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多益善,柳镜晓这次出的库存货大多是定边军时期的旧武器,柳镜晓估计着这些货色带到山东去也是用不着,只是空占了些运输吨位而已,还不如大赚一笔。
对于川军来说,这实在太美了……最新式滑膛步枪四千五百支(而且全部能上刺刀!),威力无穷的手榴弹六千个(全是已经淘汰的点火式手榴弹)……二磅炮若干……其它火炮甚多……可以装备几十个团了……
大家一齐出钱,柳镜晓柳师长仔细一合计,非但这干部们的安家费有着落了,萧迪吉的船资也有着落了,而且每个人还能发一次镐赏,柳镜晓宣布,抵达山东之后,每个人发五块钱的镐赏,有家室的人再加发五元,如果是有随军家属的军官,那么就再发五块大洋。
不过这武器还得过重庆了,万一熊武把军火全给扣下来怎么办?当初柳镜晓把缴获的军火和俘虏放出去,结果全让熊武扣下来以致引发四川内战,大家把怀疑的目光投向熊武,最后熊武只能赌咒道:“皇天厚土,如果我扣下一件军火,让我不得好死……五雷轰顶……生个儿子没屁股……戴上十顶绿帽子……”
大家总算是放心了,柳镜晓是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真金白银,概不赊欠,结果大家就带着大笔银子来购买武器。
这件事情柳镜晓全权交给了郭俊卿,可是郭俊卿却忙不过来,就找了骑兵团长丁宁帮忙,丁宁也觉得麻烦,说道:“四川编这么多师旅干什么?而且每个部队只买块钱的军火……”
郭俊卿点点头,说道:“也是!”这川中虽分几系,可是仔细一分,又分几十个大小势力,大家都是独立的势力,柳镜晓的价码开得太高,大家购买军火也肉疼,所以干脆实行了精兵主义,只买足够装备一个营的军火,然后给自己最嫡系的部队给装备上。
丁宁听了这话,点点头道:“我若是主政川中,必定把这些部队裁个干干净净!”
没想到这一语竟成事实,日后她主政川中,以铁碗手段把川中由五百余团的番号裁成三个团又五个独立营,这三个团还有两个团是只有两个营,川中军人闻丁宁不是不寒而粟就是破口大骂,不过对于川中,丁宁确有大功。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三月十一日,段铁民代表中央政府颁发明电,公开表彰柳镜晓:“北方流寇四起……值此危难之际,有鄂西柳镇守使镜晓,自告奋勇平定叛乱……不争地盘,不争名位……一心报国……堪称共和军人之模范……特改任山东剿匪宣抚使兼沂蒙镇守使……所部即时北开,平定叛乱……为共和再立新功……”
这电文全是虚话,柳镜晓如果不争地盘不争名位,他就不是柳镜晓了,而是天使了。
正好萧迪吉的船队也到了宜昌,柳镜晓当即下令部队准备开进。
第一天运走的是萧如浪团,第二舰队用两艘新式军舰护航,接着运走了柳镜晓的司令部和他的基本部队陈策团,走在最后的是特种兵和李何一旅。
除了动用萧迪吉的船只之外,柳镜晓还动用了一部分川中沈家的船只,只是沈家的船队多数只适合内河航运,出不了大海,所以也就只调了两艘。
在船上,柳镜晓倒是遇到老熟人了,当初和陈方仁一场豪赌的花月影现在是高升了,而且不是普通的高升,由船长升到了拖地板的位置,他现在工作的位置比船长室高多了,原来他当初和傅斯博意气奋发,把给第一舰队的家当输个干干净净,回台湾之后,萧迪吉自然不给好脸色看,只给他保留了一个少尉军衔,发配船上拖地板,视情况再重新安排工作。
当然花月影自己的说法是,他现在是重新下舰锻炼,再干一次帆缆兵,不仅拖地板,而且还管桅杆和风帆,不过柳镜晓觉得,拖地板就是拖地板,还什么帆缆兵啊。
至于傅斯博,听花月影讲,萧迪吉原来在台湾议会缺人,想让傅斯博去干议长,结果捅了这样一个大漏子,还好弄回几千壮丁,他和傅斯博虽然保住了,可是傅斯博在军队也不能继续干下去了,只能去议会,只是这议长选举就不再帮忙了。
本来说这议长选举,不是下面选出来的,而是上面“举”出来的,只要萧迪吉一句话,大家还不欢呼一声,然后全票通过议会人选,可这样一来,萧迪吉不开口,傅斯博只能去当一个普通议员了,而且他已经戒赌了,
柳镜晓倒是给花月影透了点口风,说他到山东之后,绝不敢忘记萧迪吉这次帮助,这招兵的事情就包在他在身上,前次花月影能保得人头,就是依靠柳镜晓的壮丁,现在花月影把升官的希望也寄托在这壮丁二字,两个人就在那里合计着怎么样才能在贩卖人口获取最大的利润。
这次乘船开进,可以说是一路顺风,就是一路加煤加水,没出什么意外,没几天已经到了上海,船队就要开出长江,望着船只来往不绝,岸上无数的高楼,说不尽的纸醉金迷,柳镜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叫道:“把韩团长叫来!”
韩信海没随李何一行动,也在柳镜晓的司令部,等韩信海一来,柳镜晓就把房门一关,问道:“雪海和沈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雪海的妹子,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慕容雪海一死,柳镜晓心情不好,就没有打探他和沈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去他事务繁忙,也没有询问沈家的事情,时间一久,自然忘记了,他既然没问,韩信海自然也没说,今天到了上海,柳镜晓才想起这件事情。
韩信海听柳镜晓问起这件事,举动也很出柳镜晓的意料,他突然跪了下去,说道:“请师长为我们家少爷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