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一个国务院跑新闻的新闻记者陈唐绍,因为口齿伶俐,挂了个国务院参议的虚衔,他和段铁民十分相近,时常进出国务院。
熊曦在北京时就发现了这条内线,和他缠得很紧。到了北京之后,熊曦不动声色,和陈唐绍照常来往,只是不说来由,等到第三天,唐绍无意中向他说了一项消息:现时府院失和,段总理也是忧形于色,很想和院方搞好关系,但一时苦于无从下手。熊曦乘机讲明了来历,许了重利,向他献了一个密计。
唐绍便跑去见段总理说:“总理这几日愁眉不展,莫不是为了府院失和的事情?”
段瞪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但又坐下来垂头丧气地说:“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这南征的大业马上就要开始了……哎!”
唐绍趁机向段献计道:“府里有爱用自己人的习惯,相国不是不知道的呀!多用几个直系的人,意见不是容易接近了吗?”
“我用直系的干部不是用得很多了吗?”段铁民一连举出几个直系军官的名字,结果陈绍唐都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几个人的地位太低了……”
段想了半响,终于想出一个人来,不禁恨恨地说:“就是柳镜晓还没用过!”
他不称柳师长或镜晓,而直称其名,就含着此人可杀不可赦的敌意。这也难怪,柳镜晓虽然是鄂系的干部,现在却跑到直系一方去整天和鄂系跳对台戏,现在又出卖了北方的利益,柳镜晓诚是段总理眼中的千秋罪人。
陈绍唐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说:“这个人吗?太坏了,实在太坏了!总理还是另想一个吧”他口中却又象自对自说道:“总理想仿效封雍齿的故事吗?办法诚然是好办法,可惜柳镜晓此人实在太不可用了!”
刚愎的段完全落入落入他的迷魂阵,当真是熊曦的锦囊妙计,假手于陈唐绍而行之。第二天,段决定派亲笔信迎接柳镜晓入京面商要事,熊曦又钻了门路,由一个柳镜晓的代表摇身变作了段的代表。
接着,中央政府正式发表柳镜晓为:“长江上游总司令兼鄂西镇守使兼共和湖北陆军第一师师长”,这两个职务都是由陈云杰私授,一直得不到中央政府的确认,现下中央政府给柳镜晓发电,用的称呼还是“柳镜晓”
段铁民这其中也有让柳镜晓戴罪立功的意思,现下他驻兵宜昌,到时候段总理发兵四川,柳镜晓就是他的先锋官。
不过柳镜晓的正式军衔还是一个上校而已,以上校军衔而出任“总司令”、“镇守使”的职务,这也是共和以来的一个怪象,倒不是段总理小气,实际是柳镜晓到北京的那一天,发表他为将军府将军,同时超格晋升中将,至于柳镜晓的将军封号,外面的消息灵通人士都说是:“恒威将军!”
莫说是柳镜晓成了段铁民的先锋官,就连陈云杰也成了人家的先锋官,“代理湖北督军”南耀萧接下了鄂南镇守使的职务,虽然曹正使和陈副使的位置还没动,可这鄂南的地盘就算是归了直军。
大伙儿都看到湖南方面大打内战,北军大有机会趁虚而入。
当然了,让人家做一条能叫的狗,也是需要扔几块肉骨头的,段总理宣布南征直军改编为一师三旅,入鄂后收编的一师一旅也全部承认番号,鄂南直军由当地供给军饷,不足部分由国库补足
同时允许在保定大名留守的直军部队整编为三个独立旅,也就是直军在何定大名的部队进行了一次大扩充,实力膨胀了好几倍。
等双方达成协议,段铁民公开声明:“直督决不易人”,曹明得了这个允诺,就准备乘车南下,一直在背后威胁武汉的王斌城旅也准备向南移动,只等曹明一到,王斌便兵移鄂南。
柳镜晓和完颜玉琢却没机会和这位义兄见上一面,他们在武汉呆了差不多半个月时间,现下也是回宜昌的日子。
带着新来的熊秘书,柳镜晓带着夫人和一干相关人员浩浩荡荡地坐船沿江而上。
这次他把王烈和白斯文都带回了宜昌,总理亲笔信上催促他早日入京,可是柳镜晓预定的那次团级规模大演练还是没搞定。
这件大事不解决,柳镜晓没有心思北上,可是演练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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