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轻盈优雅的钢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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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挺友好地笑笑,然后淡淡地回答我。
我特别喜欢柴科夫斯基的音乐,如歌的行板,浪漫的想像,简直让人灵魂浴透了那种美好的诗意阳光。我也喜欢贝多芬的命运,它常常让我想起自己那些与命运搏斗汹涌在胸膛里的巨大激情。听到动情处,我会感到自己仿佛不在这里打工,而是在维也纳或是巴黎的某个艺术家沙龙里,是在星光闪烁的露天音乐席上。
有一次,她弹起了梁祝,那种抑扬起伏的旋律,那种优美的伤感和童话般的意境,简直让我站在那里激动不安,在门口走来走去,眼中竟有想流泪的感觉。
那琴声像是撩逗我情感跌宕起伏的一双魔手,太有征服力了。
偶尔,我会看看沙发上闲坐的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他们都没认真地听,而是大谈着股市、楼市,或是聊着一些男男女女的话题。他们刺耳的笑声和说话声,常常打断那种美好的感受。
而齐婕妤却丝毫不受这些影响。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橙红的灯光下,她的一头长长黑发闪动着的一种丝绸般的光华。
那一刻,我甚至会产生某种幻觉,她大概不属于我们这个世俗红尘,而是在梦幻天国里飞翔着的长翅膀的精灵。
听说她得过全国性的大奖,所以她在这里演奏音乐,经济上的回报肯定是很丰厚的。但是我并不认为她的收入有多重要,而是她真的给这里,给我带来了一种诗意的、优雅的生活。
这种生活纯粹是精神上的,彼岸性的,对我而言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有时我会有种忍不住的冲动,想打手机让虹虹来这里和我一起听音乐,我们在音乐天籁中一起慢慢地变老,那真是一件最浪漫的事。
这是我唯一感到在门厅工作最有价值的地方。
但是,让我最羞恼的事,却是那种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事。
我经常受到一些让一个男人自尊无法忍受的騒扰。这騒扰来自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们。
刚上班时,我站在那个铺着红地毯的大门口,颇有些气宇轩昂的样子。
我是真想留给人们一个好形象。毕竟,方总说过,我在这里代表了公司的形象。
我看过鲍威尔自传,对他在发迹之前的一个细节印象很深。
鲍威尔不怕做任何一件在旁人眼里看来不值一提的事。他在办公室打扫卫生,拖地时谁都没他拖得干净;他做列兵时,最简单的军事动作谁也没他做得到位。是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大事都是从细处做起的。所以,哪怕做个门口的礼仪保安,我也要干出一流的水平来。
我总是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一双白手套一尘不染戴在手上,衣服总是整齐笔挺。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服务规范到位。周总、方总每次都要表扬我几句。
特别是方总,每次我替她拉开车门,她总会朝我一笑:"谢谢你呵,辛苦了。"
公司领导层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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