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悄悄退出门去,在门口又等了片刻,才敲门假装刚回来,嘴里喊:“薇儿薇儿,你还没去上学么?”再进去时,两人已经衣衫整齐坐在客厅。
女儿的脸还晕红未褪,头发也散乱着。骆冰倩假意粗心不去点破,向文龙说:“啊!你也在呢?脸上是怎么弄的?你妈妈又打你了吗?”宋薇儿脸上一红,插嘴说:“他他刚来,要寻你呢。”
转身逃进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文龙干笑了两声,心虚地回答骆冰倩:“阿姨,我来找你真的有事。”
骆冰倩自顾到厨房搁下买来的菜,边收拾宋薇儿没洗的碗筷边问:“昨夜里没睡好,我还说回来补个养颜觉儿,你这前后脚就跟过来了!不用上学的吗?”
文龙回头瞄了一眼宋薇儿的房门,本来想先说几句挑逗丈母娘的话,料想宋薇儿必定会在门后支了耳朵偷听的,凑到骆冰倩身后,用自己身体挡了,偷偷去她腰上摸了一把,说:“听说
你要拱着我妈妈跟我老爸离婚,还要给我妈妈做媒?咳咳这件事可得想好了再答应!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万一找错了人,要被埋怨一辈子的。”
骆冰倩歪了头看他,眉目含嗔带谑:“我这媒人只管点火,着不着可是他们自己的事,说到底还不是给你擦屁股?昨晚你把你妈妈”嘴巴给文龙一把捂住,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文龙赶紧接了她的话:“是是我昨晚把妈妈惹恼了,她要跟我老爸离婚,多半也只是一时气话,回头我哄她开心,就不会再说这事了。”
骆冰倩把脸正经起来,说:“你想什么,我可一清二楚,不过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自古道理,你来寻我有什么用?
你妈那里才是拿主意的,你要央求,也要去求她才对,说一千道一万,离不离婚是你爸妈自己的事情,再说将来她离了之后我不给她介绍,难道她就没着落了?到头她自己去寻来,反倒要怪我不肯上心,你说对不对?”
文龙被她这一番话堵了嘴,脑袋就耷拉下来,没声响了。告别骆冰倩出来,边出胡同边想:这次妈妈是下了决心治我,看来多半真的在劫难逃
想要拦她,怕是要孤身奋战了!离婚估计也就是个气话,找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来管他更是笑话,以他现在的功夫,哪个男人不知死活敢来管他,平时被老妈追着打,不过是让着老妈罢了,当儿子的怎么可能跟老妈老爸一样还手对抗呢?
再说有老妈管着说着骂着打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他很享受这个幸福,跟打得过打不过压根不是一回事。那边家里,宋薇儿已经抓了书包要出门,却给骆冰倩叫住了,说:“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讲。”
宋薇儿甩了马尾辫,自顾自往门口去:“我要迟到了,没功夫和你聊天。”骆冰倩就忍不住恼怒,骂:“跟我说句话你就要迟到了!刚才和他没羞没臊怎么就不怕迟到?”
宋薇儿正穿鞋,被这话惊得全身僵硬,脸一下子白了。旋而向骆冰倩怒目而视,只觉得果然天下做妈妈的都很卑鄙。
骆冰倩瞧见她小脸儿由白转红,一触即发的样子,哭笑不得:“你干么这样子看我?怪我偷看你了?你也不想想,自己连门都不管,我想不看都难”
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旁边,接着说:“你才多大?胆子倒大的没了边儿,我知道现在说你一定是听不下去的,可我做妈的,总是要说给你听今天的事情,我权当作没看到,可也只此一例,你要是再犯,别怪我发狠!”
宋薇儿梗了脖子:“我不要你管。”骆冰倩被她噎得气血翻滚,对这个女儿,她倒没了对付各式男人的自如。
之前宋卫兵在家,她是不怎么去管教的,只听之任之,宋薇儿平时有什么心事,更也不肯和她讲,两人倒还能相忘于江湖。
待宋卫兵被文龙高薪聘请到龙贞集团下属保安公司做了副科长,忙得四脚朝天,当了点小官就尾巴翘上天,多少天连家都不回了,而她要端起做妈的架子时候,却因为自己跟文龙的事情而没了底气,如今又和女儿做了通家!说起话来更不方便。还是忍了气,刻意放低身段劝她:“你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敢干这样不顾后果的事情,将来总要后悔的!
再说他也不是个靠得住的人!将来你长大了,真遇到称心如意的那个人,怕肠子都要悔青!”宋薇儿还觉得气苦若不是你勾引他,他又怎么会靠不住?她却从没想过,如果真是靠得住,又怎么会被勾引到。
也不理骆冰倩唠叨,穿好了鞋出门去了。而文龙没有心思上学,先跑去一家溜冰场去溜了两个小时,又开车到体育场看人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