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他老婆在教育局都快扶正了!”“到底是陈家生意啊,谁也别想动。哎听说老重德快嗝屁了。”
“上次谁不就说嗝屁了,还没死呢?”“屁,传了十来年了,人不活得好好的?”王伟超打个嗝“快吃完滚蛋,老子要睡觉了!”同长大后的任何一个春节一样。
这年过得了无生趣。年初一父亲难得下厨倒腾了一阵,但只能说精神可嘉,最后还得母亲给他老擦屁股。
晚上陆敏到家里坐了坐,还没跟我唠两句,就找母亲嘀咕去了。真纳闷这差一辈儿的俩人哪有那么多话说。年初二么,在我印象中基本可以和过年划上等号,毕竟家里亲戚太少,幼时有那么几年,我一度认为过年就是去姥姥家。
然而今年竟是小舅一个人在张罗,他说小舅妈带着小表妹回娘家了。这倒少有,以往他们都是年初三回去,初二留在家里招待亲戚。
当然,东两都准备妥当,桌椅板凳、锅碗瓢勺、鱼肉菜蔬,包括压岁钱。至于剩下的几个热菜热汤,小舅笑笑说他用脚趾头都能搞定。张凤棠呸一声说:“你用脚,谁吃呢?”
“你不吃?你不吃有人吃,是不是敏敏?”“脚也行啊,好夕是大厨的脚。”表姐笑嘻嘻的。
张凤棠翻翻眼没说话。自打陆敏当兵,这年初二在家还是头一遭,偏偏小舅妈不在,也难怪我这姨不高兴。表姐过完初三就走,大家都笑她这么急干啥呢,后者自然羞红了脸。
陆宏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始终没吭一声,后来张凤棠给他捏了俩核桃,顺势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多么正常的一幅家庭画卷,我心里却飘忽忽的,像被什么生拉硬扯着似的。
母亲直到开饭前才过来,父亲大概早了她几分钟,此前据他说一直在倒腾养猪场的煤炉子。席上,张凤棠说表姐回来捎了台电脑。大家三言两语,说这下宏峰有的玩了。
“敢?”张凤棠说“借他俩胆!”哄堂大笑中,陆宏峰窘迫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而回头我姨便问我能不能帮忙下点电影。我问联网没,她说暂时没,说有线通小区出来年统一装,优惠不少。
“再说了,有的人你总得提防着些!晚装一天是一天!”这么说着,她瞟了我亲爱的表弟一眼。
初三初四走完亲戚,初五一早我就去王伟超那儿拿了个移动硬盘(40g,除了俩游戏安装包,全是他妈的毛片),吃完午饭便直杀网吧。
值得一提的是,我顺带着揣上u盘,继而顺带着破解了万象管理系统。没别的意思,更不是省那几块钱上网费,我只是觉得物尽其用会让人更舒服一些。
当然,得亏网吧里人不多不少。拷完电影,没杀两局冰封王座,牛秀琴就来了个电话,其实她打了俩,第一个我戴着耳机没听见,她问我忙啥呢,连她的电话也不接。
“是不是又祸害哪家妇女了?”牛秀琴笑起来咯咯咯的,我几乎能够想象她那身软肉荡漾的模样,她说她打海南回来了。
如你所料,自设的锁链分分钟绷断。我抱着这老姨干了个昏天暗地。归根结底,我认为是海风的缘故,我能嗅到她身上的咸腥昧,这让我无法自持。躺床上抽烟时,牛秀琴问我带着移动硬盘干啥,我便实话实说。
她切了一声:“你看看凤棠,一到关键时候就抠门,上次开家长会,啊,为一点营养费不依不饶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就没吭声。倒是牛秀琴飞快捣了我一下,扭扭身子:“我可没说你姨坏话啊,当她面我也照说不误。”紧接着。她按灭烟头,凑过来小声说:“没整点那个片?”
“啥片?”“你说啥片?你姨这单身老娘们儿那方面的需求可不要小瞧。”“我姨有对象好吧,早听说要结婚了都。”
“看看看,我都给忘了,”牛秀琴笑笑坐起身来,捧着俩奶子瞧了好半晌“这两天肩膀上的筋都是疼的,约莫又是乳腺增生,看我们女人”她就这么自顾自地摆弄了会儿奶子。
然后扭身穿上睡袍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她又踱回来说:“你姨这骑驴找马,整得也爽。”我不明白她为毛老揪着张凤棠不放,就撇了撇嘴。
“切,一个个假正经,整起来哪个不是心急火燎的,大jī巴头子,屄芯子,”稍一停顿。她瞅我一眼“也不知道刚刚谁趴老娘屁股上叫妈了。”这老姨哼一声便扭过身去,睡袍下的曲线犹如流动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