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黑影在另一个黑影上移动,我甚至祈祷女性能快些醒来,然而,我是奢望。
黑熊很快把注意力放到女性下半身,又是脸,又是手的,或许他还尝试着把人翻个盖儿当然,失败了,期间女性哼了两声,还是没能醒来。五六分钟后,黑熊长喘口气,抹了抹汗,接着。
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非常丑陋。再直起身来,他挺着微隆的肚皮(肯定还摆弄着自己猥琐的下体),又靠近了女性。片刻,他走出镜头,一阵刺啦刺啦响,他又回来了。
在床沿他站了有半分钟,然后俯下身把女性往外拖了拖。女性腿被分开,他半蹲着挺了挺胯,很滑稽,却没能奏效。于是他吐了点唾沫,又吐了点,再吐了点,该抹匀的地方都抹匀喽,这次他直接压了下去,黑影吸口气,僵了有几十秒。
在我以为他是不是心梗发作时,画面有节奏地动了起来,起初还磕磕绊绊,后来简直如鱼得水。哼哧哼哧声,吱咛声,轻微的啪啪响,迷迷糊糊的轻哼。
女性的右腿在镜头前一抖一抖的,于极致的黑暗中生出一抹清凉的光,连我都搞不懂这是不是错觉,就在这场风暴中,我猛然发觉那近似诵经般的飘渺歌声竟是张学友的“祝福”而不停闪烁的呼吸灯在白墙上显出硕大而变形的轮廓vip。
风暴并没有持续多久(顶多八七分钟),静止不动后黑熊又在猎物身上趴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视频让我愣了好一阵,犹豫着是否该再来灌啤酒,或者整点父亲的老白干也不错。结果么,右手自作主张地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这次下意识从后面找,文件名是mini-dv-dcr-iplk-20020915007,开头又是黑咕隆咚,不过没有上个视频那么黑。
而且显然像素提高了许多,没有一百万,也有个七八十万,不过黑线还在,这次在画面正中直切而下,利索得像是日漫里的分镜。
小半张桌子,单人床,窗户,暖气片,白墙。蓝色窗帘,有朦胧的光透进来,薄薄地在单人床正中洒了一层。瞧这摆设,显然是宾馆。
而且是多人标间,于是瞬间便有股澡堂子味从画面扑鼻而来,但床上的人似乎闻不到,那柔软的肢体肯定是个女人,我甚至能看到她散在枕间的长发。
有一种噪音,嗡嗡嗡的,像是虫鸣。偶尔还有细微的脚步声,甚至伴着“咚”地一声响,据我估计是走廊里声控灯的功劳。
窗外时而响起汽车喇叭声,不能说多响亮吧,肯定也不会有助于睡眠。女人似乎真睡着了,老实说,难免替她捏把汗。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也不能傻等。
接连往后拖了几次,画面总算有了变化,而且变化有点大,镜头斜挂着,窗户和床都是歪的。感光和饱和度也不一样,怎么说呢,画面变得坚硬锐利了些。
不过很快我已顾不上这许多,完全被画面正中的圆弧吸引了去,那当然是女人的背影,像一个饱满侧放着的梨,轻而易举便在黑暗中蔓延出圆润生动的曲线。
但她身后还有一个人,隐约能看出上身穿着白衬衣,他也侧卧着,从头到脚紧贴着女人。只瞧一眼,我便生出一种厌恶。这货在哼,猪一样。
胯部还癫痫般不住抖动,右臂看不到,左臂貌似攀在女人胯上,那蛇一般的黑影仿佛圆弧上的一条瘢痕,可怕的是这瘢痕尚在不安分地蠕动。
我这才注意到女人压抑的喘息,抽泣般,细密的气流被汇集一起,只有在忍无可忍时才会吞进去或吐出来,伴着喉头无意识的一声低吟,而她的左手打腰间滑过,放在背后。
那里是所有抖动的中心。我突然意识到女人在干什么,没由来地一阵恼羞成怒。赌气般,我把视频往前拖了拖。两人姿势基本上没有变化。
但白衬衣在说话一一他拉着女人左臂,手腕处不时闪过一道亮光声音很低,还伴着嘿嘿的笑:“你摸摸真受不了”女人啧一声,一把给他甩开了,理所当然,画面闪过一道亮光。
白衬衣叹口气,右臂撑着侧起身来,左臂前探一番摸索,最后说:“用手?光用手。”这几个字倒清晰利落。
女人没有任何表示(起码我看不到),白衬衣左手在圆弧上捏了几把,然后又拽住了女人胳膊。亮光又一闪。这次女人应该没有挣扎,因为白衬衣又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