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的算盘,也差人搀扶着走在人群里。
不过小辈只能站在门口外,文樱把糯糯抱在怀里,担忧的往里面打量。
这趟京城来的,不仅是那位神秘的蒙面女子,身后还跟了个道袍老人,留了两撇山羊胡子。
两方人一同进了薛擒凤的房间。偌大的房间,格局简约但不单调,正中间的一张大床上,躺着的便是薛擒凤了。
有人来,薛擒凤也只是紧闭双眼。靠近一看,薛擒凤枯瘦的脸上只剩一张皮。
皮肤又近似玻璃般纯透,血管青筋仿佛浮于表面,不是纤弱的鼻息,恐怕没人敢相信她还活着。
“我先来。”
自一开始,蒙面的黑衣女子就不曾说过一句话。此时,也是老道开的口。
等到薛战云点头,山羊胡子的老道第一个站上前去,近距离观察闭目休憩的薛擒凤,不时捋捋胡须。
片刻,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布包,摊开放于床边,从数以百计的银针里抽出一根,刺入薛擒凤的虎口,一股黑血就从针口喷涌而出,溅在床单上,发出“嘶”的腐蚀声。
“这是血阴蛊!”老道拔出银针,在白布上轻轻擦拭,一条条蜈蚣从白布褶皱里钻出,掉在地上啪啦作响,被老道一脚踩扁,地上又变成了一滩黑血。
“人一旦中了血阴蛊,只会日渐暴瘦,皮肤变成越发透明。当内脏完全暴露在阳光下,随时可能暴毙身亡!”
血阴蛊这个东西,就算是家住薛战云都没有听过,但是听见老道说的下场这么可怕,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血阴蛊你们可能不知道,但南疆尸蛊派,你们总该知道吧。”老道继续说。
“什么!尸蛊派”
“居然是尸蛊派,怎么可能,姑姑怎么招惹了这种存在。”
薛家的人听见尸蛊派都慌了起来。
难怪他们惊慌,尸蛊派可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古老邪教,盛行在南疆那一块,据说跟东南亚一代的武学派系走的很近,这一派功法邪门,常年与尸体、毒虫为伍,建国初期,武盟的人发现尸蛊派用不足月的孩子养蛊虫,当时盟主下令整个武盟讨伐尸蛊派,当时参与战斗的不光是武盟,还有一些隐世的古老门派跟古武家族,可就算是这样,尸蛊派还是没被剿灭。
而且最恐怖的是当年那足有大武尊实力的武盟盟主,在下令剿讨后的一个月后,人头被尸蛊派挂在了武盟总部的旗杆上,开始还有人想去收殓头颅,但接触到头颅的人全部中了毒,导致盟主头颅在上面挂十天有余。
最后还是某个隐世老怪出手,将武盟盟主头颅取下,当年他也留下口谕,尸蛊派不入中原,中原之人不得随意招惹。
那些年是武学正道最憋屈的时间。
但从那之后,尸蛊派可能是跟中原某些老怪达成协议,一直在南疆活跃,怎么薛擒凤招惹到这种存在了?
现在她昏迷不醒,也不能问她到底发了什么。
“曲小姐,王先生,这……我姑姑还有救吗?”薛战云问到。
老道先是回头看了眼那个包裹的严氏的曲小姐,见她点头,才捋了下自己胡子,有点傲然的道:“这种毒,别说武尊,就算是大武尊来了都束手无策,幸好也就是遇见了我。”
老者从随身布包中取出十二根银针,先是对着银针拜了拜,解释说:“血阴蛊属阴邪之物,我这十二跟阴针,可是入道者加持过的法器,银针入体,可以让那些阴虫自动避去,你们去找块生猪肉来。”
法器,听见这两个字,一直沉默看戏的秦无道来了兴致,要知道只有修仙者才能炼制法器,他现在没有材料,也没有修炼出真火都不能炼制法器,地球上居然还有法器?
随后他就嗤笑了一下,什么狗屁法器,就是银针上多了一些灵气而已,甚至连自己克的那枚硬币都不如。
听见秦无道笑,王老道眉头一皱,呵道:“竖子不重道,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