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方丈就站在她的身边,他觉得那老道指的人应该是方丈。
他看着方丈道:“难怪大师敢到天一观来辩法,原来是手里有我观的至宝凌雪。”
方丈倒是听说过凌雪的大名,那是一把极为邪门的武器。
那把刀单论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是若有人一手执刀,一手施展术法,对术法是有很大的加成的。
只是那把刀据说在上一任的玄门掌门去世之后就下落不明。
此时那老道指着凤疏影说凌雪,八成那把刀就在凤疏影的手里。
他内心复杂,表面上却是个一脸慈悲的和尚。
他语气平和地道:“贫僧不知何为凌雪,也无所倚仗,今日只是来天一观辩法而已!”
无为子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指着地上烧焦的尸体道:“那这些弟子的尸体该如何解释?”
方丈宣了记佛号,温声道:“这件事情,观主问贫僧倒不如问自己。”
“业火只烧有业障之人,心怀善念之人,哪怕业火烧到,也不会有事。”
“天一观中的道长们都是出家之人,哪来那么重的业障?”
无为子心口一滞,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因为方才的业火虽然不是真正阎罗殿里的业火,其功能十分相似。
他冷声道:“所以方丈今日是想挑了我天一观?”
方丈摇头:“贫僧说了,贫僧只是来辩法的。”
“自多年前玄门寂灭后,世间术法式微,妖孽横行。”
“天一观身为玄门之后,身负重担,但是这些年来所行之事,却颇为欠妥。”
“贫僧佛法不精,没有拯救苍生之力,前来辩法,只是想唤醒天一观的良知,拯救苍生。”
这套说词是他们来的路上凤疏影教他说的。
他们人少力薄,也没个能打的,直接跑过来喊打喊杀,那是自己在找死。
而人不管要做什么事情,总归得让自己站在正义的这一方,这样腰杆子才正。
当时方丈问她:“若天一观的那群牛鼻子不跟我辩法了?”
凤疏影回答:“那就狠狠揍他们,给他们大惊喜,有大惊喜在,他们肯定能好好跟你辩法。”
这事和他们的计划基本上都对上了,现在天一观的人终于愿意跟方丈辩法了。
方丈法术学得稀巴烂,但是他的嘴皮子十分利索。
虽然玄门和道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从本质上来讲,其实无法辩。
但是这两个不同体系的东西,基本教义又有几分神似:
那就是斩妖除魔、拯救苍生。
无为子听到方丈的那番话眉头皱了起来。
他身为天一观的观主,最烦别人跟他说教,更不要说来说教的人,还是他看不起的佛门和尚。
他冷声道:“方丈跑到天一观来造下杀孽,却说这种所谓慈悲的话,会不会太赤虚伪?”
方丈朗声道:“这怎么会是虚伪?今日贫僧过来,好好说话,贵观的道长们却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
“如此行事,绝非出家人之所为,贫僧便只能给他们一些教训。”
“却不知他们身上会有如此重的杀孽,当真是让人震惊。”
“观主做为天一观的一观之主,若不知他们所为,那是观主无能。”
“若知之却不加以约缚,那便是有违道法大义,罪孽深重!”
他说完便开始引经据典,分析无为子这般行事有何不妥,又将会有何报应。
他做为佛寺的方丈,平时除了颂经和教导弟子外,就是给香众们洗脑买寺里的平安符。
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极好的嘴皮子功夫。
到这里,就是方丈擅长的领域了,他对着无为子一顿输出。
无为子和众道士只听得脑子嗡嗡直响,他们很想捶死方丈,这狗玩意也太能扯了吧!
只是他们知道方丈手里有凌雪,方才那些道士的尸体还横在那里。
他们怕一旦动手,就和他们是一样的下场。
只是再这样听下去,他们觉得他们的天灵盖怕是要被方丈给念飞了!
众道士一个个脸色发青,几次想要打断,却根本就找不到打断的机会。
方丈一说教起来,那真的是全程没有断点,处处都是惊喜。
无为子听着脸色发青:“闭嘴!”
方丈却道:“既然是辩法,闭嘴之后又要如何去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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