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急骤大雨,渐渐的停歇,从云端里探出一轮耀眼的阳光来,所有的景色显得 清新而自然。
而此时在寝房的管念祯,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寝房里,竟然失去了 唐韶菡的身影,只剩满地的碎片!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随即是一阵暴吼的震开山庄上下。“该死的,唐韶菡人呢? ”
冷盈及冷香二人不动声色的来到寝房里,一同娇声的问著发生什么事。
他像只失去控制的野兽,抓住了冷盈的颈子,咬著牙问著:“唐韶菡上哪儿去了? ”
冷盈说不出话来,只是摇著头,连呼吸都嫌困难。
冷香一看,急得上前抓住管念祯的手臂。“爷,您放手啊!您快把姐姐给掐死了。 ”
管念祯一气之下,将冷盈给甩到一旁去,气愤的坐在椅子上,”手用力的击向桌面 ,顿时应声而裂。
二名姑娘顿时吓到瑟缩一下,躲到角落去。
许久,他又沉著声开口:“见著唐韶菡没有?”
冷盈和冷香对看一眼,眼里都透著交换的眼光,心照不宣的明白事情连一丁点都不 能透露出去,否则二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冷香做事向来谨慎,她知道管念祯会问起唐韶菡的下落,因此早已将庄里的一艘画 舫给藏了起来,随口胡谑:“爷,昨晚好像有看到一艘画舫出了庄外呢,是不是唐姑娘 买通庄里的人逃走,这就不得而知了。”
管念祯皱眉,握紧拳头,心想这个可能性不大,可寝房里明明就少了唐韶茵的人影 ,于是,他喊了一声,便有奴仆站在外头待命。
“将庄里上下每个地方都给我搜遍,看庄里是不是有少个奴仆什么的,再查查是不 是少了一艘画舫。”
下人们一哄而散,不敢怠忽的做著少庄主交代下来的事情。
管念祯气得咬牙,这唐韶菡真的买通下人而逃出山庄去吗?难道她忘了,他手里还 握著唐府上百条人命的生死吗?
该死!
该死的唐韶菡他气得抓乱自己的发丝,以为自己可以留住她一辈子,所以没有 想过失去她的情况,现下,他就像是失去重要亲人般的悔恨,气自己为何没有多多注意 这几天的她。
是,他是故意将她视而不见,每次索取她之后,便冷眼相对,就是不要自己再沉沦 在她的柔情之下,每日与她朝夕相处,他发觉他爱上她的一举一动、疼惜她那娇美的容 颜及纯真的个性,可是他不能爱上她,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爱上她,这十年来的血债 ,他该向谁讨去?
所以,他故意对她视而不见,残忍的蹂躏著她的身子,发泄自己的欲望后,不顾她 的感受,便将她独自留在寝房里。
而他以为她会接受一切的折磨,可没想到她还是走了。
望着地上那堆碎片,管念祯却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劲。
唐韶菡是个个性单纯的人,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也没有那么好的口才可以打动 庄里的奴才,为她驶船离开山庄,除非她以色诱该死!他暗骂一声,这个想法让他 痛恨自己。
他要相信她!
冷盈及冷香互看一眼,二人的嘴角都浮起得逞的笑容,这下,没有其他女人再抓住 管念祯的心,而她们,往后的日子依然可得宠著。
半个时刻,所有奴才禀告著山庄内无唐韶菡的身影,且府里也没有奴仆离去,如真 要点名起来,只剩他的随身护卫浮影暂时离开了山庄。
浮影管念祯想着浮影的去向。
不,浮影被他派去丞相府,处理府内的杂事,不会和唐韶菡私通的,而且他们二人 并没有真正见过面,这点疑虑不攻自破。
只是,庄里没有走掉任何奴仆,为何会失去一艘画舫呢?
他瞪向冷香。“说,你确定昨晚见到唐韶菡坐画舫离去?”
冷香想了一下。“爷,天色昏暗,冷香也不能确定。”
“该死!”他恨恨的骂著,站起身欲起来时,一名奴仆却匆匆来报,说在庄里的西 边发现失去的画舫,这让管念祯压下一切烦躁。
他冷眼瞪著冷香及冷盈,发现冷香是一脸漠然的样子,可冷盈就不是了,她的脸上 有著闪躲,他知道这事情一定跟她们二人有关系。
“西边发现画舫,而你们昨晚见到唐韶菡搭上华舫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将冷香推 到一旁,转而逼问冷盈。
冷盈眼光不自主的飘向冷香,紧张的咽了咽口沫。“我爷您应该要去问问 冷香,是冷香见著的,并不是盈儿啊。”
“是吗?”他的眼里冒著寒光,嘴角浮起那残忍的笑容。“只要你说出事实,我考 虑放过你一马。”他咬定冷盈、冷香是凶手。“信不信我宁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 ?”
冷盈害怕得颤抖著,却见到冷香摇摇头,她紧闭唇口不说话。
“不说是吧!”他一掌挥向后头的冷香,刚好打中她的门面,且整个人往后头栽出 去。“你的下场会比冷香更凄惨!”
