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有诈。”怕他们处于亢奋状态中而不听我的,又给他们施放了一个净化术,顿时他们身上的白光一下子不见了。
刚才是因为紧张战局而无暇旁顾,现在神经一下松弛下来,看着遍地的殘肢断臂我就开始泛胃酸,然后哇的一口大吐起来,黄黄的殘留物和那些白的黄的内脏、脑浆什么的混在一起,我看了更晕,吐得更大力了。连忙跌跌撞撞走了几步,背到一辆马车后面去。
依娃追上来,看我吐得厉害,一边用手轻轻抚我的背,一边象哄着小孩子一样:“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我第一次也是吐得天昏地暗呢,习惯就好了。”
我时不时的还干呕一下,不能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大胡子和胡安找寻过来,看我半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不仅没一点同情心还一起哈哈大笑:“哟,原来我们的大法师还是个没上过战场的雏啊。”
我有气无力的伸出一根中指,狠狠的朝他们比了一下,现在身上的力气也能做这么简单的动作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边,象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一起在我的肩膀下拍了一下,我现在哪有什么力气?没防备于是很丢人的被拍翻在地。
依娃看见我倒下,连忙过来把我扶起来,一边还埋怨他们:“他现在已经吐成这个样子,你们两个大老粗还不知轻重。”语气里的关心着实让我的心里一软。
大胡子嘿嘿的讪笑了一声,说到:“那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依娃你帮我照顾着。”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到:“不用了,我不是那么脆弱,把我们受伤的人集合起来,我给他们治疗。”
胡安说到:“好样的,这才是个爷们。”说着手一抬,好象又要再拍一下表示对我的赞赏,但想想怕又把我给拍翻了,又缩了回去。
除了我们几个在阵里的,几乎人人带伤,不过全是小伤,两个群疗就全搞定。戴维斯过来笑眯眯的说:“这次还真是没找错人。我相信我们这次一定能够安全到达目的地的。”
胡安也说:“是啊,多亏了莫安兄弟,从没有过一次赢得这么干净利落的,一个兄弟都没挂,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那些大佣兵团都把法师当爹似的供着,那可是活下来的保证啊。”
旁边一个团员听到了,也说到:“有莫安兄弟这样的大法师坐镇,还怕成不了大佣兵团吗?以后我们壮大了,把整个克里特的生意全都包下来。”
这种时候人的自信会极度爆棚,我也没说什么,依娃在一边虚扶着我,看我的精神好了一些,脸上的神色也没开始那么紧张我了,又换了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
众人开始打扫战场,说是打扫,其实就是在看有什么值钱的可用的东西,比如兵器,有时盗贼身上也会带点钱,戒指什么的,这就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会乱哄哄的原因了。
睡神此时成了精神最好的一个,眼睛睁得跟鸡蛋似的,也不怕恶心,手在那些断成几截的尸体里摸索。点心也不甘示弱,把心爱的零食袋倒了个底朝天,然后把找到的东西一古脑全装进去。只是魂半躺在马车旁,眼睛闭着养神,对周围闹哄哄的场面不闻不问。
我就担心他们会不会因“分赃不均”而起争执,却见那些打扫完的团员把值钱的东西全都堆在一起,原来是要公开分配啊。
睡神和点心也把找到的东西全倒在一起,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胡安对着大胡子说:“为了表达我们对上次不愉快的事情的歉意,加上对莫安兄弟这次的帮助的感激,这次的战利品我们就不要了,全归你们了。”这话一说,他们的团员眼里顿时充满了失望的神色,却没有人表示异议。
大胡子连忙摇头:“那怎么行,在场的兄弟都是出了力的,虽然莫安这次居功甚伟,但他是我们佣兵团的一员,也只是做了些份内的事。至于上次的事,我们已经忘记了,这些战利品还是平分了吧?”大胡子的话立即引起一片叫好声,有的人开始鼓掌。
我想胡安也只是想做个样子,毕竟都是流血出力了的,平白把到手的东西全送人而心甘情愿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胡安果然是顺着台阶下来,他用力抱了抱大胡子,又抱了抱我,说了句“谢谢。”眼里那闪动的泪光却不是装出来,我因此没有躲开他身上那件全是血和白白花花粘稠物的皮甲。
却发现肩膀上怎么有段白白的东西?好象是肠子吧?我已经吐得空空如也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