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咳咳”“撷儿!”闽王爷愤怒的拍打案桌,眉头紧皱,唇齿气得频频打颤。
“咳咳咳”融撷抚着胸口猛咳,一张俊逸的脸蛋咳得由红转白,咳声越来越密集。
“老爷,撷儿已咳成这样,你就别再说了。”福晋见爱儿病恹恹的身子似乎难以再支撑下去,只好帮着开口。
“住口!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福晋未料到会遭王爷怒斥,因而委屈的噤声不语。
“阿玛”融撷深吸口气,缓和下咳嗽的冲动。
“撷儿,你以为我为何要和荣亲王联姻?”
“阿玛,和荣亲王联姻不是你的手段吗?为了得到军机处的认同,这几年你的小动作频繁,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为了进入军机处所做的一切安排,可是你却是拿我的未来、我的幸福当垫脚石咳咳”融撷忍着一口气说了长长一串,话未说完便咳得整个人瘫在椅子里。
“我是为了进入军机处才要你和荣亲王府的紫荆格格成亲的?你这兔崽子!”
闽王爷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福晋连忙端茶让他喝下,以平息胸中的愤怒。
“你我养你十八年得到了什么?养了个忘恩负义的儿子!”闽王爷颤抖地指着融撷大骂。
融撷急急忙忙吸着气,一旁专门照顾的男仆拼命拍打他的胸膛,试着让他顺顺气。
“呼延,赶紧喂你主子喝口热茶!”福晋紧张得恨不得马上奔到儿子身旁伺候。
闽王爷最恨儿子无法独立,恨儿子黏着爹娘,更恨福晋凡事顺着两个儿子为所欲为,什么事都答应他们!
他气愤地指着融撷。“你以为让咱们两家联姻是谁的意思?是皇上今日早朝时亲自下的旨意,你以为我喜欢吗?我会愿意让荣珞的女儿嫁进咱们家吗?”
谁都清楚闽王爷若想进入军机处,誓必得经由军机处几位大臣向皇上推荐;而且军机处里需有一人退出,他才有机会。
而军机处里的所有人员,闽王爷最瞧不起的人便是荣亲王。他认为荣亲王没有能力,靠着是太后的亲戚才进入军机处,所以一心想将荣亲王踢出军机处。
还有一个让闽王爷无法释怀的原因,是荣亲王不仅不想推荐他,还处处和别的军机大臣数落他根本不适任,如果入了军机处,将置军机处的威名于何地?荣亲王甚至摆明让众人都知道他和自己不合,而这才是皇上会下旨让两家联姻的主因,试图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
闽王爷的这一席话让在场的人纷纷噤声,惊讶地看着他。
“你以为一句‘我不要’就能改变什么,皇上下的旨谁都不能违抗,否则就是诛九族的死罪!难道你不知道吗?”
福晋惊得拿手抚胸“老爷,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
“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下旨,那还假得了吗?”闽王爷气极,愤拍桌子。
“这怎么会呢?皇上明明知道咱们家和荣家抵死不相往来,怎会怎会下这种旨”
“尊重点!”
福晋被闽王爷这么一吼,害怕地低下头。
融撷牵动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缓缓扬起脸斜看着闽王爷。“就因为如此,我就必须和紫荆格格成亲,一辈子老死在一块儿?哈哈哈哈太荒谬”
“二少爷”呼延猛拍融撷的背,赶紧再将热茶奉上让他浅啜一口顺顺气。
闽王爷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好样儿的!我养你来气死我生你这兔崽子何用!”
这时,融撷的大哥索辽幽幽地开口:“融撷的脾气你不是不了解,何必多说什么;待成亲那日,捆他拜堂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融撷闻言瞪着索辽。他怎会不知道索辽在想什么,他一向都喜欢拿自己寻开心,喜欢看他陷入困境时那挣扎的脸;一见这表情他就高兴,现在也不例外!
