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宁急中生智,因为实在是迫不及待要回报他。
对她好的人太少,以至于别人一对她好,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
“有钟点工。”
“我知道你有。可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如果连打扫都交给别人,那只能叫房子,自己亲自打扫,那才叫家。”许佳宁笑眯眯地讲道理。
可似乎哪里不对。
……这儿不是她家,她哪来女主人的自觉?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主动,也太把自己当回事?
不过没关系,这是她报答他的一种方式。
许佳宁挽起袖子,精神抖擞。别的不行,但干家务,她是最擅长的。
慕肆城拦她的声音被手机铃声打断,他拿起手机,往外面阳台走。
许佳宁跪在地毯上,卖力地整理桌面上的文件。烟灰缸里,十几个烟头。
他的烟瘾似乎有一点重。
她捏起一个烟头观察着。
这是他的唇,含过的。
又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个吻,许佳宁的耳根再一次燃烧起来。落地窗外,男人回头看她一眼,她如被灼烫,忙把一烟灰缸的烟头全倒进垃圾桶里。
十几分钟后,慕肆城打完电话进来,许佳宁正站在椅子上擦书柜。
“别站那么高,下来。”
“没事的,我会很小心的。”许佳宁踮着脚尖擦拭花瓶。
“快下来。”慕肆城过去拉她。
她一分神,碰倒了花瓶,急忙慌乱地双手抱紧花瓶,自己却没站稳,从椅子上掉下来,她吓得闭紧双眼。
良久,没有疼痛感。
她落入了强壮的臂弯。
怕怕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慕肆城一个公主抱,稳稳地抱在怀里。
她惊魂未定地望着他,他皱着眉头,眉心一丝恼意。
“让你下来,为什么不听话?”
即便是指责,他的声音依然性感。
许佳宁感受到了衬衫下的胸膛轻微震动着,一股奇怪的热流在她体内肆虐起来。
“对,对不起……”她面红耳赤地从他怀中跳下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不知所措,一紧张就习惯性地把头发勾到耳后。
红红的耳朵露出来,一张芙蓉面也是红彤彤的,让他不忍心说出更多指责的话。
有点,拿她没办法的感觉。
是不是胆小柔软的女人,总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有些于心不忍?
可似乎不是这样,有客户给他送过更软萌,更稚嫩青涩的雏儿,他都没有过一分这般的心动。
而许佳宁,是一个已经结婚五年,还即将面临离异的……少妇。
她这份生涩与她少妇的身份一点也不相符。
“还好花瓶没打碎。”许佳宁庆幸地拍胸口。
这一梯一户的豪宅里,每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卖了她也赔不起。
踮着脚尖,她想把花瓶放回架子,无奈够不到。
下一瞬,手中的花瓶被接过去,轻松放回原位。
“你没一米六?”头顶响起他的声音。
“……慕总,我一米六三。”
“噢。没差。”
什么叫没差?一米六和不到一米六有本质性的差别好吗?她还高出三厘米呢。
虽然在一米八八的他面前,她就像从小人国里出来的。
许佳宁一转头,就撞上了慕肆城的胸膛,衬衣散发着阳光的香味。
又一次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