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也都有了认知,很多生灵已经自发地开始向你敬献祭牲了,还怕没吃的?”
七音染一摆手,道:“问题不在这里,我自己采撷些东西,也能炮制食物。这不是没他做的好吃么?陈玄丘,是个好厨子。”
七音染吞了口口水,又道:“结果呢,他不进来看咱们,嗨!一有事就找我出去,一有事就找我出去,呼来喝去的,当我是他家小丫环呢?
你可不知道,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他一见我,就被我的神威镇压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现在他倒拽起来了,哼!下次他要是喊我出去,我才不理他。”
吉祥偷笑道:“好像,你没办法拒绝他呢。”
七音染理直气壮地道:“行为上没法拒绝,但态度上要有拒绝的样子。你看着吧,他要再召我出去,我一定要表达自己的不满。”
七音染刚说到这儿,天象一阵波动。
吉祥诧异地抬起头,道:“我男人召龙母出去了呢。”
七音染一听顿时大怒:“什么?他为什么不召我?为什么要召那个小龙人?喜新厌旧,不是东西。”
吉祥道:“咦?龙母又回来了。”
七音染一听,马上转嗔为喜,道:“哈,一定是她不济事,帮不上什么忙。”
吉祥瞟了七音染道:“七音姐姐,你的脸色变得比海上的风浪还快呢。”
“有么?只要不起皱纹就好。”
七音染摸摸吹弹得破的脸蛋儿,突然两眼一亮:“为什么一定要外边有事,等他召我出去呀,他还不来看你,你又出不去。要不,我搞点事情,引他进来?”
吉祥道:“你要搞什么事情呢?”
七音染眼珠一转,“阴险”地道:“比如龙蛇大战,虎象相争,某一个族群要彻底消亡了,他总不会不管吧?”
吉祥连连摇头:“没用的,有我在呢?他知道有我在,只要我一念之间,便能消解这一切啊。”
七音染垮下脸儿来:“说的对喔,你是天道意志,哪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七音染突然精神一振,兴奋地道:“我有主意了!”
吉祥赶紧道:“说来听听。”
七音染怂恿道:“要不,你造他的反吧!我们要造你的反他不会信的,实力差距太大。可在这一方世界中,你可不比他差,你若造他的反,他不紧张才怪。”
吉祥一听,大为意动,忙道:“我要怎么做,才会让他相信,我要造他的反?”
七音染道:“咱们这样干……”
七音染附在吉祥的耳朵上,叽叽喳喳地出起了主意。
……
外边,陈玄丘可不知道召小龙女来摆摆威风,居然会惹出这样的事来。
他看看摔出去的众壮汉,对恶来道:“小子,什么情况,怎么你们俩在宁家?宁家的人一个也不见,倒跑出一帮郭家的人来?”
恶来眼见陈玄丘如此威风,顿时崇拜不已。
尤其是恶来神力无穷,皮糙肉厚,既抗打又能打,他最佩服的就是陈玄丘这种肉身强大,功夫强横的人,行法作功、颂经念咒、画符祭器一类的道术虽然看着玄之又玄,他偏生半点兴趣都没有。
如今一听偶像问话,恶来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道:“回上大夫的话。我姐姐是宁府大公子的妻子,受到宁家人的欺辱,我兄弟二人气不过,来替家姐讨公道。”
陈玄丘喔了一声,道:“那这郭家的人是怎么回事?”
恶来道:“他们是宁家二公子妻子的陪嫁随从,欺负我姐姐的,就是他们家小姐。”
陈玄丘这才恍然大悟,道:“你爹呢,这事儿不该你爹出面么,怎么让你们两个半大小子来了?”
恶来吱唔道:“家父……那个公务繁忙,一时腾不出空儿来……”
季胜气不过,抢着道:“才不是呢,我爹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宁家公婆俱在,轮不到他这个娘家丈人出头。
爹还说,陈上大夫你要去奉常寺做事呢,这时候不能给你添乱,万一招惹了宁家,那上大夫你在奉常寺里可不好做人。”
“原来如此!”
陈玄丘眉锋一挑,英气自现:“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混账话!至于说我么?如果我想在奉常寺站住脚,需要害得一个当爹的忍气吞声,一个做人媳妇的低声下气,我臊都要臊死!”
陈玄丘嘴儿一呶,对季胜道:“喏,帮我提着冻梨,咱们找宁亚祝说理去。”
季胜惊奇地道:“上大夫,你知道我姐姐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么,这就要去讲理了?”
陈玄丘把眼一瞪,道:“我需要先知道些什么?有理无理,全在嘴里!我可是奉常纠察七十二路总判官,和我比嘴大?谁有我嘴大!走!”
恶来心中一股暖流涌起,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卟嗵”跪倒在地,对陈玄丘“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跳起身来,过去提起装冻梨的筐子。
陈玄丘已昂首挺胸,当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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