“会,要是他再口不择言下去,我会!捆也要将他拥上礼堂和荣珞的女儿成亲!”闽王爷算是下了最后通牒。
索辽不客气地朗笑出声。“那我就等着看戏了。”
“你闭嘴!”融撷忍着咳嗽狠狠骂道。
索辽干脆端起小巧精致的茶杯啜饮,摆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闽王爷撂下狠话:“我不管你的身体行或不行,你给我好好等着成亲;迎亲时,我会让你大哥替你跑一趟荣亲王府,将新娘迎进门,你就等着拜堂、入洞房,听见没有?”
“既然你都已经安排好,问我何用?”
“你!”闽王爷转头骂福晋:“看你生的好儿子!什么不会,忤逆我最行!”
被闽王爷一骂,福晋只好要融撷听话;可融撷却反抗,硬是挥掉呼延递来的热茶,茶杯掉落在地面红毯上,热呼呼的茶水则泼在融撷的大腿与手掌上。
“二少爷!”
呼延赶归拿块干巾擦着融撷身上的水珠,并马上命人提盆冷水来;待冷水端来,将干巾浸入。拧干,将冷巾敷在融撷被烫着的地方。
顿时,大厅里乱成一团,闽王爷见状更是愤怒。
“你竟以这种方式向我抗议!你以为我拿你这药罐子身体没辙,所有人都得顺从你的意见是吗?”
融撷拨开呼延为他擦拭的手,撑着病弱即将昏厥过去的身子,直视着闽王爷。“你从未关心过我不是吗?打从知道你最小的儿子是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开始,你可曾正眼瞧过我?”融撷不停地笑,眼中却进出令人动容的难过目光。“好,我娶她,可你也别想我会碰她一根寒毛,让你得到孙子。”
“你不气死我就浑身不舒服!”闽王爷恨不得马上冲到儿子面前赏他几巴掌!
“扶我进去,我身体不舒服。”融撷决定回房清静、清静。
“你的身体没有一天是舒服的。”索辽不客气地讽刺,优闲自在地饮着他的香茗。
“辽儿,你就少说几句,撷儿的身体可能真的很不舒服。”福晋疼惜儿子非常虚弱的身体。“呼延扶你主子进房去,顺便要厨房将药煎一煎让撷儿喝下。”
“喳。”呼延扶着融撷回房。
他们一离去,闽王爷立即让下人准备一个月后的迎亲事宜,虽然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若要抗旨,不仅会丢官,甚至还可能诛连九族。
他虽在意融撷撂下的狠话,不让他有孙子可抱,但他确信他儿子永远都不会是柳下惠,就算身体再差,要是荣珞的女儿姿色、样貌好点儿,说不定融撷难逃美人关,自然能生下一儿半女。
闽王爷心里一边盘算,嘴上渐渐扬起愉快的笑容;在一旁的福晋与索辽则是狐疑地看着。
“兰香,拿个盆来接着老爷的口水。”索辽不客气地调侃。
“混帐!”闽王爷红着脸、伸手拍打案桌。
索辽呵笑不止,只手往背一伸,将脑后那条长辫子拨到前头来垂放在肩上,尾端系着的银白色锦缎,拖了好长两条带子。
“现在阿玛心中最混帐的人选排名我是最后一个,这两字送给别人比较贴切。”
“撷儿想气死我就算了,现在连你也想气死我是吗?”他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两个逆子来气他!
哼!要论、要算,都该是他娶的这门好媳妇!若不是当初家道中落,他何须攀亲附威地去娶辽儿的娘;而辽儿他娘肚子不争气,迟迟生不出第二个子息,他只好再纳一名妾,就是撷儿的娘。
辽儿他娘命薄,才会将大福晋的位置拱手让给撷儿的娘,所以怪就怪辽儿他娘,否则,他今日何须和儿子斗气?
索辽笑道:“融撷病是病,他的脾气可一点也不弱,照样能活生生气死一个人。阿玛,你最好多喝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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