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卿那对凤目茫然地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种雾蒙蒙的东西,全无往日里灵睿晶莹的色彩,先前书房的那一幕,以及女儿的话语对她打击真不小,让她无法维持原本的理性与冷静。
“卿姨,别激动,先让嫣儿姐冷静一下,再慢慢疏导解释好吗。”文龙双手扶住她瘦弱不堪的香肩,低声安慰道。
“冷静冷静”许茹卿口中重复念叨着,好像这两个提醒道了什么般,也许是他那件外套的效果,她的身体渐渐回暖了,颤抖也逐渐平息,看着他的眸子中开始有亮色出现,迷雾开始散去。
果不其然,许茹卿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很用力地摇了摇下唇,然后便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想要伸手扶她,却被她摇手拒绝了。待她站稳后,用手把外套向里收了收,基本遮住了大半个身子,他这才发现她的神态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
她的臻首高高地扬了起来,虽然那柔顺光滑的黑发有些杂乱地披散着,但纤细的腰杆已和从前一般挺直,那对凤目重现晶莹光泽,最重要的是,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冷静自若的神情,那种让人凛然不敢轻视的高贵。
“文龙,你不方便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吧。”许茹卿不等他开口,先一步说道。文龙看她的样子已经好了些,再加上自己的存在的确很尴尬,也就不再多做坚持,很认真地看了看这个让他痴迷的尤物,点点头扭头就走。在下楼梯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许茹卿斜斜地倚靠在房门上,用很轻的语气跟里面在说着什么。
她那纤细白腻的身子完全被外套遮住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藕玉腿,以及踩在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内的优美脚踝,她的姿势依旧是那么的优美,仍然是那个令人仰视倾慕的豪门贵妇。
除了楼梯扶手处挂着的那条月白色丝绸文胸,一切似乎都跟没有发生过般,只是在灯光的反射下,许茹卿那又白又细的长腿上的液体痕迹一闪而过。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文龙心神不定地走出梅宅大门,恰好时近黄昏,金黄的斜阳把光线洒在门口,户外掠过的西北风并不是很大,但那两颗枝叶茂密的梅树却轻微晃动着,军绿色的越野车静静地停在树下等候,贴有防窥膜的墨色玻璃里,倒映着他不断走进的身影。
玻璃里的那个高大男孩明显有些疲惫,他身上的衬衫像是匆忙间套上去般,领口以来的2个纽扣都没扣上,那张往日里始终冷峻示人的大理石脸庞上带着缺乏睡眠的憔悴,左边脸颊上似乎有几条被指甲划破的痕迹,头发更是未经梳理般乱糟糟的。
一阵微风吹过,只着衬衫的文龙感觉阵阵凉意袭来,莫名地想起半年前,他也是这么走出梅宅大门的,但时过境迁,这次他身边却不见了那个明眸善睐的美女姐姐,青春洋溢窈窕妩媚的嫣儿姐已经远离了他的世界,也许今后再也没有重归于好的那天了。
他们就这样成了陌生人吗?文龙不由得颇为感伤。不过比起失去她的惋惜,他心中更为担忧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尤物美妇人,一向注重形象、清冷矜持的她,人前人后都保持着高贵优雅的女神姿态。
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自从遇到他之后,在他的强横与霸道下,不但被他攻陷了贞洁的身体,还一步步沦入肉欲的深渊中。
这次被亲生女儿抓奸在床,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打击。虽然她一向都是那么处乱不惊、明睿过人,但面对视自己为女性典范的女儿,不知这次是否能够顺利挽回。
“唉”文龙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他还是那个完美的男朋友,钟嫣儿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生,许茹卿还是那个高贵冷艳的贵妇人。
但人生没有如果,当他遇到许茹卿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会发生,他们最终都会走到这一步。况且扪心自问,他真的可以对许茹卿做到放手吗?他嘴里不说,心里却默默地给出了答案。
文龙边想着心事,边走到车前,正要伸手拉门,手却停在了半空中。虽然注意力并不集中,但直觉告诉他,那车门把上有一块色泽不对劲。
通常来说,他是不会太在意这点异样,但这车子在山上停了一个晚上,不免沾上不少落叶和灰尘,所以车身并不会很干净光亮,但就在这一瞥间,他却看到车门把上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经过特种队残酷训练出来的神经下意识地警醒了,文龙全身肌肉顿时迅速绷得紧紧的,他所站的位置,这时正背对着太阳的方向,却分明看到车窗玻璃上多了个晃动的红点,那红点只晃动了下,瞬间就消失了。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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