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死。还要叫你什么?”表姐羞红了脸。“呵呵”文龙惬意地笑了,笑意中回身抱着诗诗亲了一口。初中麦忙假先开学,诗诗先回去了,文龙再帮两天忙。
河边已经排满了乘凉的人,小心地在人缝里插着脚,文龙一边和人打着招呼,一边寻找着表姐白凤。人们都是一家一家地围坐在一起,或躺或坐,互谈着家常,更有几个年长的在那里说着古今一些轶闻趣事,引逗得大人孩子围坐在一起。
空气里流动着欢乐的气氛,河沿上飞荡着流萤,偶尔的流风吹过,带来一丝凉爽和快意。“弟,在这里。”月光下,白凤在黑暗中看到文龙的身影,挥动着蒲扇招呼他。
那是一块比较宽广的场地,周围几棵大树把本就不太明亮的河沿又遮了一些光线,几棵柳树倒垂下的细丝,低低地遮挡着人们。“坐下吧,”白凤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
“来亲戚了?”农村人总是好奇。“我大姑家的弟弟。农活忙,来帮帮工。”“是啊,不容易。”
人们说这话是一片叹息。弄清了来龙去脉女人们就是七嘴八舌地东聊西聊,文龙坐在那里手摇着蒲扇看着远处黑黢黢的一片麦垛。“你家不是还来了一个闺女吗?”
“那是我外甥女。”表姐用蒲扇拍死了一个叮在大腿上的蚊子。“盖盖吧。”拉过窝在席子一端的的薄薄地床单盖在两人的腿上。农村里所谓的床单并不像人们用的一样,那是从冬季被子上拆下来棉布做的被面,俗称棉单。
夏天里人们乘凉的时候盖在身上,一来遮挡露水,二来遮挡蚊子。扯了扯盖在下半身,听着男人女人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在这样的夏日里,自然有一种放飞心情的感觉。
“还是二歪子讲个故事吧。”有人不甘寂寞,就想让村子里有名的“破烂故事”来几个黄段子,提提精神。“他那故事没人听。”有女人出来打岔。
“呵,我这故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的。”二歪子有点拿欠。“死相,一副不正经,都是老掉牙的东西,怕人耳朵里生出老茧来了。”
“来了不是,你不想听,我还不愿讲呢。”二歪子挪了挪屁股下的小凳子,由于凳子破旧,一条腿有点松,差点歪倒。逗得人们大笑,笑声中引来远处的人们的目光。“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东西,还拿起纲来了。”他的本家长辈戏骂着。
“好,好,”他借坡下驴“看我大爷的老面,就来他一段。”其实这二歪子就是嘴痒,无论在哪里,都会讲起他那几个连开头和结尾都有点发黄的典故。
众人都静下来,黑暗中期望着他把人们的情绪吊起来。二歪子故意清了清嗓子。这时就有人拿腔拿调地学着他“话说从前”
“咳-咳-”二歪子咳嗽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不会说别学着说。”人们怕二歪子又起劲,就七嘴八舌地说“别打岔。”“听二歪子的吧。”二歪子就得意地“要不你说?”“好,好,你说。”
那学人腔调的赶紧住了嘴。“咳咳话说从前”有人想起刚才学话的人“噗嗤”一声笑了,跟着有人就呵斥“笑什么”
二歪子却不在意,一板一眼地讲“从前有一个财主,娶了一房漂亮的媳妇,谁知没几天,儿子就一命呜呼了,空留下一房美眷闲着,儿子死后,公公婆婆怕媳妇独守空闺寂寞,就让闺女和嫂子一起。
自这媳妇进家后,家里外头拾掇得溜滑,公公婆婆都很满意,只是时间长了,这老家伙动了一个心思,就是时时刻刻地惦记着,常常要媳妇去他房间里打扫房子。
婆婆有时数落他,儿媳妇哪有去公公房里的。他却说,她不干还能谁干?难道要你闺女干?时间一长,媳妇也看出了点眉目,知道公公对她起了坏心眼,就有了防心。这老家伙几次试探都没成功,但还是不死心。”
“别听了。”一个女人开始起哄“又说人家扒灰了,没几个正经的。”有人打断她“不听就走,别捣乱。”
那女人就安静下来。二歪子继续说道“公公扒灰,小叔子偷嫂子,自古就有。问问谁家小叔子不惦记着自家嫂子?”他说这话,眼逡巡了一下周围,看看人们没有反应接着说“这媳妇每早起来做饭,都要从一个大缸里舀面粉。
公公见媳妇不上钩,可心里一直痒痒的不行,就在面缸上下了心思。第二天早上,天黑黑的他就起了个早五更,躲在盛公粮的套间里,等待媳妇来舀面,那时天也是很热,女人都穿着宽宽的大红裤衩。
那女人拿着瓢站在面缸旁边时,自然弯下腰去里面舀,老家伙看看媳妇过来了,喜滋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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