冷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膝跪下磕头谢罪,且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管念祯听完,整个人全呆掉了,唐韶菡被下了毒,还被丢进江里。
这个事实,让他怔然回不过神来。
不过,接踵而来的事实,更是打击著管念祯。
浮影突然回到亿念山庄,而且还擅自带回唐府的严硕。
管念祯此时心乱如麻,浮影反了九年来的忠贞,迳自将严硕带回。
“浮影,你”“爷,浮影不得不这么做。”浮影垂下头。“浮影在丞相府的几十天,严老爷不但 每日上门要求见爷,可都无功而返,直到最近,严老爷才拿著爷家传的玉,跪在府外 三天三夜,只为了见爷一面。”
管念祯怒眼瞪著憔悴的严硕,一想到十年前那场灭门血债,他的眼里又浮起仇恨。
“管少爷,你先听我解释吧!”严硕吸了一口气。“十年来,这秘密一直藏在老爷 和我的心中,本以为永远再也没人知晓了。”
“是啊,你们没想到我和我二名胞弟没死吧!”管念祯扯了扯嘴角,似笑不笑,令 人胆寒。
“是的,我和老爷以为管府已经全部遭人灭门,当时老爷就是因为这件事而病倒, 他不知道事情这般严重,临终之前,将他的三名女儿交给我照顾,便长辞于世了。”
“住口。”管念祯心烦的吼一句。“我想听的不是唐的事,而是十年前被灭门那晚 ,为什么唐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群黑衣人杀进管府?”
“这事儿要从管夫人的娘家说起。”严硕从袖口拿出一只锦盒。“这只锦盒是管夫 人当天交给老爷的,她交代里头有很重要的文件,要老爷好好代为保管,且不可以和第 三者说起这盒内的秘密,否则管夫人的娘家将有一场内战。”
管念祯从浮影手上接过那只锦盒,一打开来,里头有著许多的文件,上头写满了异 族的文字,这是苗族的文字,也是他母亲的出生地。
他的母亲是苗疆女,遇上从商的爹后,便随他来中原定居相夫教子,他不解,这里 头的文件为何让管府遭到灭门。
“管夫人见老爷和管老爷亲如兄弟,因此便拜托他秘密保管这文件,且说这关系著 管府上下的安危,因此老爷才会收下,答应妥善保管。”严硕手里拿著玉。“而这只 玉佩,则是管夫人给唐府的订亲之物,管少爷可认得否?”
管念祯望着那只翠绿的玉,上头雕著一龙一凤,他记得从小一直戴著,某天娘却 突然将玉取下,说是要给他未来媳妇儿当作订亲之物,那只玉从此不知下落,可现 在却出现在严硕的手里。
“为什么这只锦盒会引来杀机?”管念祯迷茫了,十年前的血债当真不是唐下的毒 手吗?
“管夫人是苗疆长老的女儿,她身负著族内权力的象征,因为苗长老早将重要的东 西塞给了管夫人,说有朝一日,若有野心人士造反,为了不让苗疆最重要的制毒秘笈失 去,所以才将文件交给管夫人,只是苗疆那班恶人却误传管夫人企图颠覆苗族、觊觎长 老之位,恶人便派出手下灭了管氏,只为寻找那重要的文件。”严硕说著,泪水的落了 下来。
“管府被灭,老爷何尝心安过呢?每天活在自责之下,老爷说当晚他要是没离去, 也许还能救出管府血脉,他以为管府三名少爷都惨遭毒手,自责之下,老爷在那天病倒 了,拖不到几个月,便含恨而终,留下三名幼小的千金。”
管念祯听著,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紧握著拳头,好不容易从齿缝里并出一句:“ 告诉我,这全部都是你诓我的!”十年来,他以为凶手就是唐,没想到却是因为族内的 纷争,全家人都成了牺牲品。
“不,这全部都是事实。”严硕拭去泪水。“管少爷,上回我要跟你解释,你却连 听都不想听,掳走了菡儿,让她受尽折磨,现在真相大白了,请你将菡儿还给我好吗? ”
管念祯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掩著俊颜,好久、好久才说出一句:“菡儿她 被我害死了!”
严硕不稳的退了几步,粗嗄的喘了几声后,才镇静的开口:“死,我也要见到尸体 。”
管念祯一怔,他还没见到菡儿的尸体,怎么能断定她死了呢?他跳了起来,对众人 下命:“全部的人都待命,到江边找著唐韶菡,上、中、下流不管什么地方,都给我找 出来!”
浮影一接令,便连忙的跑出去传令。
管念祯欲走出门口,却又想到什么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朝著严硕说著:“我爱菡儿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爱上她了,真的,我非常的爱她。”他期待著,上天不要对 他这么残忍。
严硕咚地一声跌坐在地上,他老泪纵痕的合掌喃语:“上苍啊,别再让悲剧上演了 ”
一切的恩怨,就此划下句点吧!
一年后见过哑儿的人,都称赞她能写上一手好字,以致接近年关的日子,每 户贫困人家都找著哑儿写春联,将牛老爹的破屋子挤满了人。
今日亦是如此,每个人都拿著红色油纸,排队要求哑儿写个好句子,让他们贴在门 口好讨个吉利。
一年过去了。哑儿抬起一张美丽白净的脸儿,望向今年第一场初雪。
排队的人明知道这哑儿姑娘长得非常的美丽,可她不经意的抬起头来,还是会摄去 众人的心魄,只可惜这好好的姑娘家,却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子,真是糟蹋了那张娇美 的容颜。
还好牛老爹没有嫌弃哑儿,他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将这名娇弱的姑娘救起,发 现她的脸色全黑,而且要命的是脚踝上还有一副脚链,当时他吓得以为是救到劳什子的 逃命女犯,可是脑筋一转,这女孩儿长得如此白白净净,怎么会是个女犯,便将她给救 了回去。
而她身上的毒可真是伤透了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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