好,孩子们玩这个,比在街头玩游戏机要受家长们的支持。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整个年级已经有不少男生成为了集邮爱好者,而一向名声较好的赵启明同学,为了让处于高二的同学们把有限的时间更好的用在学习上,本着“助人为乐舍我其谁”的原则,经常为大家从邮市代购一些邮票。或者说是买一些图案精美但价钱不高的邮票转卖给同学,当然,啥事都不能白干,两块钱买的卖三块,得这么一丁点辛苦费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有同学偶尔去邮票市场,得知自己从赵启明手里买的邮票贵了那么一点点,回头问起这事,赵启明当场就会把卖给自己邮票的人痛斥一顿,严正声明自己被那些黑了心的邮票贩子给骗了,并且马上掏出差额要补给受害者。 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人家怎么好意思要,由此对于邮票市场上的那些卖邮票的人很是厌恶,事情的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而赵启明在大家心目中的可信度,又大大提高了。 在这种艰苦卓绝的条件下,赵启明慢慢挣了点钱,很少,只不过两、三千块而已,和陈致远创造的效益比起来,这种方法来的虽然既慢又劳神,但是比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