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吧。”江若惜点点头。
“我们各自说说自己的长项。然后再说说短处。就算那个什么苏嬷嬷让我们成为全面型的大家闺秀,可我们其实还是原本的自己不是吗?”
高萍雯想了想“我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力气倒是有一把,这女红的精细活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江若惜骂了一声“蛮女”接着说。“我平日里喜欢琴棋书画,尤善花鸟,这女红的力气活可真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
我笑道“我平日里喜欢品茶点酥,家里有几个绣娘,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构图,更不晓得该如何纳针。”
“这么说”高萍雯露出诡异地笑。
“我们三”江若惜也笑得有几分狡猾。
“搭配在一起干活”我笑得最是得意。
“才是最合适地!”我们三一起喊道。
就此,我们三人便成天凑在一起,嬉笑打闹,忙着手里的活计。
晚上。我们三个人靠在一起,聊着天。就好像从前宝珠、娴雅还有萦雪。不知道她们在那个地方都还好吗?我不担心娴雅,她是个能屈能伸的聪明人;我更担心宝珠,她还是个小孩子,成天口无遮拦,还好跟了宜妃,那是个泼辣却通情理的主子。
“羽默,你家里派人给你送信了吗?”
我抬头看了眼高萍雯“没有。其实没有是件好事,说明现在还是不好不坏地状态。”
“我看也是,那个苏嬷嬷对我们的态度,虽然严厉但是好歹没有怠慢。这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掏了钱还要把我们卖给这些别有居心的人,说白了,我们这些女子不过是货物而已。”江若惜支起下巴认真地说。
“无所谓啊,如果我们以现在这种疲态的模样,就算家里有心花上多少银两,也不能雀屏中选。”我笑吟吟地说。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啪!”“啪!”“啪!”的打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高萍雯吓的声音都变了,抖着声道:“不会是苏嬷嬷来查夜吧!”
“咱们又没做错事,也没偷着喝酒,有什么好怕的!还喜欢舞刀弄枪?瞧你地老鼠胆!”江若惜讽刺地揶揄道。
没办法,也不知道这个苏嬷嬷从哪里知道的宫里规矩,竟是要求晚上时一过,一律熄灯睡觉。若有私下聚会闲聊,拖着不睡的,一但查实,必定要挨板子。第一夜就有位睡不着觉的小姐受罚,既不是用戒尺打手心,也不是用厚竹片打臀胫,而是让人拖出去扒光了晒月亮。结果第二天,这位小姐就疯了。
然后,也许是让人交了赎银领回家去了,也许已经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了。
我想,就算天不怕地不怕,这天体浴放在这个时代,就算不疯也得装疯,否则这个吃人的时代,能让其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吗?